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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個兒是她心情好,又不是要同誰一較高下,可她這心態……怎麼會連她自個兒都摸不透?
緩緩走下樓臺,還沒釐清這莫名其妙的思緒,便見鶯丫頭急急忙忙地從眼前的小徑飛步而來。
“大掌櫃的、大掌櫃的,他來了!”她氣喘吁吁地道。
“他?在哪?”衣蝶戀不自覺地鬆開眉頭,杏唇也不自主地往上彎。
“在東廂房候著呢。”鶯鶯拍了拍自個兒的胸口,想要稍緩氣息,卻見衣蝶戀正露出一抹粲笑,不覺疑惑地問道:“大掌櫃的,你在笑什麼?”
有什麼事情可以讓大掌櫃的露出如此燦亮的笑?大掌櫃的已經接連數天都顯得萬分煩躁,嚇得閣裡頭的人逃得逃、跑得跑,沒人敢在她身旁多停留,只有她不得已地在大掌櫃的身旁伺候。她也想逃啊,可是她是大掌櫃的貼身丫鬟,她能逃到哪裡去啊?
“我哪有笑?”衣蝶戀回身低斥她。
哪有笑?她氣都來不及了,怎麼可能會笑?不對,她有什麼好氣的,她根本就不在乎他,又怎麼會生氣?
“可是……”真的在笑啊。
“你怎會帶他到東廂房?”衣蝶戀打斷她的話,不想再聽她叨絮的雜言雜語,撩起裙襬隨即往東廂房移動。
“他向來不都是待在東廂房的嗎?”鶯鶯見她愈走愈快,偏頭睇著她逐漸消失在燈火中的倩影。“太子殿下不是每次都在東廂房等的嗎?大掌櫃的會不會聽錯我的話了。”
她從沒見過太子殿下來時,大掌櫃的會這麼迫不及待的。
“是你?”
衣蝶戀幾乎是足不點地地躍入東廂院落,推開東廂房的門卻沒瞧見她預期見著的人,反倒是瞧見了在一旁品茗的李誦。
“要不然會是誰呢?鶯丫頭沒同你說是我來了嗎?”李誦輕抬眼睞著她,不懷好意地笑道:“你該不會是把我誤以為是哪個人了吧……”
“怎麼會?”
她勉強地勾出虛應的笑,若無其事地在他身旁落座,心裡開始咒罵向來不牢靠的鶯鶯,惱她居然沒把事情說清楚,害她以為……呸,她可不是蓄意那般想的,只是剎那間,她真以為是他……
“我還以為這些日子以來,你忙著要處理自個兒的家務事;忙著要同那負心漢把話給說清楚,遂把我交代的事都給忘了呢。”李誦為她斟上一杯茶,高深莫測地睇著她特地裝扮的模樣。“女為悅己者容,這麼多年來,我可還沒見過你特地為誰這般妝點自個兒呢。”
為的是誰呢?他們彼此心知肚明。
衣蝶戀撇了撇嘴。
“我心情特好,裝扮一下自個兒不行嗎?”怎麼,瞧她裝扮成這個樣子,便認定她是為了軒轅頡嗎?荒唐!
“是嗎?”他把尾音拖長,壓根兒不信她的說辭。
“難道太子殿下到無憂閣,為的便是同我閒話家常?”衣蝶戀哪裡受得了他那種詢探式的眼神。
“當然不是,只是我在想你真的是把正事給忘了,難道你忘了和親之事?”
“和親?”這是幾百年前的事了?
“看來你近來事務繁忙,真是把這件小事給忘了。”李誦笑得極為戲謔。
“豈敢忘了太子的託付?”衣蝶戀不動聲色地笑著,卻極為惱怒自個兒居然會因為一個軒轅頡而忘了正事。這十多年來,她可未曾犯下如此錯誤。“只是這一件事,仍在琢磨之中。”
“得快,這事兒是拖不得的。”李誦不忘再多囑咐她一聲。
“知道了。”索性把鶯丫頭交給他送去回鶻和親算了,橫豎那丫頭的武學亦足以自保,省得她天天在她耳邊喧吵不休。“那我先告退了。”
衣蝶戀起身打算要回大廳去見見軒轅頡今兒個會不會來。
李誦睇著他特地為她斟上的茶水,見她連動都沒動,不禁笑彎了眼。“怎麼,今兒個無憂閣裡頭的人並不多,你是急著要上哪呢?是為了要見情郎一面,遂連留下來陪我喝一杯茶的心情都沒有了?”
“這是哪兒的話?”衣蝶戀一愣,不解自個兒怎會讓他看穿了心思,不過她是去見負心漢有沒有來,而不是會情郎。“儘管今兒個的客倌較少,但我還是得到廳上去晃晃,免得有什麼差池。”
身為無憂閣的大掌櫃,她這麼做可是一點都沒有錯,何況要是軒轅頡那好色之徒真的來了,誰知道他會不會色心大起,輕薄了閣裡的曲倌舞伶。
“真是如此?”李誦笑得眉都彎了。“可我方才經過大廳時,瞧見了軒轅頡正在大廳上同你閣裡的舞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