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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經一鬆,又沒出息的哭了。
蘇亞文把我扳回來,吻著我臉上的淚,問:“這次誰也別迷路,誰也不糊塗,就這麼一直走下去,好不好?”
我們兩個人一起慢慢的走回去。
天上有星星,路邊有路燈,身邊有一個愛你的人。
嗯,挺心安。
我自我吹捧,這不叫原諒,這叫寬恕。畢竟他不是背叛我,畢竟他不是劈腿,他是在背叛和劈腿之前先告訴了我,然後才飛向另一個人的懷抱。一個人喜歡上一個人的機率有多少,一個人被她喜歡的人喜歡著又能有多少?我不是聖母,只是不希望若干年後缺著門牙一臉菊花的感慨,當年如果我XXXX,現在也許XXXX,現在只能回憶XXXX了……
太複雜的事情我搞不來,所以最好就把事情簡單化一點。
我愛他,他愛我。
不違背法律,不違背道德。沒礙著別人。
為什麼不能在一起?
甚至於現在一點外力都沒有,為什麼要自己給自己設定障礙?
我不是劉翔,我只挑著在最最平坦的馬路上狂奔……
我們兩個人都沒怎麼說話,這種久別重逢還是挺不習慣,可是那種經過時間的親暱還是能感覺出來。快到宿舍,我站住說:“你先回去吧,晚上開車不完全。”
他兩手整了整我衣領:“我看你走進去。”
雖然很肉麻但是很受用,可是儘管很受用卻依然很肉麻,我現在都已經是學校裡資格最老的了,看著宿舍門口一對對年輕學妹學弟們卿卿我我依依話別的,再整這一套我這老臉都有點掛不住,就推他:“你還是先回去吧,我這個人比較低調。”
他提議:“要不,你在前面走,我就在你後面跟著?”
……跟地下黨似的,我嘴角抽搐:“算了,就現世一次吧,讓他們看看,咱們西紅柿也是有春天的。”
他又笑了:“好,帶著我這個雄性西紅柿去溜溜。”
一說這“溜溜”我忽然想起來肖雪的那句:“帶你們家老宋出來溜溜。”
心裡頓時一沉,可是我自認不曾虧欠他,這麼想想才釋懷了一些,可是心裡到底還是重了,再浮不起來。
也不想再說話,心不在焉的往前走,忽然感到蘇亞文身體一僵,站在了那裡,聲音稍微有些變調:“三……三哥。”
一輛車停在宿舍門口很暗的角落,宋子言斜靠在上面,指間一星紅芒,眼神卻像是夜色一樣陰騭。
雖然自認沒有虧欠,我卻莫名的心虛,可是看到車前面放著的生日蛋糕時,那股心虛又成了一股難以名狀的難過。
下意識地,我往蘇亞文身後縮了縮。
宋子言眼神更兇殘了,他站在原地喊我:“過來。”
我出於習慣兩腳很聽話的就要往前移,可是蘇亞文拉住了我。
他語帶了一絲哀求,說:“三哥,你聽我說……”
宋子言看也不看他,只是盯著我:“過來。”
我低頭。
有奇怪的聲音,我楞了楞才聽出來是宋子言在低低的笑……他居然笑得這麼難聽。
我很害怕,充斥在胸口這種洶湧的感覺應該是害怕,我怕他會衝過來,可是他只是遙遙站在那裡緊緊盯著我,幾乎是執拗的只是說:“過來。”
我是過不去的,從你說我不配的時候開始,我就過不去了。
或者說,我從來就沒有過去過。
我囁嚅地開口:“總經理,你……先回去吧,天都黑了……”
他的臉色越來越難看,我都結巴不下去了,只能低頭。
手臂上一緊,原來他真的過來了,蘇亞文也愣在那裡,直到我被拉著走了好幾步,他才想起來,趕過來擋在我們前面。
不算窄的路,宋子言卻沒有繞的打算,只是看著蘇亞文說:“我帶她回去。”
蘇亞文毫不相讓:“我知道你一直很強勢,可是有些事不是你決定了,就一定會按著你的方式走。你有沒有問過她的想法?”
宋子言微微一震,沉默了許久才低頭看著我:“我只問你一句,也是最後一句,要不要跟我回家?”
他的語氣很輕很柔,眼裡幾乎有一絲請求,我今天跟得了心臟病似的,心一抽一抽的難受,可是看到他這個樣子,心抽痛的最厲害。
看了看一邊站著的蘇亞文,我咬著唇搖了搖頭。
宋子言的臉色有些發白,不過只一瞬間,又是往常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