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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池春水?倘若就這樣分隔兩地到老,不也是挺好?
既已無緣,他又惹她作啥?他既然敢納妾,就該知道這後果。
真是的……罷了,走了也好,最好是別讓她在京城裡又碰見他,她正這麼想的時候,卻突地聽見有人踹開她房門的聲音,才一抬眼,就見軒轅頡若無其事地捧著東西,大剌剌地朝她走來。
“我猜你該是醒了,遂替你把午膳給拿進來。”軒轅頡大方地坐在炕床邊的桌前。“一起用吧。”
衣蝶戀傻眼地看著他一氣呵成的動作,不敢相信他幾乎把他自個兒當成這間房的主人了。“你是什麼東西?是誰准許你這般大剌剌地進出我的房?”
他到底是把這裡當成哪裡了?他該不會把這兒錯當軒轅門吧。
“我。”他還拿起竹箸揚著笑。
第8章(2)
“你不滾回修府陪你的美人,老是在我這兒晃,你到底是何居心?”這個混帳真以為她不敢動手是不?
她方睡醒,睡得好又睡得飽,倘若真是要比畫,他鐵定會死得很慘。
“素心不是我的人。”
“笑話,她若不是你的人,會讓你給帶回修府?”把人家姑娘家的閨名喊得如此熟悉親切,他還敢睜眼說瞎話。
“她是別人送的。”他好無奈啊。
“哈,別人送的?怎麼就不見有人把美人往無憂閣裡送?”是,他軒轅門主的身分地位當然不同於一般市井小民,人家自然會把美人往他身上推羅,既有了美人在抱,還到她這兒做什麼?
軒轅頡抬眼盯著她半晌不語。
“你瞧什麼瞧?”衣蝶戀瞧見他那深邃的眼,不禁有些心虛。
當年她就是被他這一雙眼給騙了,她本以為自個兒看得透這一雙眼,也以為這一雙清澄眸子的主人絕不會騙她,孰知……事實卻是這般不堪?
“你吃味了?”他突道。
衣蝶戀瞪大眼,心跳倏地加快,欲蓋彌彰地吼著:“我吃味?我管你大爺身旁有多少美人、有多少小妾!就算你在軒轅門蓋一個後宮也不關我的事。”
是啊,關她什麼事?
他要怎樣也不關她的事,她不想管也管不著,管不著……她是管不著,但她會惱怒。
軒轅頡嘆了一口氣,放下了竹箸。
“我同你問一件事。”
鶯丫頭已經把所有的事都告訴他了,包括她在十七年前生下了一個女娃,而那個女娃在今年嫁給了隔壁修府的長安侯,還有白時陰便是同他師妹夏侯淚一道前往邊關救那長安侯的性命。鶯丫頭真不是普通的多話,甚至連昨兒個那個男人的身分都告訴他了,遂讓他更加確定了當初的揣度,也更加肯定這家酒肆定是那個男人為掩人耳目所設。
當然他也猜得到她為何要找一些不相干的人來演這場戲,八成是不想讓他得知無愁的存在吧!
真是蠢,一旦師妹從邊關回來,還怕他不會知道這件事?
“什麼事?”
衣蝶戀一愣,不解他突來的正經。
“你是不是替當今的太子殿下辦事?”軒轅頡深沉的魅眸直盯著她。“你是不是太子麾下的大內密探?”
衣蝶戀微挑起柳眉,不發一語地睞著他。
他想要看透她……或者是他察覺了什麼蛛絲馬跡?
“你不回答?”他隻手托腮,狀似優閒地道:“無妨,但你能否告訴我,當年你是怎麼到長安城?又是怎麼一手拉拔大閣裡的孩子、怎麼開設起這麼大的酒肆嗎?當年你爹並沒有給你嫁妝,而你離開軒轅門時,也沒帶走任何值錢的東西,你一個女人家,到底是怎麼撐起這家酒肆的?”
衣蝶戀沉默了半晌,挑唇笑得勾魂。
“這些又同你何干了?”不管他到底是想套她話,抑或是真知道了什麼,只要她不回答,他又能如何?
而且他問這些做什麼?他又是怎麼聯想到她是太子的密探的?這件事只有她最親近的幾個徒弟知道,可他們絕對不可能會洩露這個訊息,他到底是怎麼知道這一切的?
“我早知道你不會回答我,我也不會硬要你回答,我只是要你多加提防,最近一定要注意無憂閣裡是否有生面孔,是否有……”
“得了,你同我說這些做什麼?”她微惱地打斷他的話。
聽聽他在說什麼,活似她已承認她是密探一般……提防?她覺得她最需要提防的人便是他。
“我只是要你多提防,別老是仗著自個兒的武功高強,便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