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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清婉道:“我只聽說過歸一門的張掌門上面有一位師兄在閉死關,陳雲說他叫雲歸子,我看他和朱清熟得很,不像是才剛剛出關的樣子。”
這是懷疑他們早有勾結。
“不過他對現代社會也很不熟悉的樣子,看他知道遮掩我們的身形,顯然知道監控的存在,卻不知道雖然模糊了身影,但我們還是根據監控找到他,具體如何還得審過才知道。”林清婉看向易寒,“雷濤他們已經把人帶回去了吧?”
易寒將手機給她看,含笑道:“不止,還審完了。”
雷濤他們到的時候,陳雲就剩下一口氣了,他心臟破碎,基本靠金丹維持著一線生機。
他可以感覺到生命在流逝,如果他真想活也不是不可以,但卻需碎金丹以代替心臟,那樣他不僅失去一身修為,病魔纏身,還會如同凡人一樣衰老,然後快速的死亡。
與其苟活幾年,還不如保持住最後的尊嚴快速的死去呢。
強撐著這一口氣還是因為歸一門。
他的輩分太高了,歸一門的師伯,之前張掌門表現得又不好,他要是此時一命嗚呼了,後面很多事情張掌門和歸一門都說不清楚。
就算國家沒證據,僅是被懷疑就讓宗門很被動了。
陳雲是想拋去俗世,一心一意追求長生的,但這不是長生不得嗎?
他對宗門還是很有感情的,所以撐著一口氣等特殊部的人來審問,把事情說清楚,洗刷掉歸一門的嫌疑。
他很配合,而朱清被隨後趕來的許賢一腳踩醒,看到大勢已去,朱清也沒什麼可瞞的,相反,他還特別詳細的敘述了他們的計劃以及思想,企圖打動許賢,“林清婉身上就是有大功德,不亞於天命之女,得之,不說即刻飛昇,也必增加五成勝算,宗主,你看她才入道多久,就以及修煉至金丹,剛才的雷雲追隨他二人而去,顯然是又要渡劫,此一劫不是大進境,那就是元嬰。”
朱清雖然形容狼狽,但還是激動的對許賢吼道:“元嬰,元嬰,只存在於傳說中,只要元嬰大圓滿就可飛昇,但陳雲卜算過,他說現在世界壁壘已大大減弱,以前金丹遍地走,元嬰也輕鬆行走天下,但早些年只是結丹,我們就開始受到天道壓制,也就這兩年情況好一點,但我們也不得在凡間隨意動用術法,一旦動手,天道壓制就變大,這意味著什麼……”
朱清眼睛都紅了,劇烈的掙扎著,拷著手銬的手恨不得抓住許賢的褲腳,激動的道:“這意味著元嬰後此方世界可能就容不下他們了,會把他們排斥出去,介時結界開啟,他們就可飛昇,如果宗主能得她身上的功德,那這樣的好運氣就是宗主的。”
許賢低著頭看他,嗤笑道:“當著特殊部的面挑撥離間?”
雷濤等人也無語的看著朱清。
朱清終於抓住了許賢的褲腿,抬起頭來,雙眼圓睜的看著他,一字一頓的道:“宗主,你五十年一個輪迴,為的不就是進階元嬰嗎?你這功法只有進階元嬰才能破解,難道你就想五十年一輪迴,生生受那碎骨剝肉之苦嗎?”
許賢靜靜地看著他。
雷濤在給易寒的報告中道:“陳雲早在二十五年前就出關了,他出關後就很難再入定,加上修為進展緩慢,他心浮氣躁,就有些入魔,後來開始全國各地的去搜尋天材地寶。”
天材地寶不一定在深山老林裡,但一定是在人煙稀少的地方,因為人多的地方大多都變成了高樓大廈,是沒有天材地寶這種東西存在的。
於是在搶一株靈草時,他和朱清碰面了。
兩個人也不算陌生人,不僅聽說過彼此,也見過幾次面,於是倆人打了一架後就論道,論著論著,倆人就臭味相投,竟然合作起來。
朱清偶爾得到了一卷邪功功法,其中就是攫取他人功德為己用,但他一直不敢動手,就是因為取人功德必落下因果。
現在天道對他們修士尤其苛刻,只是結丹就感覺到壓制了,朱清用腳趾頭想都知道他要是取人功德,搶人生機,都不用等進階,以後颳風下雨的打雷都有可能劈死他。
但陳雲有辦法。
他是歸一門的人,做的就是跟天道打交道的活兒,他肯定有遮掩天機的辦法。
於是倆人合作,四六分成,取到的功德最後會被分做兩股,四分是陳雲的,六分則是朱清的。
別說,還真有效,後來他們的修為開始有了進步,速度比自己苦修要快得多,只是十年的時間就進了一個小階段。
聽說周源自進階到金丹中期後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