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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讓他奇怪的是,這告示為什麼沒有加上一句:以儆效尤!
通常來講,這是一句不可或缺的套話,雖然是廢話,但卻不能沒有。學府就是沒有,只是簡單將事實陳述一般,然後告知懲處方案,完事收工!
有點草率!
但餘宇想了一會兒,嘴角露出一個詭異的笑容,心道學府的卻是霸氣,連句廢話都懶得說。意思很簡單,只有你有本事,不怕被學府查出來,你就試試看!
大氣,這才是大氣,不怕你鬧事,只要你敢!
這是學府的脾氣!
今天是文化課,沒有課本,這個教授有些脾氣,她說課本是束縛人用的,用它幹啥?所以她自己講課不用教案,學生也不發課本。上課像是逛街似的,都空著手進進出出!
悠悠達達來到教室,餘宇依舊在最靠後一個角落裡坐下來看窗外金黃色的深秋景緻,默想自己的心事。
人已經來的差不多了。早到是允許的,遲到是不行的,教習例外!
付凌華進來後朝餘宇的位置望了望,張了張嘴,但看看四周的同學,她忍住了沒說過什麼,靠著李馨蕊坐了下來!
很快一臉和氣的女教授蘇風煙走了進來!看上去約有四十來歲,其實知道她真實年齡的都曉得,蘇教授年過半百了。若說風韻猶存卻是過了些,也顯不敬,但女性的風采卻更加濃郁了。一張恬淡的臉上給人一種濃濃的書卷氣息,那是一種彷彿脫離了塵俗的風華之美,不是典雅端莊,因為更勝之,不是秀外慧中,也更勝之。
簡單的學府教授打扮,不著脂粉,乾淨而利落,發跡雪白乾淨,倘不是歲月留在臉上的痕跡,單拿出臉上的一塊地方來,真難懷疑這是五十多歲女性的面板,鬢邊根根分明的青絲都似乎透著一股子清淡安靜。
一雙看慣了世情的眼睛經過歲月的洗禮絲毫不見渾濁卻愈加明亮了!蘇教授蓮步輕移,緩緩來到講臺。作為老師,沒有太多客套話可講,上來自然是講課來了!
“今天想說一首詞,不過在說之前,給你們提個醒兒。外面的告示,想必你們都看見了。那是你們看見的,你們沒看見的是,學府早在陸斌進校的當天就知道了他是冒充的了!”蘇教授像是在說一件非常隨便的事情一般,微笑著道。
下滿的學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面面相覷。若說學府的大名,在他們心目中的分量,那是不用多強調的,但具體到底學府有什麼多大的能耐,多深厚的底蘊,多強大的力量,他們並未直觀的感受。
早上看見法科教授左丘水為餘宇療傷,若是老生自不會表現出過多驚詫,但對於從未見過“世面”的他們,無疑是“開了葷”,現在又聽到蘇教授對陸斌的事做了這樣的解釋,各自的震驚才愈發的強烈,對學府強烈的敬畏以及身為學府學子的驕傲油然而生!
蘇教授用一塊軟布輕輕拂了拂並不是太髒的古木桌子,開始出聲道
“一剪梅
紅藕香殘玉簟秋,輕解羅裳,獨上蘭舟,雲中誰寄錦書來,雁字回時,月滿西樓。花自飄零水自流,一種相思,兩處閒愁,此情無計可消除,才下眉頭,卻上心頭。”
餘宇差點一口老血噴將出來,這尼瑪不是自己寫給蓉孃的嗎,怎麼教授知道了!
讓餘宇更吃驚的是,他發現班裡所有男生,除了個別寒門子弟外,幾乎全都忍不住驚呼一聲“啊”,然後下意識的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再小心翼翼的看著臺上的教授,一臉的惶恐不安。
蘇教授看著學生們的表現,微微一笑“看來你們這些孩子對這首詞都很熟悉啊,是嗎,左小勇,石牧天,遲偉華,趙瀾,你們幾個我看動靜挺大的。來,左小勇你先說說看,這首詞怎麼樣?!”
教授笑眯眯的看著臉紅到脖子的左小勇,做出一副認真期待他給出答案的樣子來!
左小勇心下惴惴,他對詩詞哪裡有什麼見解,只是知道這是和遲偉華兩人去望江樓時聽來的曲子,乃是蓉娘近一段時間的得意之作,此時整個聖城都已經傳開了。
如果聖城那家青樓沒有人會唱這首詞,那就別開門做生意了,賣曲兒的女孩兒家,如果不會唱這首曲子,那是要砸了招牌的,聖城所有的曲藝坊,演出過程中,這首詞都是保留節目,如果演出過程中不唱《一剪梅》,人們就會覺得整個演出都是不完整的,缺少點什麼。
更甚之,皇帝都已經知道了這首詞在聖城的流行程度,專門命樂官演奏,每次欣賞完畢陛下都會忍不住讚歎道“妙,真妙!”
上有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