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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禵應著話,眼神不由自主地往邊上瞟,十三看在眼裡,道:“皇阿瑪讓四哥去接人了,你知道那些來千叟宴的老人,腿腳都不靈便,千里迢迢地來一趟,別在路上有什麼事。”
“我說呢,四哥怎麼不在。”胤禵尷尬地笑了笑,當初四哥說好,等他凱旋會在盧溝橋迎他,如今雖是中途歸來,也不至於不來見吧,聽說是被皇阿瑪派去接人了,心裡倒自在些。
十六阿哥上前笑道:“十四哥,您先進去,我們兄弟等下午才再來,要緊的是,嫂子在園子門裡等半天了,你們夫妻分開幾年,難道十四哥不想嫂子?”
胤禵往弟弟身上踹腳,笑罵:“混賬東西。”
但最終被兄弟們擁簇著進了園子,果然完顏氏在裡頭徘徊,一見丈夫氣宇軒昂地走進來,飛奔上前,夫妻相擁自然有說不盡的話,但胤禵抹掉妻子的眼淚,哄她說:“去瑞景軒等我,我見過皇阿瑪,再去給額娘請安,就帶你回家。”
夫妻倆暫時分別,胤禵大步流星地往清溪書屋來,在外頭等待通報的時候,將門前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看到清溪書屋外栽種的花草很眼生,等梁公公來迎他時,隨口問:“我記得門前原沒有那一片花草。”
梁總管道:“是八阿哥來栽種的,您知道,皇上有腳腫的舊疾,這種花草是一味藥,最關鍵也最難伺候。八阿哥在家潛心種出來後,為了方便皇上取用,請旨種到園子裡來,八阿哥每日來請安,便順道伺候這些花草,奴才只派人看著,其他的……”
梁總管還沒說完,十四阿哥就已經走開了,他呆了呆無奈地一笑,轉身跟進來。
父子相見,幾句寒暄後,就正兒八經地說前線的事,皇帝還是皇帝,胤禵雖然覺得父親又蒼老了很多,可氣勢一點兒沒變,他專心講完前線的事,說年羹堯幾人也跟回來了,請他代為請旨求覲見皇帝,玄燁點頭答應,隨口問:“年羹堯很會打仗,而你是主帥,你們倆可有過沖突?”
胤禵道:“他幾乎沒出過什麼大主意,最多一起商討時提過幾個建議,至於他很會打仗,帶兵的確很有一套,但沒有在兒子面前展露過他的本事,和其他副將沒什麼兩樣。”
玄燁點了點頭,揮手道:“去給你額娘請安吧。”
胤禵答應下,離了清溪書屋,經過那一叢叢號稱八阿哥栽培的花草,停下腳步摘了一朵花看了看,之後隨手一丟,就往瑞景軒去了。
這一邊完顏氏先到,已經嘰嘰喳喳說了半天丈夫的事,嵐琪一直欣慰地笑著,待兒子進門,便聽他責備妻子:“三十出頭的人,怎麼還這麼聒噪,我在門外頭就聽見你的聲音,額娘愛清靜,你別吵著額娘頭疼。”
胤禵一面說著,就在炕前跪下,可見母親伸手,便顧不得行禮,立刻起身坐到身邊,嵐琪伸手捧了兒子的臉頰,眼中微微含淚,卻驕傲地說:“我的小十四,是頂天立地的大男人了。”
“什麼小十四。”胤禵笑著,“我底下可也有好幾個兄弟呢。”但兒子是性情中人,一句話說著竟哽咽,捧著母親的手心疼地說,“才幾年,額娘怎麼老了這麼多,您瘦了好多。”
嵐琪笑道:“上了年紀,自然會老的,若還與你媳婦兒那樣年輕漂亮,不是成老妖精了?”
胤禵卻責怪妻子:“你是不是偷懶不來伺候額娘,額娘瘦了這麼多,你就不知道想法兒做些好吃的哄額娘進膳?”
完顏氏蹭過來挨著嵐琪坐,委屈地說:“您看,他還是這樣的脾氣。”
“可你就是稀罕,是誰說,巴不得他早些回來,天天和你吵架玩兒?”嵐琪哄著兒媳婦,完顏氏笑靨如花,不好意思地把臉埋在婆婆肩頭,之後一道聽胤禵說前線的事,正經的戰事她們不聽,不過是些奇聞異事,足足聊了一個時辰,嵐琪才催他回家先歇一歇。
夫妻倆離了瑞景軒,完顏氏喜滋滋地跟著丈夫,可胤禵卻突然問她:“八阿哥這些日子,在做些什麼?”
丈夫出征前,曾交代她要留心八阿哥的事,但一別三年,完顏氏哪裡能記住那麼多,只把眼門前的說了說,胤禵問起清溪書院外的花草,完顏氏道:“皇阿瑪和八阿哥的關係,比從前好多了。你出征後他好像天天來請安,皇阿瑪不見也照舊來,後來不知怎麼,就聽說八阿哥在園子裡陪皇上下棋、散步,還給栽種花草,不過要緊的事一件沒有,八阿哥在朝堂也不過做些零碎差事。要說不一樣,大概就是和皇阿瑪的關係,對了,八阿哥的俸祿去年就恢復了。”
見丈夫聽得眉頭緊鎖,完顏氏擔心地問:“我說的不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