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嗎?”我看他坐得實在累得慌、我看著也累。
“嗯!”他朝輪椅靠背側了一下頭。
我在後面的兜裡掏出一個大布袋,裡面鼓鼓囊囊地、好像塞了不少東西。翻開一看,是一個尼龍支架、一片成人紙尿褲和一套乾淨衣服。
“哎喲,都帶全了!算準了我得留你過夜是嗎?”我訕笑。
他的背有點僵硬。
我覺得有點後悔了,默不作聲地先去洗了手,又帶了一大包溼紙巾出來給他擦乾淨了雙手。這才解開他的大衣釦子、給他綁支架。
“待會兒我讓人來接我回去!”他說得很輕、但是很肯定。
我咬緊了牙關、強忍著挽留他的衝動。我家是太不方便了。首先他的輪椅就轉不開,廁所和浴室也根本不是他能用的,桌椅板凳床對他來說都太危險了。
“抱抱我好嗎?”他按住我的手、低頭盯著我的臉。
我沒看他,撥開他的手繼續給他扣好了搭扣,這才抬頭迎視他的目光、問他:“你說你是不是個小孩子?做事欠不欠考慮?”
“嗯!”他委屈地點頭。
“下次還敢不敢了?”
他搖頭,眼淚都快出來了。
我跪在地上、雙手伸進他敞開的大衣裡抱住了他。他的身體薄了一層、背上的肋骨清晰可觸。
他的背開始輕輕抽動起來,真的哭了!“我太想你了!怕哪天萬一真的死了、連最後一面都沒讓你見到,你會內疚的!”
我真是笑也笑不出、氣也氣不起來。“你會長命百歲的!不都說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嗎?你怎麼算都是一個不折不扣的禍害,所以別擔心、我沒那個內疚的機會!”再說,我內疚個什麼勁兒啊?又不是我讓他生病的!呃……是和我沒關係吧?
他不吱聲了,用手撫著我的頭髮。“怎麼把頭髮剪短了?”
“看得膩了!”
“不是因為被男人傷了心?”
“是!”我拉長了聲音,慢吞吞地道:“你姐姐我又被人甩了、成了吧?”
“啊?”他推開我一點、很認真地看著我問:“你又有男朋友了?”
“什麼叫又有啊?說得我好像朝秦暮楚一樣!”我白了他一眼,忍住想要親掉他眼睫毛上掛著的淚珠的衝動、起身拿起桌上的打包盒道:“姐姐我要吃飯了,你吃過了嗎?”
“嗯!”他點頭,策動輪椅跟在我身後。
我把八仙桌邊的方凳全都塞到了桌子底下、給他開了道。
廚房有門檻,他進不來,只好可憐兮兮地扒著門框看著我、問:“什麼樣的男人?為什麼被他甩了?”
“老外!回祖國母親的懷抱了!”我眼都不眨一下地信口胡扯,反正真真假假、假假真真,他自己琢磨去唄!拉開微波爐把打包盒放進去之後,我轉身在電熱水瓶裡接了點過濾水燒上,這才朝他揮揮手道:“別擋著,去那邊自己玩去。”
他像是得到了參觀許可、扭身就走。這小子的教養真不錯!
“有門檻,我進不去!”他在臥室門口很挫敗地叫了起來。
我在心裡又腹誹了房東一遍,不過又感慨他的諸多不便。那個門檻只有兩三公分高、是拼接地板時必要的手段。
“過來推我一下!”他朝我招手。
我上去用一個膝蓋頂著硬質椅背、雙手按住把手,把輪椅的前面兩對輪子按得翹了起來,這才讓他順利進入我的閨房。
他很興奮,在有限的空間裡滑來滑去。先是按按床、拍拍枕頭,還捧著我的被子聞了聞。然後又滑到電腦桌前面、伸長了手臂拿起這個看看、那個瞧瞧的,很像一個剛搬新家的小朋友。“那上面是相簿嗎?”最後,他舉手指著書架最上面一層插著的幾個厚厚的本子問我。
我暼了一眼,轉身去廚房了。那裡面有小潘、有高不可攀,有我此時不願意看的照片。
“幫我拿一下呀!”他滑到門口叫我。
“姐姐餓了,先吃飯!”我從廚房端出轉得滾燙的牛排,又拿了罐啤酒出來,坐到八仙桌旁邊開吃。
“你吃你的,我看我的!”
“我就在我吃我的呀!你愛看不看!”
他著急了,指著書架的方向衝我吼:“我是說我要看相簿!”
“自己拿吧、我不介意!”我夾著一塊西蘭花送嘴裡,很大度地朝他揮了揮。
“你……”他氣壞了,扭了兩下身體左看右看了一會兒、一閃身在門口消失了,不一會兒又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