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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你大概也醒了。”
丹雪端著剛煎好的藥從外面走進來,她的樣子讓白非寒有些奇怪,好象是哪裡不對勁,可是他又說不出哪裡出了問題。
她在笑!白非寒突然領悟過來。
並不是說丹雪從來不曾對他笑過,但是,她的笑總是帶著惡意捉弄的神情,不像現在,只是單純的笑著。
這個想法讓白非寒的心不覺的一蕩,如果何以的話,他真希望她以後能一直用這種笑容看著他。
“你親自煎的?”白非寒坐起身來看著她。
丹雪臉上飛過一陣紅豔,讓白非寒看得幾乎要痴了。
她清清喉嚨:“你還欠我一條命,我可不會讓你這麼簡單就死了。”
白非寒像是看出了她難得一見的羞怯,一顆心又是一陣撲通亂跳,他伸手接過丹雪端來的藥,眼光不經意落在她的手腕處。
“這是我弄的?”白非寒輕撫了一下丹雪的手腕。
他訝然的發現她手腕上的一片青紫,一種他自己也不明白的心痛和自責充塞在他的胸中。他一直嚷嚷著要殺了這個牙尖舌利的女人,可是一旦發現自己真的傷了她,這感覺畢竟比傷了自己還教他難過。
“除了你這個不識好人心的傢伙,還有誰?”丹雪沒發現他眼中不同於往日驕狂的悔意,說話仍是她那挑釁的口氣。
“我知道你一向恩怨分明,既然是我的錯,隨你處罰吧!”
白非寒嘆了一口氣,他實在不懂得怎麼向人道歉,不過,如果她願意罰他,或許他的心會比較不這麼難過吧!這是那個驕傲自大,連告白都像是在紆尊降貴說話的白非寒嗎?
丹雪原先等著他出口說她是活該、是自討苦吃,可是沒想到等到的卻是他一臉的悔意,這倒讓丹雪不知該如何是好了。
“你不會是傷到腦袋了吧?”她一臉疑惑的問。
這個男人說的話幾乎是接近道歉了,而且還是這麼低姿態,他一定是腦子壞了,否則哪有人轉性轉這麼快的?
“我受傷的是手臂,還是你治療的,你忘了嗎?”
“我知道,不過,或許我該查查你腦子有沒有受傷?你一定有問題,不然不會要我整你,這根本是沒可能的事!”丹雪搖搖頭說。
這個男人平常只要她小小的一個玩笑,就會像炸藥一樣炸開,現在竟然會做出這種提議?無事獻殷勤,非奸必有詐!
“我以白非寒的名字起誓,這是我心甘情願的,這樣可以嗎?”
白非寒也看出丹雪的不信任,看來,她對他還真是信心不夠;不過,這也無可厚非,打一開始,他們的關係就不是建立在互信上。
這下,丹雪也不你意思懷疑他了,她知道像他這麼驕傲的男人,是絕不會拿他的名字來開玩笑的。
“我信你了,別亂起誓,小心風大閃了舌頭。”
“那你罰吧!”白非寒再次說。
他現在想求些心安,好讓他不會一看到她的手腕就覺得有罪惡感。
“這……”丹雪一臉的愧疚,看他這個樣子,她倒不好意思整他了,可是整都已經整了……
“我絕不反悔的。”白非寒看見丹雪的遲疑,以為她仍存疑,只好再一次保證。“我已經罰過了。”她不自在的笑笑。
“罰過了?”白非寒皺起了眉頭。他不明白的看著她,她做了什麼嗎?那為什麼他一點感覺也沒有?
“寒兒,你好一點了嗎?剛剛義兒才告訴我你受傷了。”
李盈袖從外面一臉關心的走了進來,後面還跟著李鴻義,她一聽到白非寒受傷,一向不出暗香苑的她也顧不得其它的急忙趕來看白非寒。
“娘,你怎麼來了?你身子不好就別亂跑。”白非寒皺起眉頭不悅的看了李鴻義一眼,像是責怪他的多事。
丹雪一看到李盈袖和李鴻義兩人,如逢大赦,她急急的說:“你們聊,我先走了!”說完,便像是有人在後頭追她似的趕忙離開白非寒的房間,正確說來,追她的是她的良心。
她一向是有恩報恩、有仇報仇,所以她才會以牙還牙的整他,可是,現在看他這麼有誠意的道歉,她反而有些良心不安。
白非寒不明白的看著像是落荒而逃的丹雪,這個小妮子一向是理不直都能氣得壯的,怎麼這會兒是換了樣?而且他還沒問她,她說的“罰了”是什麼意思呢?
突然,李鴻義彎下身貼近白非寒,然後認真的看了看他之後,開始了一陣震天長笑,而且還大有欲罷不能的趨勢,只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