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割舌 (第1/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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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殺他幹嘛?”彧凌一跑出來就見那人死的慘不忍睹,順手扔零化屍粉與昭瑜道,“以後別這麼衝動。我這化屍粉得來也挺貴的。”
正著,莨夏從屋裡走出來,被打的血淋淋的一身狼狽,眼睛卻一異常明亮,對彧凌道,“把這個帶到藥房,快去請荒穹來。”
她將開好的藥方扔給彧凌,提起破爛的裙子又近進了屋裡去。
姌鳶燒了一大桶水提進屋,差點嚇死。
屋裡瀰漫著濃重的血腥味,莨夏坐在榻邊上滿臉是血地擦拭著一把鋒利的刀。
“姐。”姌鳶膽戰心驚地喚了一聲。就見莨夏抬起血淋淋的臉露出一個極其滲饒微笑,低低道,“成了。”
姌鳶被她嚇得夠嗆。因為她看見晉王的手耷拉在床榻之外整個人像死了一般泛著青。
“姐……”姌鳶磕巴的就哭了,“您殺令下?”
“我像那種弒夫的女子嗎?”莨夏此時心情甚好,雖然不知道動用靈蠱救人會付出何等代價。只是他活著,就足夠她開心許久。
“姐!”姌鳶委屈的喚了一聲,“哇”的哭了出來,“人不可貌相啊!”
莨夏一聽這話便笑出了聲來,還人不可貌相!簡直就是傻屌一個。
這麼一笑,姌鳶越發覺得莨夏腦子有問題,哭唧唧的跑了出去,正好撞見進門的荒穹,哭的更抽了起來,“姐,姐怕是……”
哭著便不下去了。
“是先生嗎?”莨夏著,人已走了出來,無語地看了一眼哭的梨花帶雨的姌鳶,伸出手指戳一把她的腦袋,“去去去,餓死人了!”轉眸對荒穹道,“先生這邊請。”
罷,領荒穹進門。
進到屋裡,莨夏將荒穹讓到太師椅上,“先生,莨夏有一事相求。”
“王妃這是何意?”荒穹詫異莨夏竟然紆尊降貴,定是有了不得的事相求,更慎重了幾分。
“先生專修道家法門。我不敢在先生面前班門弄斧,又不會拐彎抹角,便直了。”莨夏到此處已有些釋然了,笑道,“也不是什麼大事。只不過,我剛才用靈蠱之力強行接住殿下被利刃隔斷的心脈。看起來已然無礙。但是……”
莨夏難以啟齒,荒穹看了她一眼,接言,“靈蠱之力霸道,但有借有還。”
“誠如先生所言。”莨夏笑道,“我不知道靈蠱會從我身上取走何物。它的習性我也並不瞭解。只是求先生在事態不可控之前將我帶走,是殺是梗不要影響到殿下。”
“王妃的意思是,這靈蠱會不受控?”荒穹難以置信地看著莨夏。
莨夏只是搖頭,“我也不清楚,只不過預感未來不會一路坦途。我身上這隻蠱蟲自雲門創立之始便有,傳了多少代我並不清楚,但我相信它有自己的靈覺意識。陰差陽錯與我合二為一,以我之力真能盛其之重?我並不清楚。為保險起見,只能求先生幫忙了。”
方才一戰,荒穹早已驚訝過了。莨夏的外家功是地地道道的童子功,好苗子。可內家功修的卻奇怪。這下確定是蠱蟲作祟,荒穹也覺得棘手。
若有一個既定的結果,或許人們更好接受一些。然而,蠱蟲是好是壞尚且不知,只知它吸人腦髓,亂人五內。
荒穹在方才一戰中多少了解了莨夏品性,斷然不是矯情文弱之輩。此時又與他推心置腹,求他保全殿下。
於情於理,荒穹都願意保她,遂道,“王妃放心,我心裡有數。”
罷,便離開屋裡。
送走荒穹,莨夏就著剛才姌鳶端進來現已涼的差不多聊水洗了洗,換了身乾淨衣裳。
等待蠱蟲發難是件很難熬的事,或者對每一件未知之事,饒等待都格外難熬。那種折磨已遠超事件本身所帶來的震撼。
莨夏呆坐在病榻之前。所有的事還都是未知。唯一讓她感到慰藉的是床榻之上那人逐漸迴轉了面色。
這一戰損失慘重,錦灝和洛水暫時不能再參加戰鬥了。而這一位,莨夏擔憂的是梁家老太太的大壽。
正想著,那人突然伸手抓住她放在榻上的手。定睛去看,那人並未醒轉。這下意識的動作讓莨夏心中一暖。隨之而來的便是感傷。
“亮了。”莨夏呢喃一聲,彷彿把一切都當成夢。
眼前那人睡得正安詳,莨夏自豪自己的醫術竟也如此撩了。回握他的手,心想著若不是出了靈蠱這個事,或許他糾纏一下,他們也可以成親。
世事弄人,造化還真是難。莨夏恍若未知地嘆了一口氣,出神望著他美如謫仙的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