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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組那邊到底什麼時候才能有進展,他是證人,除非抓了嚴琮,不然他幾乎沒有用處。
小區外,一直跟蹤保護林聞博的人從望遠鏡裡回身,和同伴嘖嘖道:“這大過年的,林家夫妻還吵架,這可真是有好日子都不會過呀。”
“聽得到他們在吵什麼嗎?”
“我又不是順風耳,頭兒也沒讓我們監聽他,我怎麼會聽到?不過男女之間吵架,左右就那點兒事。”
“說得你很懂一樣。”
“兄弟,我結婚了,有家的人和沒家的人還是有很大區別的,不過這兩位屬於典型的身在福中不知福,像我,這都兩年沒回家過年了,每次出任務看到人家明明可以一塊兒過年非得鬧分開我就羨慕嫉妒,哪天我也能自由選擇在不在家過年才好呢。”
就在倆人正胡扯時,一輛車遠遠的停在了小區的斜對面,有人正悄悄拿瞭望遠鏡看向林家的視窗。
除夕夜,似乎所有人都放下了手頭上忙碌的公事,開始進入各種慶祝活動中,與家人,與同事,或是與全國人民的慶祝活動中。
但總有人需要忘記時間堅守在第一線,只是蹲在生態公園裡維持交流會秩序的林清婉和易寒算不上累,此時正趴在崑崙山腳下的農家小院裡,等著罪犯落網的人才是真的塵滿面,鬢如霜。
工作組的陳組長此時就坐在火爐邊,端著一碗麵旮沓在吃,剛吃到一半,有個組員悄咪咪的摸進來低聲道:“組長,嫌疑人回來了。”
陳組長立即放下碗筷,走到窗邊,悄悄的開啟一條縫往外看去,正對面的一戶人家正停了一輛雪橇,上面下來兩個人。
倆人都包得很嚴實,但陳組長還是精準的把視線落在了較為修長又瘦削的人身上,對方戴著大帽子,臉上包著圍巾,只露出一雙眼睛來,只是視線偶爾的掃過這片窗戶,陳組長都能感受到他的戒備和冷漠。
陳組長悄悄的將窗掩上,回身坐到凳子上,壓低了聲音問,“確定了是他嗎?”
“是,問過收留他的牧民妻子了,他確定就是趙欽,組長,我們什麼時候行動?”
陳組長拿了布條往手腕上纏,走了一圈又一圈,最後低聲道:“再等等,等天再黑一點,他們不是說,村子裡有除夕夜一起喝酒唱歌的習俗嗎?到時候我們上門敲門,只要他們一開門就衝進去拿人,記住,一定要抓活的,注意安全。”
“是!”
工作組從沒放鬆過對趙欽的抓捕,本來他們也不抱什麼希望了,畢竟都這麼久了,趙丁倆人說不定早就跑出國了,世界那麼大,他們兩個要是隱姓埋名,陳組長他們還真可能抓不到人。
更何況現在整容技術還這麼發達,只要有錢,把臉一換,名字一換,就是全新的一個人了。
可是,就是這麼突然,易胥無意中提供的一條線路,他們順著找過來,竟然找到了兩個人的蹤跡。
然後找到了丁晟的屍體,趙欽消失不見,陳組長親自過來摸排了半個多月才找到這裡。
把抓捕時間定在除夕,也是因為時間不等人,他們也怕趙欽察覺,再給人跑了。
他們要面對的敵人可不止趙欽一個,在他們看不見的角落裡,還有一撥人想要殺了趙欽呢。
丁晟就是這麼死的。
所以他們等不起。
暮色降臨,工作組的兩個組員照著當地人的打扮,將自己圍了個嚴嚴實實,然後去敲對面的門,陳組長則帶著人去後院埋伏。
今晚註定是個不眠之夜,而以崑崙山的抓捕拉開了序幕。
牧民毫無防備的開啟大門,才把人請進來,趙欽坐在飯桌旁吃飯,看到進來的倆人,只是掃了一眼就要低頭繼續吃飯,卻好像察覺到什麼,又抬頭看了一眼,他想也不想,丟下碗筷就往後院跑。
倆人想也不想就追上,大聲吼道:“站住!”
趙欽站住才怪,他跑到後院,抓住低矮的圍牆就往上爬,才往下跳就被人順勢按到了雪地裡,他劇烈的掙扎起來,發出鬥獸一般的怒吼,陳組長也算認識趙欽,一邊壓著他一邊怒吼,“趙欽,你打算躲到什麼時候去,一輩子躲著不讓我們抓到,也不讓他們找到你殺了你嗎?丁晟已經死了!”
這一句話像是錐子一樣將趙欽定住,他在雪地裡動了兩下就不掙扎了,被陳組長拷了手銬後抓起來,見他凍得整個身子都發抖,就把他扯到對面他們落腳的農戶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