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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這上面寫的是什麼?”
杜君平藉著星光,閃目細看,只見杜公飛卿之墓六字之旁,又加了一行字:“生不同衾死同穴,紫金山下悼孤魂。。
字跡秀麗圓潤,深有三分,似是運用金剛指一類功夫所寫,不禁甚是驚異道:“此人好像是位女子哩。”
修羅王捋須一嘆,半晌方道:“她挖去令尊骸骨,絕無惡意,由她去吧。”
杜君平唉聲嘆道:“晚輩忝為人子,生不能晨昏侍奉,死後竟連春秋祭祀都不能,豈不愧煞。”
修羅王搖搖頭道:“早晚真象必可大白,你何苦急在一時,走吧,咱們回棧房再說。”
杜君平心中怏怏不樂,但卻無可奈何。
修羅王深知他此刻的心情,暗暗一嘆,舉步前行,二人回到店房,已然三更過後,不便敲門,竟由後牆躍人,人不知鬼不覺地回到房中。
杜君平回到房中,盤坐床上運息,只覺腦際思潮起伏,怎麼也無法靜下心來,突然一陣微風入耳,隱覺似有人行入修羅王的房中,當下一身躍出窗外,行近窗前往裡一看,來人竟是孟雄,心中探悔自己太過孟浪,趕緊一縮身退了回來,只聽裡面修羅王輕喊道:“不用迴避,進來吧!”
杜君平只得再度邁步進入,修羅王似有急事,招手把他叫到面前道:“孩子,伯伯有急事要辦,咱們暫時分手幾天,你不要離開,到時我會來尋你。”
杜君平知是他們本島之事,隨道:“伯伯只管請便,晚輩等著你就是。”
修羅王去後,回到房中坐息了一會,天已大亮,起身漱洗一番,突然想起了金鳳,暗忖道:“她義母究竟是誰,如能探知此女姓名,便不難尋著仇人。”
主意一定,立時匆匆向秦淮河畔行去。
那飛鳳號甚是醒目,不久便被他尋著,匆匆行入舟中,只見船上靜悄悄的,一個青衣使女行了出來,沒好氣地道:“你一大早來尋誰?”
杜君平道:“在下要見金鳳姑娘,有急事相談。”
使女冷笑道:“姑娘還沒起來呢,你請回吧,她從來沒早晨見過客。”
杜君平沉下臉冷冷道:“這次是例外。”舉步往艙內行去。
使女大怒,舉手一攔道:“放尊重點,這裡可由不得你撒野。”出手快捷俐落,顯然是個會家子。
杜君平冷冷一笑,輕輕舉袖一拂,人已藉勢行入了船內。
那使女只覺手腕一麻,人已失去蹤影,不覺大為震驚,一反手掣出一支雪亮短劍,縱身躍入艙內,只見杜君平端然坐在椅上,哈哈笑道|Qī…shū…ωǎng|:“難道你們就是這般接待客人的嗎?”
青衣使女又驚又怒,劍訣一領,舉劍便待刺出,只聽後艙一聲嬌喝道:“胡鬧,還不與我退下。”
杜君平知是金鳳出來了,舉目看去,只見金鳳披著一頭青絲,身御一襲粉紅睡衣,滿臉含怒立在艙門,遂起身拱手道:“請恕在下來得魯莽。”
金鳳換上笑容道:“這丫頭太以膽大妄為,容小女子換了衣服再與公子賠罪。”
不多會,已從艙內行了出來,微傲含笑道:“杜公子恁早前來,必有重要事故。”
杜君平見她已換上一套蔥綠緊身褲襖,披上鵝黃大氅,嬌媚中隱泛英銳之氣,不覺眼睛一亮笑道:“姑娘這身打扮,倒像個江湖俠女了。”
金鳳格格笑道:“吃我們這行飯的,那配稱俠女。”
杜君平面容一整道:“請問姑娘,令堂是何姓氏?”
金鳳一怔道:“難道你不曾聽說過當年風靡一時,秦淮最具豔名的葛三娘?”
杜君平搖頭道:“在下遠在燕京,十年前還是個蒙館的童生,怎會知道這些事。”
金鳳點頭道:“原來如此,但不知公子今天提到這事是何原因?”
杜君平道:“在下不過隨口問問罷了。”
金鳳眼珠一轉,微微笑道:“公子此來,想是打聽那位杜大俠的事,小女子所知道的,俱已說了,再問我什麼,我也是和你一樣,當時還小呢!”
杜君平不曾防到她竟單刀直入,自動提到這事,想了想道:“姑娘眼神閃炯,步履穩健,一望而知,是位身具上乘武功之人,何故一直隱跡風塵之中?”
金鳳格格笑道:“杜公子你是不打自招,一個弱不經風的白面書生,能說這些話麼?這證明你就是行家。”
杜君平點頭道:“男兒志在四方,讀書習劍,原是極其平常之事,在下並不否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