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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瓷片刺傷了他的手指,又是一道細小的血流蜿蜒而出,然而韓冥還是不言不語,定定地一片片地撿著。
赫連澈終於受不了了,哭著從韓冥身後抱著他的腰身,她看不下去了。一個男人,不顧自己生命地用他的血液來幫她解毒,她還在要求什麼。
尤其是那溫潤的瓷白,和那刺目的血紅,紅白相映更是刺激著她的神經。
“冥!”赫連澈哭著,卻始終說不出退讓的話語來。
韓冥嘆了一口氣,收拾好滿地碎片之後,卻又重新拿了一隻瓷碗過來,割破手腕再一次放出鮮血。然後將瓷碗兒慢慢地放在赫連澈眼前,那一段話也被韓冥說得沉重:“這是第九天,不能間斷。等你徹底好了,我會給你選擇的機會。”
赫連澈當時並不完全理解這其中的意思,但是,她知道的是若她把這一隻碗兒再次摔破,韓冥會接著割腕放血。
她幾乎是合著她大顆大顆的眼淚,喝下那些刺目的液體的。
看著她喝完,韓冥才轉身走出了寢宮正殿,照舊到了寢宮的偏殿裡就寢。
赫連澈也躺下,心情沉重,睜著大眼睛一直瞪到了現在的時刻。
這時候,赫連澈警惕地察覺屋頂有微微的異動。
第二十六章 縱使相逢應不識
赫連澈警惕著房頂上面的異動,同時也判斷出來人的功夫猶在她之上。
這裡是韓冥的寢殿,那麼來人是要對韓冥不利,還是對她?
可是她這在裡的事實,好像被韓冥隱藏得很好——目前可能只有韓冥和鳳竹知道。
赫連澈決定不發出聲響,只是迅速地隱藏在暗處,想要伺機問出來人的意圖。
卻不想,竟是一道優美的白色身影翩然而入。
白衣身影落地的那一瞬,赫連澈竟然情不自禁地想起了微風中飄落的玉蘭花。
暗暗的微光中,赫連澈隱在暗處,但見來人眉目清遠如詩,氣質清冽似泉。看著這樣青山流水般的男子又是如此身手,赫連澈像是看仙一樣地屏住呼吸。
來人卻是隔著屏風,朝著床榻的方向輕輕地喚了一聲:“赫連澈?”
隱在暗處的赫連澈訝然:這般光輝的男子,竟是來尋自己的?那麼這樣看來,他應該不是來刺殺韓冥的刺客之流,或者他先前是韓冥和自己的朋友也說不準。
想到這裡,赫連澈也就調整好情緒,從暗影中緩緩走出。
已經兩年了,離之此時終於又一次在真正意義上見到了赫連澈。赫連澈如今已經十八歲整了吧?她的身姿比原先更加修長和諧,似乎又長了半個頭的高度。
她果然已經不再是那個眉眼靈動的嘰喳女子。此刻的她,正帶著微微的迷濛看著離之,這讓離之心中驚訝不已。
赫連澈……她這是不認識自己了麼?
離之心中忽然閃過一個可怕的念頭:這兩年裡,他自己也曾這般渾噩過。
“赫連澈,你還認得我麼?”離之試探著問得很輕。
赫連澈知道自己這一年裡的狀態,見他這般說,也就覺得眼前的男子或許真的是自己的友人。呵——除了花雨樓和鳳竹之外,她終於又見到一個故人!
“我已經不記得任何人了。”赫連澈如實回答,在這個白玉蘭一般潔淨的男子面前,她不想隱瞞:“你若是我以前的朋友,不妨坐下來喝杯茶,說說以前的事兒。”
說完赫連澈又無奈地嘆了口氣:“你知道,我者在這裡也很無聊的。尤其是今晚,我很煩悶。”
果然是不認識自己了!離之壓抑著心中的疑惑,卻也真的跟赫連澈一起坐下,一杯清茶嫋嫋,離之問得小心翼翼:“聽說你之前中了北辰秘毒。”
赫連澈點點頭:“對的。幸好花雨樓和鳳竹救了我,我在鬼尋裡住了一年多,北辰秘毒已經被消除得差不多了,只剩下最後一道藥引的完成了。”
說到這裡,赫連澈忽然警惕起來:韓冥畢竟是北辰國的皇帝,不管怎麼說仇敵也一定不少,她不能掉以輕心。如今若是讓別人知道了韓冥因為救她而氣血不足,讓別人趁虛而入對韓冥不利,那麼便是她的罪過了。
果然勾起離之的疑問:“最後一道藥引?那是什麼。”
赫連澈訕笑著:“不過是一些昂貴的藥材罷了。只是要連著喝上一個月,所以住在這皇宮裡倒也不用擔心藥材難尋。”
離之點點頭。只是聽聞這期間赫連澈竟是跟花雨樓在一起——怪不得花雨樓每個月總有那麼一些時間不在藍谷,對鰩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