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滾燙鐵漿!
不喝,就不能贖他當初為了她一人而殺盡千軍的罪,不能在地獄裡為王。
喝了,至少還捱到再見她一面,也算值得了。
宮嘯天仰頭將鐵漿一飲而盡,至於之後響起的淒厲嘶吼,那便無須再多提了。
況且,他早已習慣了這樣的痛,所以知道在極痛之後的昏迷時,他還能靠著夢境來安撫自己孤寂的心……
《情慟》
一千多年前,流金國——
在“流金國”東邊的黃沙塵土間,“流金國”的王宮嘯天正身披戰甲,領著如雲戰士、千百駿馬、駱駝等一批訓練有素的隊伍,踩著燙砂,朝著沙漠盡頭的金色高原前進。
“流金國”白天如火燒、入夜卻是冷風颳骨般的寒,這樣的氣候,讓流金國的土地,根本長不出任何花木草石。
但,流金國卻擁有其他國家夢寐以求的金礦。
金礦造就了流金國的富裕,而這一任的大王宮嘯天,一上任便拿出皇家庫存的半數金礦,引來千里外的溝渠水源,讓百姓有水可用,又可耕田灌溉。繼而又在全國廣設學府,教導人民識字,且聘來異國工匠,教百姓嫻熟手藝。如此一名賢君,是流金國百年來難得不被百姓說上壞話的人。
然則,一個國家裡就算有名君在位,卻還是擋不住包藏禍心的小人。
只是這包藏禍心的小人不是外人,正是宮嘯天的親生弟弟與親生母親。宮嘯天的母后姜氏難產生下他,從此對他深惡痛絕、日後只獨愛他的弟弟宮傾天。
且這姜氏與宮傾天因為不滿宮嘯天削薄王室財富,獨厚百姓,前陣子便領了一票不事生產的王室子弟以宮嘯天“暴虐”為由,出兵想造反。
宮嘯天為此事已上過戰場一回,將他們打個落花流水。
留了他們一條命,將宮傾天放逐到高原邊界、將母后軟禁在後宮內,只為林萌的求情、也為了不落下他噬母殺弟的惡名。
他只是沒想到宮傾天這批連民眾看到都要唾棄的烏合之眾,竟然還敢捲土重來。
因此,宮嘯天此時才會二度領軍征戰,準備一舉殲滅這批勞民傷財的不肖皇家子弟的巢穴。
“大王,天色暗了。”挨在宮嘯天駿馬身邊的小兵,低聲說道。
宮嘯天瞪了小兵一眼,繼而抬頭看看天色,又望了一眼前方無垠的漠土——至少還要一天才能抵達高原。
“休息。”宮嘯天對主將巨雷點頭。
“駐營!”巨雷將軍大吼一聲,頓時聲震雲端。
軍士們無聲地卸下肩上包袱,百人為一單位,閃電般地在黃土間豎起一座座小山般的帳篷。
宮嘯天的貼身護衛們則在大目將軍的帶頭下,以快於其他士兵的速度築起黑色主帳,架好了帳內大床、交椅及一張矮桌。
宮嘯天下了馬,而他身邊那名抬頭挺胸一整天的小兵頹下肩,差點像灘泥一樣地倒在地上。
“王,休息。”大目將軍站在主帳門口,迎入宮嘯天。
小兵跟著宮嘯天走入主帳裡,大目將軍亦隨之進入。
帳簾才放下,那名小兵便呈大字形地倒地不起。
“我快累死了……”小兵可憐兮兮地瞅著宮嘯天。
“誰叫你跟來的!既然要扮小兵,活該你跟著走一路受教訓。”宮嘯天板著臉,健臂撈起裝成小兵的林萌,把她擺到交床上。
“輕一點、輕一點!”林萌一躺下,頓感全身腰痠背痛,抓著宮嘯天的手哇哇大叫著。
宮嘯天這回沒寵她,還不客氣地擰了下她的腮幫子——
這個傢伙為了要與他同行,竟將服侍他的小兵綁在書房,還偷了那人的行軍令,穿了小兵的衣衫,混進軍隊裡。
此回行軍,因為風沙大,士兵皆用布巾矇住口鼻,而她的身形又與十來歲的小兵相仿,一時之間竟沒人識破她的偽裝。
直到第一晚駐營時,宮嘯天與她對上眼,這事才洩了底。
宮嘯天氣到當場掀桌,好好教訓了她一頓。林萌的屁股被他的大掌打腫,整整三天都沒法子坐下。
但是,宮嘯天的怒氣仍然沒消,因為戰事不長眼,任何人都可能有所死傷。
他可以忍受自己斷臂、身殘,卻不想她有一丁點損傷。
“我果然老了,想我以前流浪天涯四處行乞,也沒這麼累過……”林萌摟著宮嘯天的手臂說道,唉唉慘叫著。
“你當軍隊是你行乞的地方?你想賴想躺想睡都可以隨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