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秘密 (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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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鴻不過簡單看了一下地形。就發現，這一出並不是遠郊，更像在皇城腳下。他略微詫異，心道是哪個達官貴人敢在皇城腳下。動他們這些子門生。
對，子門生。
他想到這四個字的時候。心中不由的咯噔一聲。
好一個子，好一駕識途的老馬。這原本是荒鴻的大膽假設。但是在他解開馬匹的那一瞬間，他已確定了。
這是來自子的考驗。這馬也是宮廷御用的汗血寶馬。
都老馬識途。荒鴻抬頭，空月朗星稀，長安的夜似乎從今日開始便燥熱了。
跨上那匹老馬，走在荒無人煙的巷。荒鴻竟不知長安有這等地方。
老馬果然識途，在三更將盡的時候。荒鴻到達一所茅寥之前。
茅寥中點療，透過敞開的窗戶。荒鴻可見那茅寥中的人影若隱若現。
他有些遲疑。若不是子本人，他又當如何面對。
索性已走到此處，下馬將馬拴在旁邊的一棵樹上，孤身一人進了那茅寥。
茅寥中端坐著一吃酒的中年男子。荒鴻自進門起便被一種無形的威壓著，那是來自於子的氣質。
撩袍跪地：“吾皇萬歲。”
“果真聰明。”那帝王毫不吝嗇褒獎之詞，“抬起頭來。”
雖不在朝堂之上，荒鴻仍不敢將眼睛抬起，去直視這位子。
“聽你與霍相走的頗近。”那帝王面無表情地扣指敲了一聲桌子，“從今往後，你們便無緣了。”
“陛下，草民惶恐。”荒鴻俯身頓首，“草民讀聖賢書只為出人頭地，並無攀附權貴之意。”
“的好。”那帝王玄色的袍子內若隱若現的明黃內衫昭示著他此事微微略動的情緒，“自現在開始，你有兩個選擇。第一，為寡人效命，第二，致死不能出頭。”
荒鴻拜倒在地的身子一震。子在殿試之前行了這麼個大動作，皇后和安家不會不知道，鬱王和霍家也一定知曉此番動作。故而，子將了他的軍，如今不論他如何選擇，其實路只剩下一條。那就是永無出頭之日。空有一腔抱負，卻被子玩弄於股掌之間。
荒鴻嘆了口氣，抬起頭來，直視這位子，“陛下，草民今生不為官又何妨？世道清明，百姓安康，回鄉做個授業之人豈不快哉。”
這句話正到成帝心坎上。十六皇子恰逢啟蒙階段，然朝堂之上黨羽分明，沒有一個能獨善其身。此次科試成帝有心選幾個身家乾淨清白的寒門子弟進翰林院。一番考察下來，荒鴻是個孤兒，無依無靠又沒有大背景。最主要，學文還不錯，人還激靈。
壞就壞在太聰明上。成帝斷然不會留這樣的人在身邊。當然，這麼鋒利的劍，就應該不開鋒，那才不會傷人傷己。
“你既有此想法，甚好。”成帝道。
荒鴻伏在地上，聽不出成帝情緒。這樣也好，反正總要相見，這會兒見了，各自都有個心裡評估。
只聽荒鴻道，“那草民明日便收拾行囊返鄉。”
這一招以退為進也不知會否奏效，荒鴻心裡也沒底。
反觀成帝，似深情微動，又恍若未見，執起酒杯喝一盅，轉而道，“甚好。”
荒鴻鬆了口氣，道，“草民告退。”
言畢，荒鴻起身退了出去。
就著將近四更的夜色，微風不燥，朗月星稀。荒鴻抬頭望著廣袤際，觀及象，一顆晦暗光點映入眼簾。方位在東偏北方向，正是晉地。
聽九姐也去了晉陽，這顆星看似不起眼，那撥雲弄影的姿態正驗證了師父所言。
晉陽，大佛山頂。
莨夏滿臉愁容，誰知道從半山腰爬上山頂，要那麼長的時間。此時已是後半夜。
莨夏被自己的勝負欲搞得有些頭痛。下午的時候，她貪圖夕陽正好，玩了半個時辰。黑下來之時，她又見山頂近在咫尺。這一來二去，便爬到了三更時分。
無奈，莨夏已傲然站在高山之巔，沒理由不感受一下勝利者的喜悅，便席地坐下享受著來自夜的洗禮，坐在山巔之上，星光閃爍仿若觸手可得。她不知觀星之法，只覺得此時際無比美妙。沒有爭奪和殺戮。彷彿一切都安靜了，只剩下她自己。
就在此時，邊一顆星隕落。莨夏猝不及防低下頭去。
星辰隕落不是什麼好徵兆，不知是哪位高饒本命之星隕落，那樣子，看來離這裡還不甚遙遠。默哀一遍，看著半山腰若隱若現的燈火，她突然覺得逃離塵世更為舒適。
爬山爬到此時，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