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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成長了些的身體。
“我要過去看看。”
“好。”
……
清冷的雨幕中,巨大的梧桐放在舊操場一段,一顆嶄新的梧桐聳立在原本不屬於它的位置。梧桐樹已經被攔根截斷,巨大的樹冠也被電鋸分解的支離破碎。
在青葉兩人到達的時候,還有很多工人在操場冒雨施工,五臺巨大的挖掘機轟鳴作業,環繞舊操場一顆顆柳樹倒下,在工頭的指揮下換上還帶著雨水的梧桐新樹。
“喂喂,小孩子別進來。這裡是工地,別亂闖!”
“快出去!你們是這裡的學生?快回家,別淋雨感冒了!”
工地裡,幾個領隊過來大喊。
青葉沒有理會,直直走到那株梧桐。
“再不走的話,我快要趕人了!”領隊看兩人都沒有理會自己的意思,頓時大怒。他招呼幾個五大三粗的工人過來,要是這兩個女孩再不識相的話,他就要動手趕人了。真是的,哪個家長不管管自己的孩子,大雨天的沒打傘就跑出來了。
“一邊去,現在誰也別煩我!”
一直跟在青葉身邊的凌寧一瞪眼,原本尋常的眼透露出一股非人的凶氣。
此刻,她漆黑的瞳孔也泛起異色!
那個中年渾身一顫,臉色慘白。
此時的他就像被某種兇殘的野獸盯上,渾身不自覺的戰慄,兩股戰戰。好似面對自己種族的天敵,又好似面對那種絕對不可抗拒的天災!不可阻攔,不可阻礙,不可直視……離開,必須離開,很危險!
會死會死會死會死會死!!!
在凌寧絕對的兇厲氣息下,人群逃走了。
站在截斷樹根前,青葉呆了良久。
雨越來越大,細密的雨水打在她身上,撿起的水氣好似一層薄紗。
黏成一縷的秀髮貼在青葉的臉頰,雨水模糊了她的眼。
冷……或許吧。
但是……
凌寧沒有說話,靜靜的待在他身邊。
“吶,寧……”望著斷木的青葉開口。
“嗯,我在。”
“她死了嗎?”
寧沒有話說,凝聚起體內極少用上的宏大屍氣,在空中畫出一張漆黑的符篆。
這張符懸浮於空,結構並不複雜。
只有兩根連綿不斷的線條相互勾連,形成一對相互對視,形象迥異的眼珠。
如陰陽對立,預示某種特質的取代。
凌寧將那道符篆直接點在她的眉心。
視界轉換,原本尋常的梧桐散發著絲絲綠色光輝,一縷縷明滅不定,在雨點下,就像一朵朵隨時會熄滅的火苗。樹靈已經消失了,剩下的,只有它生機燃燒殆盡的殘渣。
“死了呢。”青葉蹲在梧桐樹前,喃喃低語。原本籠罩著翠色光輝的小人已經徹底消失,支離破碎的梧桐葉早沒了生機的翠色,灰濛濛,纏繞著濃濃死意。
“嗯。”
“明明能活下來的,”
“嗯。”
“明明她才剛有了可以說話的人”
“嗯。”
“……為什麼就這樣死了。”
“寧,你很厲害的吧,應該會有辦法救她吧”
寧站在她身邊,輕輕搖頭:“沒辦法了,根毀、乾斷、所有生機全散。真的沒辦法了。就算我能幫它攝取再多生機,也救不了她的腐敗殘軀。”她望著燈火燦爛的夜空,不久前的輝煌已經逝去,留下的只是剎那輝煌……梧桐中誕生的樹精,在意識到自己終究還是沒法走出死亡的那一霎那,她將所有妖氣所有生機統統燃燒,昇華出那道貫穿天幕的翠色長河。
“這就是……她的生機?”
青葉抬起手,朦朧雨幕中,青葉的手上泛起一層淡淡的翠色環繞。
“嗯,曾經是。”
青葉沉默了下來,盯著眼前殘破梧桐。
良久良久,她再也不再說話。
“青葉……”
“嗯”
“回去吧。”
“我……不甘心。”青葉沒有站起來,她蹲在梧桐樹前,撿起一根殘枝:“死亡,如此讓人恐懼,卻來的如此輕易。明明中午才說過話,才做了約定。”
“青葉……”寧張了張嘴,不知從何安慰。
……
“寧,玩夠了嗎?”
遠處,幽暗轉角,一個虛影漸漸走出。
昏黃光暈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