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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明時節雨紛紛,路上行人慾斷魂。
那艘小船在湖天樹草一色碧綠中,遠遠看去並不顯眼,但船上女子一襲絳紅色裙衫,卻在綠意中特別突出。
昨兒個夜裡下了場大雨,今早遊湖的人少得可憐。馮即安站在岸邊,不免將注意力放在那名女子身上。
土豆搖櫓,小船漸漸移近岸邊,馮即安走上前來,幫忙把她扶上岸。
“今兒個阜雨樓沒開張?”他問。
梁紅豆跳下船,一抬頭,便對他浮起一個甜甜的笑靨。
“昨兒個寒食,蘇杭一帶全部禁火冷食兩天。土豆,沒事你先回去吧。”
“是,姑奶奶。”土豆應聲,對馮即安傻傻一笑,戴上斗笠,又駕船走了。
“那是什麼?”馮即安皺眉,被她懷裡那黑不溜啾的小東西給吸住目光。
梁紅豆展開手,一隻半溼的小黑貓可憐兮兮的縮在她掌心,瞅著馮即安,喵嗚喵嗚地叫著。
“看樣子是棄貓,丟在咱們樓後碼頭,淋了一夜的雨呢。一早出來,瞧見它這模樣,怪可憐的,便抱了它出來。”梁紅豆嘆了口氣,把手縮回,輕柔的呵著小貓一會兒,才跳上岸。“我想養了它,叫它黑仔,你說如何?”
“這種事別問我,它是你發現的,隨便你。”看她這麼親近一隻來路不明又毛絨絨的小玩意,馮即安滿身雞皮瘩疙的別過臉,避之唯恐不及的擺擺手。兩人沿著山坡走到湖另端的一座小涼亭。
“這兒還真特別。”他環顧四周,小涼亭坐落在陡峭的岸邊,他探出頭去,底下的水波浸映著亭裡的兩人一貓。
“有什麼事不能在樓裡面說?”
“也沒什麼。明晚瓊玉和江磊在樓裡設宴,你會來嗎?”她收下傘,溫柔的擦拭著小貓。
依馮即安的慣例,他定會聳聳肩。之前他跟張華在百雀樓訂了個不確定的約,而阜雨樓這個宴,他只是個陪客;眼前自是以正事為主。這種宴會,有沒有他都無所謂。
但也不知怎麼著,也許是梁紅豆今兒個特別點了胭脂,笑得特別美麗,更或許是這場小雨淋得他腦子也糊塗了起來,馮即安凝視著她柔柔軟軟的笑,竟不受控制的點點頭。
梁紅豆笑容加深,表面卻不動聲色,好像瓊玉的話真有這麼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