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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弘曆跟了來,說皇爺爺怕祖母端茶辛苦,要他來搭把手。
端茶自然有宮女搭把手,嵐琪挽了孫子一起走,笑道:“往後弘曆,也要這樣疼你的媳婦。”
弘曆滿口答應,小傢伙一扭頭,見門前進來位陌生的貴婦人,拽了拽嵐琪讓她看,嵐琪一眼見著就呆了,弘曆卻見那貴婦人越走越近,站在臺階下向祖母行禮。
“弘曆,去把夫人攙起來。”嵐琪眼圈已泛紅,沒想到溫憲就這麼大大方方地來了,好像她根本沒有“離開”過,還是萬千寵愛在一身的公主。
溫憲見小孩子來攙自己,起身摸了摸他的腦袋說:“你就是弘曆?和你阿瑪小時候長得很像呢。”
弘曆呆呆地望著從未謀面的姑母,許是骨肉親情使然,小傢伙說:“您也好眼熟,總覺得在哪兒見過的。”
嵐琪笑道:“胡說,你才多大,怎麼會見過?”說著便打發弘曆回去唸書,又讓環春帶人看著門戶。如今伺候在嵐琪身邊的,除了環春這個年紀可靠的“老人”外,都是年輕的太監宮女,他們根本不認得什麼溫憲公主。
女兒進門,玄燁見了便笑:“不是說一早就來,怎麼拖到這會兒?”就要她坐到身邊說話。可溫憲卻讓父母高坐,恭恭敬敬地行了大禮,嵐琪心疼地摟過來,千言萬語一時說不出口。
溫憲眼中,阿瑪額娘都已白髮蒼蒼,當年阿瑪送舜安顏去找她時,辮子裡還能見著黑髮,母親這個年紀雖然尚好些,但民間百姓年紀大了,還會想法子染一染髮,額娘卻由著白髮爬上雙鬢,方才進門乍一眼見到,溫憲還以為自己見到了太祖母和皇祖母。此刻忍不住對母親說:“額娘怎麼一下子就老了?”
嵐琪卻朝玄燁努了努嘴,道:“你阿瑪說,要和我一起白頭偕老,還盼著我趕緊滿頭白髮呢。”
溫憲朝父親笑:“皇阿瑪,您那年帶舜安顏來找兒臣,是不是把哄人的功夫也教他了,這話聽著真耳熟,他現在每天嘴上都抹了蜜的。”
玄燁笑悠悠地看著母女倆,他這幾天不大舒服,懶怠說話,伸手要嵐琪和閨女的手交疊在他手中,只是握著不言語。朝政也好,國舅府的家事也罷,此刻和他們都不相干,聽溫憲說這幾年的家事,玩笑著就度過了大半天。
玄燁病中需要休息,睡下後,嵐琪才和女兒單獨呆了會兒,聽她提起國舅府的事,溫憲道:“舜安顏回來,是皇阿瑪的安排,想要刺激一下隆科多,好讓他一心一意為四哥辦事。您知道的,隆科多心浮,您女婿在承德一呆十來年,他就覺得沒人跟他爭,尾巴要翹到天上去了。”
嵐琪則問:“那海東青的事呢?”
溫憲笑道:“最早是隆科多送來口信,說老爺子要一對海東青送人,要舜安顏趕緊置辦,他心想是爺爺的事,也就給辦了。如今看,八成是隆科多自己要,故意試探一下舜安顏,誰曉得後來鬧出這麼多事,現在他看到舜安顏就害怕,怕他把海東青有兩隻的事說出去。”
嵐琪嘆:“隆科多的確不可靠,說來也怪,你四哥身邊的人,各有不同能耐,原對他很有助益,但偏偏個個兒頭上都長角,很不好對付。”
溫憲卻驕傲地說:“我是沒見過鰲拜、吳三桂這幾個人,可難道還能有人頭上長角,長得過他們?我四哥那麼能幹,怕對付不了他們幾個。”說著倒是臉色一沉,冷冷道,“反而是親兄弟,不好對付呢。”
嵐琪以為女兒說十四,為胤禵辯護他們兄弟不是外人傳的那麼不好,溫憲卻道:“我說老八老九他們,難道不是親兄弟了?”
這話往下說,就沉重了,十四遠在邊陲,溫憲擔心還來不及,怎會數落弟弟不好,可另幾位,實在不敢恭維。待日落前,等不及父親一覺醒來,怕佟貴妃幾人來請安,溫憲到底是先走了,說隔幾天再來陪母親,如今園子裡都是生臉孔,她“死”了二十年了,就是有人看見,也不敢認,大大方方地來去,比想象中要自在的多。
可偏偏不巧,這天溫宸在家和傅紀為了孩子的事爭執,傅紀雖然寵妻子,但要緊的事不肯輕易讓步。溫宸氣大了,奪門就走,一輛馬車衝到暢春園,要來找母親做主。
此時溫憲正好往外走,前頭小宸兒風風火火地闖進來,她並沒有認出是妹妹,只以為是園子裡哪位妃嬪,便欠身弓腰站到一旁等候。
小宸兒風一陣般就從眼前掠過了,她才聽見身後送她的宮女說:“公主這是怎麼了,誰敢給公主受氣?”
公主?溫憲心中一驚,現在留在京城,能稱呼公主的,除了小宸兒還有誰?她二十年沒見的妹妹,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