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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繼續問,我必須繼續問下去,儘管我知道答案並不容樂觀,可是我需要一個理由,我必須繼續問下去,我像是一個乞丐似的問:“宋子言,你喜歡我嗎?你愛我嗎?”
等了好久,在我幾乎就要放棄的時候,他終於慢慢的開口:“我一直在等你問我,可是為什麼偏偏是在今天?”
他嘴邊浮出一個笑,我醉眼看過去,居然覺得那笑容苦的讓人心裡發澀。
他的頭覆過來,眼神冰冷,我見過那麼多次他生氣的模樣,可是唯有這一次,只看他一眼就覺得害怕。
“不要問我愛不愛你,先看看你現在的樣子,再自己好好想想。”他頓了頓,一字一句地問:“你配嗎?”
潛規則之醫院
到底一句話可以多傷人?
蘇亞文用一句話間接否定了我兩年自以為是的感情。
宋子言用三個字直接否定了我這個人。
我以前一直有一個觀念:我人見人愛,不愛我的都不算是人。
可是現在我才發覺,或許是才是熙攘人群中的異類。
蘇亞文只是溫和提醒我,我或許不配有一份完整的感情,宋子言直截了當告訴我,我根本就沒有沒有被人愛的資格。
原來看了那麼多的小說,裡面鋪天蓋地的都是心痛心碎,跟一個個得了心肌梗塞似的。我一直覺著矯情,覺著無病呻吟,進而嗤之以鼻。
可是今晚,宋子言只那三個字就讓我覺得自己已經病入膏肓。
原來藝術不一定高於生活,文字不一定比較誇張。
這心裡泛著的何止是痛,簡直是他 媽 的劇痛!!
我一直覺得自己是一隻強化屬性的金剛,彪悍山林,虎軀不震,萬千傷痕不加身,億萬言語不入耳。可是宋子言這一招根本不是物理攻擊,他輕描淡寫一個大法就讓我氣血值全滅,連回手反擊的機會都沒有,只能灰頭土臉的回城。
沒想到肖雪也在,原來她又換了份工作,現在在離學校不遠的一家保險公司做銷售。看到我失魂落魄的樣子,還打趣我:“怎麼這麼黑天半夜的回來?小兩口吵架了?”
這句“小兩口”真是諷刺的我心肝都疼,我不願瞞她,可是事實太不堪,只是敷衍著回答:“算是吧。”
她一本正經的叮囑我:“男女冷戰規則第一條,千萬不要先低頭,低了這一次,以後還會有千萬次。”
我把毛巾沾了冷水撲在臉上,再說話聲音都嫌得有些悶:“你放心,絕對不會。”
這一次不會,連第二次都沒有,何來以後的千萬次。
此恨綿綿無絕期,要多傻 逼多傻 逼。
傻了第一次可能還是可愛,傻了第二次那絕對是可恥!
我又開始了在寢室的宅女生活,一身行頭是睡衣,一日兩餐靠外賣,抱著電腦當老公。這麼著一天天的過,有天起早貪黑勤勞的跟小蜜蜂似的肖雪終於看不過去,一臉嫉妒的衝我咆哮:“秦卿,你就打算這麼一點人氣勁都沒的爛在這裡?”
我邊敲著鍵盤邊回她:“我怎麼沒人氣勁了,這幾天看了幾本虐文,把我給樂和的,都快笑抽了。尤其是那個……”這小說名卡在喉嚨裡,我這才發現我這麼如飢似渴的吸收了這麼多精神食糧,都跟東流水似的從我腦海溜走,一個書名都沒留下。
真 他 媽的乾淨。
一時間很安靜,安靜的很詭異。在這一片靜謐中,肖雪開了口:“說吧,是不是蘇亞文去找你了?”
我敲著鍵盤的手驀然停在那裡,已經不用回答了。
肖雪自顧自地說:“其實你回來的前幾天,他來學校找過你。你是知道我的脾氣的,我是卯足了勁想罵他個狗血淋頭的,他一聲不響的等我罵完,從頭到尾就一句話,說想見見你。後來我就直接跟他說你跟別人戀愛了,現在特甜蜜的在同居,我是為了報復說的這些。可是我說完看著他特別木特別呆的站在那裡,我都覺得心軟可憐了……我覺著你跟宋子言挺好的,就一直沒告訴你,可是看你這幾天失魂落魄的,是不是他去找你了?”
過了好半晌我才反應過來,茫然地“啊”了一聲。
肖雪問:“你知不知道你身上有種精神?”
“什麼?”
“不撞南牆不回頭。”頓了頓,她又說:“錯,你是那種不撞死在南牆上都不知道回頭有路的死心眼。只要你選擇了一條路,就算是爬著你也能一路爬到黑。”
我居然還能扯出一個笑:“謝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