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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看到我就鼻孔朝天,完全視我的慘狀與不顧。
晃晃悠悠的總算是到了家,還沒來得及癱倒在沙發上,宋金龜淡淡地扯了扯嘴角:“六點了。”
晚上六點一刻是他的吃飯時間,我該死的懂他的言簡意駭,於是又得急匆匆的去做飯。化怒氣為力氣,我在廚房手持菜刀砰砰砰的把白菜剁得震天響。
在這震天響中,門鈴胡玲玲的尖叫起來。真是越忙越添亂,我手持菜刀怒氣衝衝大步流星的走過去猛地開了門。
門外帶著討好笑意的幾張臉僵了。
門內因憤怒而扭曲的我的臉硬了。
宋子言這時從臥室裡出來,無視我們僵硬石化的表情,隨意地打招呼:“你們怎麼來了?”
門外那幾顆腦袋先是看他{這的確是總經理家。},再轉頭看我(為什麼她會在這裡?),再扭頭看他(難道公司傳言是真的?),再轉頭看我(總經理的口味……好奇特……)。
還是田經理那人精反應得快,邊往裡走邊說:“聽說總經理出院了,我們幾個來看看,順便做一下這幾天的工作彙報。”
其他幾個人也帶著詭異的表情走了進來,討好的寒暄,但是都不約而同的隻字不提我,好像剛剛給他們開門的是幽靈。
我估計著是我的身份太尷尬,雖然說老闆家裡有女人是該巴結的,但是那女人是我這種,他們就傻了……
不知道如何選擇,他們乾脆就選擇了最安全的視而不見。
我一個人站在開著的門邊,吹著樓道里的冷風,聽著他們一眾大佬在那邊寒暄,忽然覺得我這隻小蝦米有些淒涼,腳一動,就想灰溜溜地溜回廚房……
“秦卿。”最大那隻鯨魚喊我。
其他幾隻烏賊也都停了話,狐疑不定的看著我。
鯨魚微微皺了眉頭:“家裡來了客人,還不快去做飯招呼招呼。”
幾隻烏賊楞了楞,都以一種瞭然卻又不敢置信的驚異目光看著我。
我也以一種不敢置信的驚異目光看著他,我一路從醫院搬東西過來,現在還要做一桌子菜,你丫的逮到一個免費勞工也不能這麼使喚啊!!!!
敢怒而不敢言說的就是我這這樣的人,雖然滿腹抱怨,我行動可一點也不含糊,近一個小時的時間,從拼盤到熱菜,我足足整出來十二道。我只會做些中式菜,最後的主食實在是沒力氣做了,就煮了一鍋的掛麵,然後往裡面丟了幾個菠菜葉子。
最後簡易的主食端上去之後,我才得空坐在廚房的一顆大白菜上歇歇氣。
外面傳來酒桌上他們相互吹捧相互寒暄的聲音,我不得不承認宋子言是一個天生的領導者。他的話並不多,儘管他們的話題最後總是能落到他身上,他也只是淡淡的一兩句帶過去,可是又不會弄僵了氣氛。我老爸就常說,能在酒桌上四兩撥千斤內斂卻讓人忽視不了的人才算是真正有做為的,這就是所謂的酒桌最識人,而另一個識人的地方就是賭桌……其實不僅僅是今天,在公司裡也能感覺到,雖然有些女職員間歇性花痴,可是每個員工對他都是真的心悅誠服,而且每個人都有真材實料。
唯一例外的可能就是我。
看著廚房裝飾整潔的天花板,我唏噓,同這樣是改革開放吹滿地下的八零後,怎麼人與人的差別就這麼大捏?為什麼人家二十八就有這能耐,我都二十二了除了一個飄飄搖搖的工作和一肚子的古怪想法什麼都沒有了捏?
依著宋子言這妖孽禍水的模這樣,造物主肯定是把他給潛了!
不然不帶這麼偏心的!
在這滿腦子跑火車的胡思亂想中,那幾個大佬已經酒足飯不飽的告辭了,我不任勞不任怨的收拾殘局,把盤碗都收進了水槽裡,往裡面擠了N多的洗潔精,滿水槽的泡泡,正要開始洗呢,門邊一個男聲說:“放著我來。”
無雙?該不會是秀才和你師兄不要你,你想不開就去變 態了吧。
我回頭,才看見是送大佬回來的宋子言,那句“放著他來”是什麼意思?
見我傻傻的沒動靜,他走過來取下我手上的膠皮手套,優雅的帶在了自己的手上,低頭跟我說:“你休息一下。”
我擦了擦眼認真看,是他。
我再擦了擦眼認真看,還是他。
有陰謀!肯定有陰謀!我假笑:“總經理,您……”
還沒說完呢,他就微微皺了眉:“坐下!”
我立馬坐在剛剛那顆大白菜上面。
廚房的燈光很柔和,宋子言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