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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劉文操這麼多心。
“乾爹,我知道你對我好,我已經長大了,是非曲直、進退分寸我會拿捏,不管去了哪裡,我不會再讓別人欺負我的,即安也不會的。再說,我又不一定會離開,你何必操這麼多的心呢?”
“傻瓜蛋,你怎麼會不離開。”劉文似乎意有所指,表情有些感傷。
“她當然不會離開,因為她哪裡都不會去。”
兩人聞言回頭,馮即安站在背後,懷裡還揣著一個荷葉包。待他走近一點,梁紅豆才看清楚,那荷葉包裡包的是一些水果。
“我會陪紅豆留在阜雨樓。”馮即安微笑。“花牡丹說得好,這兒是個長住的好地方。”
梁紅豆笑了,劉文的聲音已經響起:
“你不介意旁人說什麼?”
“說什麼?”他在梁紅豆身旁坐下,仰頭哈哈一笑。“說什麼?說我一個大男人依附個寡婦營生?”說完,他把水果遞給兩人,又親膩的揉揉梁紅豆的頭髮。
“劉當家,清黎郡主從卜家出身,我瞧她想法都沒這麼迂腐,你怎麼還在意這麼多。女人也可以比男人強,男人難道不能當女人的賢內助嗎?”
他咬了口李子,轉頭看著劉文,又說:“劉老爹,其實你這幾日煩惱的,就是擔心我在江南待不住,會帶紅豆走,是不?”
“沒錯,以你的名氣、你的身手,你該留在承南府效力的,可仕途難料,浣浣嫁入侯門,那是她的造化,紅豆是我看著長大的女兒,她受過朝廷的欺負,我不忍心……”
“但你又認為在阜雨樓是埋沒了我?”馮即安搖頭失笑。“你真矛盾。”
“人生本來就是矛盾的。”劉文轉過頭,尷尬的笑了笑。
“我在阜雨樓很好,埋沒不埋沒,其實在當事人心裡最重要。人生最重要的是活得安心自在,至少,我認為作菜比舞刀弄劍風雅多了。”他的笑容裡沒有平日的嘲弄,神情顯得很認真。
“好,”劉文點點頭,想來是接受了他。心裡的大石卸下,心裡頓時輕鬆不少。再望向紅豆時,眼角隱隱有淚光,那是一雙慈父的眼睛;雖然他自覺和紅豆一點兒也不像父女。
“我就把女兒交給你了,她行事任性衝動,脾氣倔,但至少不失俠義之心,你可要好好對她、照顧她。”
“我知道。”馮即安手一弓,在草皮上輕鬆的躺下來。“事實上,我倒是覺得,被照顧的人是我呢。”
“選個日子,擺桌請夥計們吃吃酒,熱鬧熱鬧,你們就訂下來吧。你說的對,外人真要評論,連莫須有的事情都可以拿來談,咱們樓裡的人心裡清楚,也沒什麼爭執就好。你們談吧,我先回去了。”
劉文的腳步越走越遠,沒讓女兒瞧見他竟是熱淚盈眶。唉,父親嫁女兒的這種心情真是複雜;有歡喜;也有失落,他是太捨不得這個女兒了。
“看得出來,他對你比對你妹妹還多疼幾分。”馮即安說。
“嗯。”梁紅豆望著夕照下劉文落寞的背影,靠在馮即安懷裡。
“對了,我今早過街,瞧見你跟何姑娘在一起。”她軟軟的開口,食指輕輕掐住他的鼻子。
“嗯哼。”馮即安沒吭聲,隨手又送進一顆李子。
“江磊也看到了呢。”
“嗯哼。”
“他問我怎麼沒生氣,我說喔,隨你去了。”
“這麼慷慨。”馮即安翻身抱住她,立刻親得她一臉的李子味,隨即又喃喃自語:“嗯,這果子甜,一點兒也不酸。”她皺皺鼻子,對他另有所指的話聳聳肩。
“即安。”
“嗯哼。”
她伸手玩弄他的衣襟,低低軟軟的開口:“你不打算解釋嗎?”
“你相信我的。”
“我當然相信你啦。”她臉一僵,隨即笑得好甜膩。
“只是只是……別人問起來,我總要有個解釋嘛。”
“沒什麼好解釋的,既然你都相信我了。”
一條絲巾飄過來,輕輕勾住馮即安的脖子,這著棋可是花牡丹親自傳授的。打從和馮即安在一起後,百雀樓換她跑得最勤快,和花牡丹反而成了閨中密友,偶爾她真的滿質疑這種招數是否有效。梁紅豆收緊絲巾,整個人貼上去抱住他。
“噯,你真的不打算解釋?”她手指嬌嬌柔柔地在他臉上颳了刮。
馮即安被她搔得癢,強忍著笑,很大男人的搖頭。
“真的?”
“真的。”
“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