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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瞪著梁紅豆半晌,終於在好奇心和現實之間做了抉擇。這種情況,只有天下第一的傻呆子才會繼續盤問下去。他快快的想著:眼前這如花似玉的女孩已經是個標準“女人”了,再也不是當年那個他吼個幾句就會乖乖聽話的黃毛丫頭,他還是小心點好。
要審,就等明天吧,只要這該死的玉佩還在他手裡,不怕這刁蠻丫頭不現身。
終於,馮即安移身離開了床鋪,拉開窗戶的閂子,又開啟了門;然後,更不避諱的在她面前打了一個深及喉嚨的大呵欠。
“要從窗戶,還是門口,任君挑選。”他頓了頓,疲累不堪的伸出食指比比屋頂。“如果你要從上面,我也不反對,不……呵……”他含糊不清的打了個呵欠,才喃喃開口:“不過,我盤纏有限,得請你先留下修理屋頂的銀子。”
“你……要讓我走?”梁紅豆忙不迭的從床上跳起來,難以置信地瞪著他。
“嗯哼。”他閉上眼,迫不及待的跳到床上去。“記得關門關窗。”他搔搔頭,咕噥了幾聲,隨即呼呼鼾聲四起,一分鐘還不到,整個人已經睡得不省人事。
梁紅豆被事情的變化弄傻眼了,一會兒才想起,這傢伙還沒把東西還她。
“馮即安,你還沒把玉佩還我,喂,你別睡呀,玉佩還我呀。馮即安,喂喂!馮即安,你醒醒,把東西還我啦。”
她在他耳邊嘰哩咕嚕的唸了一大串,又叫又推了半天,但全對馮即安起不了任何作用。氣嘟嘟的將辮子恨恨的朝後甩去,梁紅豆兩手抱胸,慍怒的瞪著床上的男人。
這傢伙根本不是什麼揚名塞外的邊關三俠,就憑這副嗜睡的模樣,根本就是死豬一條。
她氣忿的走了。
當蹬蹬的腳步聲在門閂撞擊聲後朝外移去,如雷的鼾聲停止了,馮即安睜開眼睛,眨也不眨的看著門口。
女人果真是麻煩。他眨眨眼,忽然頹力地嘆了一口氣,翻過身子,兩肘弓在腦袋底下,盡是瞪著上頭泛黃的牆壁發呆。
無法忽略的是,他枕下那股淡淡的少女幽香;方才躺下時,他甚至無法忽略薄被子上的暖香餘溫。
馮即安忽地坐起身,捧著微疼的頭。該死!誰會想得到,八年後還會見到這個丫頭,他以為她如今該是幾個孩子的娘了,沒想到她居然還是個閨女。
差一點就“嫁人”的閨女,他心裡附加了一句。
更有誰能想得到,她居然變得這麼清麗脫俗。馮即安極端不情願承認這個事實,嘴角甚至不受控制的牽動起來。噯,八年前救她的時候,小丫頭雖沒長全,那五官可預見就是個美人胚子,會這麼漂亮也沒什麼好驚訝的。
他搖頭,繼而想到自己曾企圖剝下她的衣服,突然又惱怒的把拳頭朝空中一揮;那起於全身的騷動不安令他再次躺下去,結果,他無奈地唉了一聲。
於事無補。他拎起那塊玉佩,無聊的甩著繞旋幾圈,啪啦一聲,翠玉打中他高挺的鼻子,痛得他又哀叫一聲。
女人!去去去!他想了半天仍是沒轍,不知如何是好的搔搔頭,又悶悶地合上眼。
走這一趟還真不是普通的巧……等等!馮即安倏地彈起身子,想起臨行前侯浣浣那詭譎的眼神,以及狄無塵那怪異又心虛的笑容。
媽的,又被算計了!馮即安痛罵一聲,表情陰沉下來。所有的問題一定都出在那個阜雨樓!等他查明清楚,這筆帳可就有得算了。
失眠不是馮即安的專利。從客棧回來後,梁紅豆也沒閒著,在床上翻來覆去一整夜。
一早她只覺得口乾舌燥,誰知才一下樓,就看到昨天空等一天的劉文,已經坐在廚房角落,滿臉氣惱的瞪著她。
看到她黑眼圈,劉文話裡雖兇雖惡,但語氣已經軟了下來。
“丫頭,你一晚沒睡?”
“唔。”抓著算盤,忙著清點水缸裡游來游去的鯉魚,她不甚專心的應著劉文的話。
“老子長得又不是像水缸,淨揹著人說話幹什麼。轉過來轉過來,乖乖的跟乾爹說話。”
梁紅豆有些不耐煩的依言轉過身。
“乾爹……”她悶悶的喚了一聲。
“事情不順利?”
碰上那“既來之則安之”,何只是不順利,簡直是大麻煩!她恨恨的想,下意識搓搓自己被碰過的肩膀。
喜綾兒這個夜襲的爛計劃,害她這回糗大了。還有,那個臭男人死男人!剝女人衣服這麼順手,也不曉得這些年來幹了多少下流勾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