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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我撒嬌的語氣和期待的眼神,他的反應是直接站起來,看了看外面說:“天色晚了,早點回去。”
我癟嘴,出於淫(百度)威拿著包就要跟他走,可是余光中能看到流瀉燈光下那一套套我還沒有來得及穿的婚紗,或火紅或嫩黃或純白或淺粉。我腳步邁不開,又坐了下來,跟女鬼似的幽幽自言自語:“有的人已經差點就結了一次婚,婚紗也拍好了,現在怎麼都是攪白水,所以是不能理解我這種一生只結一次婚的人。人家以前拍過一次,現在又拍了一次,也不能保證以後就不拍第三次第四次,那禮服一套套地換,當然不肯為這一次多費心啦,恩,我能理解,我都明白……”
宋子言回頭,語氣有些不自然:“你又亂想什麼呢?”
我不看他,據徐幽幽拌女鬼:“這就是隻結一次婚的壞處,如果我也能像人家一樣,結婚跟玩遊戲似的,大不了重頭再來,那還用現在為多穿幾件衣服斤斤計較啊,反正又不是隻拍一次……”
他又坐了下來,都快咬牙切齒了:“我不是都跟你說明白了嗎。”
我點頭:“是明白了,可是你也知道,我就是一典型的小鼻子小嘴小心眼的三個代表。難保哪天不會翻出來曬一曬,你別放心上,就讓我一個人在心靈陰暗的角落裡慢慢腐朽吧。”
他狠狠瞪我,我假裝看不見,繼續神思飄渺拌女鬼。最後,他嘆了口氣,拿過合同,大略看了幾眼,再抬起頭眼神忽然變得算計:“我簽約,但是以後不需再提這些。”
我裝傻:“哪些?”
他臉色沉了下來。
我趕緊點頭:“好好好。”
雖然少了一個制約他的把柄,但是能拍到漂漂的照片,我也算心滿意足了。
還是穿著剛才的婚紗我坐在那裡等,化妝室裡一堆人圍著
一個女模特轉,沒一個人搭理我。不一會兒,有人來喊女模特
出去拍照,我好奇也跟過去,就看到宋子言居然和她一起進了
場地。我拉住一邊的人問:“這。。。。是不是出錯了啊?不
該是男模特嗎?”
那人漫不經心地回:“這位宋先生不就是咱們剛請的模特
嗎,嘖嘖,雖然是客人,氣質還真不錯。不過他老婆也夠大方
的,為了點錢讓自己新郎跟別人拍婚紗照。”
我石化了,半響才明白,怪不得那個女的那麼神情閃爍,
敢情她要找的模特就宋子言一個,根本沒我的份!
再度看向場裡,那個女模特靠在宋子言身前,一隻手還搭
上了他肩膀。我嗷的一聲衝了進去,推開女模特,跟老母雞似
地佔住宋子言:“不許拍了!”
一堆人都停了下來,錯愕地看著我,只有宋子言帶著一副
我就知道會這樣的表情,對我淺淺地笑。那個攝影師從黑布後
面探出頭:“你誰啊?別在這兒搗亂。”
我雙手用力挽住宋子言,飽含佔有慾地宣佈:“我誰?我
是他老婆!”
宋子言眼睛彎了起來,輕輕拍了拍我扒著他胳膊的手。
我頓時更添底氣質問:“有你們這樣的麼?我還穿著婚紗
呢,你們就把握老公跟別的人配對了!”
那攝影師無言以對,我拉著宋子言就往外走,還沒到門口
,老闆娘已經過來了,一句話就把握堵了回來:“你們不能走
,這合同上可是簽了名的。”
就是她語意不明地騙了我,我憤然:“違約怎樣?”
她丟下倆字:“賠錢。”
只這兩個字立即澆滅了我萬丈火焰,我高大的形象不停地
萎縮萎縮再萎縮,成了一個黑點。宋子言走上前,吧萎靡的我
攏到身後,平平地說:“違約金連同費用一起算吧。”
出影樓的時候我是飽含熱淚的,想到哪白花花的銀子,我
小心翼翼地問:“宋子言,你不會怪我吧。”
他搖頭,只是提醒:“以後做什麼事都小心一點。”
他這一說,我想到了,我是糊里糊塗地沒看合同,可是他
看了啊,以他的老奸巨猾怎麼坑內隨便就簽約,我肯定地問:
“你是不是一開始就知道會這樣?”
在我狐疑的小眼神中,他坦然點頭
淚,怪不得他這麼配合,虧我還以為我是小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