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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玲黯然點頭道:“她老人家無意中被人暗中下毒,之後被人重手法所傷,以致回谷後便即死去……”
青衫劍客雙目圓睜,跨前兩步厲聲道:“可曾留下什麼話?”
阮玲抹著眼淚道:“她老人家說:我死之後,定有許多朋友來查問死因,可對他們說,復仇之事,不勞各位操心,如與飄香谷夠得上那份交情的話,時機來到,說幾句公道話就行。”
“就只這幾句話?”青衫劍客激動地吼著。
阮玲平和地點了點頭。
青衫劍客驀地—聲大吼道:“我知道這是誰幹的了。別人或者可以放手,尹仲秋決不饒他。”
普靜禪師口宣佛號道:“施主暫請保持冷靜,眼前江湖殺機瀰漫,稍一不慎便將引起無窮禍患。”
青衫劍客冷笑道:“禪師不必替我擔憂,尹仲秋自有道理。”
普靜禪師復又對阮玲合十道:“老衲此來名為祭悼令師,實際也是查究她的死因,如今既得姑娘這番言浯,已無留此必要,他日如若有用得著峨嵋派的地方,老衲決不推辭便是了。”
阮玲躬身謝道:“禪師古道熱腸,小女子謹先謝過。”
青衫劍客與妙手書生也同聲辭道:“我等深知姑娘必尚有難言之隱,只是此事卻也無法越俎代庖,總之我們決不袖手就是。”
阮玲道:“恕小女子不留各位了。”
普靜禪師等走後,杜君平緩緩從陰影中走了出來,望著阮玲道:“兩批來人雖然用心各有不同,但對令師之死,似是均有懷疑,究竟這是怎麼回事?”
阮玲道:“剛才所發生之事,杜兄沒有莽撞出手,那是再好沒有,至於家師死生之事,你最好不用操心。”
杜君平點頭道:“在下局外之人,原也無權過問。”
阮玲微微一笑道:“夜深啦,杜兄請安息吧。”
杜君平回到閣內,心中奇異不已,他由阮玲的舉止表情上可以看得出來,那決不像一個身遭大變之人,談起飄香谷主之死,雖也會落下幾滴淚珠,可是哀而不傷。
他腦際慢慢推想著這些事,目光卻在窗外轉著,忽見通往飄香谷主墳堂的小徑,飄悠悠地飛來了一條黑影,速度雖不算快,卻輕靈飄忽,如同御風而行,不由吃了一驚,呼地坐了起來,此時黑影已越來越近,竟是一位面罩青紗,身御白綾宮裝的中年婦人,只覺眼睛一花,來人已躍入了花海之內,竟踏著花朵,冉冉向亭閣飛來。
若換常人,必定認定那是花妖木魅之類鬼怪。
這時來人已越來越近,竟舉起手來對他招了招,這明明是衝著他來的,由不得他不出去了,好在他此刻已不是昔日吳下阿蒙,心中有恃無恐,一推窗門,穿窗而出,雙臂往上一抖,飄然落在一株榴花之上。
來人讚許地點了點頭,又對他招了招手,疾若飄忽地向小徑奔去。
杜君平心中雖疑竇叢生,腳下卻已墊勁,尾隨急追,他自服下千年何首烏,又經半年的勤修苦練,功力已然大進,轉眼已追上那婦人。
中年婦人回身向他招了招手,便往墳堂內飛去,杜君平在外略略遲疑了一會,終於跨身進入。而中年婦人已悠閒地坐在一方石凳之上,徐徐地道:“你的進境很快,可惜時間太短!”
杜君平詫異地道:“芳駕是誰?”
中年婦人答非所問地道:“你的來意老身已經知道了,我可以盡三晚工夫教會你飄香步,如果三晚之內你無法學會,那就只能怨你自己太過愚頑。”
杜君平恍然大悟道:“前輩是飄香谷主?”
蒙面婦人搖了搖頭道:“不用多問,她不是已經死了嗎?世間哪來的第二個謝紫雲?”
“那麼你是誰呢?”杜君平搔著頭皮道:“據在下所知,飄香步乃是飄香谷不傳秘學。”
蒙面婦人啞然失笑道:“但對你卻是例外,這就和傳給阮玲,王珍她們姐妹是一樣的情況。”
杜君平道:“這樣說來,你是阮玲姑娘的師姐或是謝前輩的同門羅?”
蒙面婦人微現慍邑道:“你的來意僅是學飄香步,不必問那麼多了。”
蒙面婦人也不再提旁事,竟自嘴裡講述,腳下演練地教了起來。
這種飄香步玄奧無比,杜君平雖屬聰明絕頂,仍然攪得頭暈腦脹,出了一身大汗。約莫練了有一個更次,蒙面婦人突然停下道:“今天到此為止,明天可再來,但務必謹慎,連薛姑婆也不可讓她知道。”
如此一連三天,杜君平已然把飄香步學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