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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日當空,照得人熱汗淋漓。林清婉給舅姥爺上完香,又敬完酒,便扶了林肅退到不遠處的樹蔭下,讓他坐著休息。
林肅就道:“讓小寒和小周也來躲躲太陽,讓你舅姥爺多用一會兒酒菜,我們不急著走。”
易寒和周洲便也坐過來。
不一會兒,中年美『婦』也扶著老太太過來了。
老太太笑眯眯的看著林肅道:“大哥,不介意給我讓個位置吧?”
林肅就笑著拍了拍身旁的草地道:“清婉,去把你姑婆扶過來。”
林清婉就笑著上前攙扶。
老太太一把握住她的手,仔細的打量起她來,見她面『色』紅潤,手心溫熱,眼中便閃過異『色』。
她握著林清婉的手上前,和林肅笑道:“大哥,我是真心羨慕你啊,有個好孫女。”
林肅只是淺淺的笑笑,不復之前的爽朗。
老太太的心神都在林清婉身上,並沒有發現這點,她是真的很好奇,林清婉到底是怎麼撐住的,沒死也就算了,還能這麼健康。
大師不是說,那個陣法一執行,恐怕不到兩個小時那個人就會暴斃嗎?
所以當時她才會那麼猶豫,那個陣法埋下去這麼多年,她卻從沒想過去動,這次要不是怡康要不行了,她也不會咬牙啟動這個陣法。
林肅已經和林清婉介紹起來,“這是你表伯母,小妹啊,我記得一為他媳『婦』是姓梁吧?”
老太太心神不定的“嗯”了一聲,微微低著頭繼續思考。
林清婉任由她抓著自己的手,笑問,“我倒更好奇姑婆叫什麼名字,從小到大,我都沒見過姑婆呢。”
“那是因為你不記得了,”老太太眯著眼睛笑道:“你剛出生時就是我抱的,洗三都是我親自弄的。”
“我還記得當時還是你給她剃的胎『毛』呢,”林肅抬起頭來看向她。
老太太握著林清婉的手一僵,她慢慢收回手,雙手交替握著放在腹前,輕輕地“嗯”了一聲,臉『色』怔然著回憶道:“當時嫂子生病了,聞博和他媳『婦』都沒經驗,連抱孩子都不會,更別說剃胎『毛』了。你拿著刀猶豫了半天也沒敢下手,當時孩子乖,但要是醒著肯定也會哭,到時候再掙扎起來就不好動手了,所以我接了刀子就給她剃了。”
林肅神『色』不辨的道:“我記得當時你說要給孩子做管胎『毛』筆的。”
老太太垂下眼眸,半響才道:“是啊,我正要做呢,家裡就來了信兒,催著我趕緊回去,說是家裡出事了,我就回去了,這一回,咱就斷了音訊了。”
林肅盯著她看,她比他小好幾歲,可這會兒看著比他還老些,林肅抿著嘴問,“你這些年過得還好吧?”
“他走前給我留了不少錢,大哥要是指的這個,那我日子應該還算過得不錯,”老太太輕輕地道:“可我丈夫死了,兒子死了,唯一的孫子又是個隨時斷氣的病秧子,你說,我這日子能好過嗎?”
林肅要質問的話一下就出不了口了。
易寒和周洲相視一眼,默默地退開了。
兄妹兩個相對沉默的坐了半天,等太陽微微傾斜一些,他們就起身下山去。
蘇家叔叔久不見他們回來,心裡擔心,所以又跑來看,正好在山下碰見他們。
看到林肅身旁的老太太,他臉『色』微微一變,有些難看起來,杵在那兒也不叫人。
老太太冷冷地哼了一聲,扶著兒媳『婦』的手帶了保鏢就走。
蘇家叔叔臉『色』更不好了,等人一走就問林肅,“林姑爺,您怎麼和六房的人在一起?他們已經被族裡除名了,現在六房是我才叔當家。”
林肅好笑,“後生,你爸媽沒告訴你六房蘇順的媳『婦』姓林,正好是大房姑爺的親妹妹嗎?”
蘇家叔叔:“……”
林肅搖頭失笑著走開。
易寒將鋤頭給人送去,便和大家一起回賓館,卻發現老太太正在辦理入住手續。
大家眼中閃過驚詫,老太太已經回身和林肅道:“我住蘇州城裡的,本來想當天來當天回,誰知道這麼巧就碰到了大哥,既然這樣,我們兄妹說說話兒,大哥不嫌我麻煩吧?”
“不嫌,我也有很多話和妹妹說。”
老太太笑,“那我先回房梳洗一下,待會兒要吃晚飯了就來找大哥。”
“好。”
林肅扶著林清婉的手上樓。
這顯然出乎林清婉和易寒的預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