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幹掉六塊肯德基吮指原味雞。聽說常來他們處晃悠的小胖同志第一次見到那架勢噁心得一個星期沒敢上他們這層。
謝過飯盒男,丁靈凌繼續上樓。
503室雖然號碼排在第三號,但位處五樓最西邊。前面兩號一間是洗衣房,一間是衛生間。
丁靈凌伸手想要敲門,指節還沒觸到門板門就自己開啟了。
門開之後,喬海潮露出了半個臉,頭髮有些凌亂。見來人是丁靈凌便大方地請她進去坐。
寢室是單間長方形結構,門對著的就是陽臺。喬海潮給屋裡裝了一個黑色的窗簾,將白晝拒絕在了窗外。
屋裡的設施很簡陋,只有天花板上裝了一個可以轉動的小電扇,沒有空調也沒有電視。
丁靈凌四周看看,雖然屋裡只住了一個人,但是其餘幾個上下床仍沒有搬走,喬海潮自己住了靠陽臺那張床的下鋪,其餘的幾個床位被他用來放置書籍。丁靈凌注意到,他的書籍擺放相當有規律,不是按照學科、質地,而是嚴格按照厚薄依次疊放的。
但是喬海潮的書桌上的東西卻擺得相當零碎,洗漱用品、眼鏡、食物都沒什麼規律。
相當有趣,一般真正患有強迫症的人對自己執著的那一個規則在生活中都是貫徹得相當徹底的。比如對數字“2”有強迫的人會在開門的時候逼自己開兩次,給廁所沖水也會衝兩次,甚至吃飯的時候也一定要用兩個碗。
而喬海潮的強迫症卻是有選擇性的犯的,從他對書籍擺放的規律來看,他是對厚度次序有著相當程度的執著。但是他桌上的幾盒餅乾卻是隨意擺放,並沒有如書籍一樣厚的在下薄的在上依次堆放。
這是丁靈凌第二次見到這名男生,上一次她坐在臺上,喬海潮坐在臺下,距離雖不是特別遠,但也沒有近到讓她能仔細觀察的地步。喬海潮還是一身黑衣,腳上穿著黑色的室內拖鞋,似乎對黑色有著莫名的狂熱。
飯盒男說過喬海潮因為成績拔尖所以特別招女生喜歡,丁靈凌現在卻知道了真正的原因——說到底這還是個看臉的世界。
黑框眼鏡很大程度上可以對一個人的真實相貌起到60%的誤導作用,特別是對於一些有臉盲症的人,他們大多數幾乎不能認出同一個人戴和不戴黑框眼鏡的樣子。
今天喬海潮沒有戴那副擋住了他大部分容貌的黑框眼鏡,露出了秀氣如韓星的臉。他的面板白得幾乎透明,是趨於一種常年蝸居室內且營養不良的病態白,而不像冷清風那樣是天生的。他個子有左右,非常瘦,加上穿了黑色的衣服,更顯得身板更加單薄。已經是4月的天了,他還穿著薄線衫,袖子向上捲起,露出一截細嫩如藕的手臂。
丁靈凌覺得人果然不可貌相,就比如這麼瘦弱的小鮮肉能是警校實戰中的佼佼者,又比如長得比女人還妖媚的冷隊長能攻得下以前寧折不彎的花花公子沈晉。
“丁老師,我知道你會來找我的。”喬海潮打斷了丁靈凌的觀察對她說道:“你果然也是覺得我像變態吧。”他自嘲地笑笑,嘴角牽強地扯動了一下顯得那麼不情願。
“海潮,我這次來找你並不是因為我聽到了什麼流言,或者我因為你在講座上提的那些問題而武斷地對你進行了判斷。”丁靈凌直視他的眼睛認真地對他說,他的眼珠是深棕色的,像攪渾了的一汪深泉,透著對所有人的不信任。
憑良心講,出於一個心理學家的直覺,丁靈凌確實是對喬海潮有些在意,無關乎他問的問題,而是他整個人散發出來的氣場。像是脆弱的貝類執著地要將自己包裹在堅硬的殼裡,為了保護自己而拒絕一切外界的叨擾,執拗而孤寂地鑽研著自己所認同的東西,哪怕柔軟的肉被粗糙的沙粒磨得生疼也一定要將之變成最耀目的珍珠。
“你是市局有名的心理學家,又是美國名校畢業的博士。我讀過你很多論文,你親自前往美國加州新月市的鵜鶘灣監獄對裡面的重刑犯做採訪,又與心理學界很多知名教授一起研究課題。”喬海潮頓了頓,說:“那麼老師,現在這間房間裡只有我們兩個人,你可以不帶隱瞞、不帶官方色彩地回答我上次問的問題嗎?”
不愧是學霸,對她的學術情況瞭如指掌。
“在我回答你的問題之前,我想知道你到底為什麼對犯罪基因遺傳這一塊特別感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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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局各個隊在這個星期都過得特別悠閒——舊的案子都破了,新的罪案還沒發生。連丁局長都對著窗外明媚的春光感慨這春光催人懶,連犯罪分子都消停了。
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