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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願阻攔安貴人惹她抱怨,只道一聲:“宮裡溫著藥等我去喝,先走一步。”
她這一走,安貴人也沒意思,冷冷剜了主僕二人一眼,便扶著宮女揚長而去。
布常在軟軟地跌在嵐琪懷裡,禁不住哽咽:“她做什麼要嚇唬我?”
“主子,有委屈也回去說,這兒是翊坤宮外頭呢。”嵐琪輕聲安撫她,牢牢攙扶住了幾乎推著她往前走,生怕叫翊坤宮的人發現又惹麻煩。
可到底就在不遠處的事,翊坤宮的小太監勤激靈,不等她們走遠,這件事就已傳到昭妃跟前。
大宮女冬雲正侍奉主子拆了鈿子頭面,聽小太監稟報完,笑著說:“安貴人記著上一回您訓斥她的話,對布常在是和氣不起來了。”
頭上一鬆,昭妃直覺得愜意,揉一揉額角舒展神經,瞧著鏡子裡的冬雲說:“她只是嘴上厲害,沒有心機沒有城府,這布常在但凡聰明一些,不要記恨錯了人,將來也不會走董常在的老路。”
冬雲奉了茶,她拿碗蓋子輕輕撥動浮在杯沿上的茶葉,幽幽冷笑:“憑她們鬧去吧,她們打破了頭,我這裡才樂呵,多省心的事兒。”
冬雲屈膝附耳在主子身邊,悄聲道:“方才太后身邊的孫嬤嬤悄悄與奴婢說,已經知會了李公公,過些日子萬歲爺封了印,會引著皇上來咱們翊坤宮,娘娘這幾日要好生保養。”
昭妃眉頭微微一凜,回眸瞧鏡子裡自己那張臉,心頭莫名沉甸甸,她鈕祜祿氏究竟哪兒比不起赫舍里氏,當初選後輸給她,如今她死了,自己還不能贏麼?
這一邊,布常在回鍾粹宮就病了,王嬤嬤罵嵐琪照顧不周讓主子吃風著涼,嵐琪默默承受著,不敢提起在翊坤宮外被安貴人嚇唬的事,不然顯得主子柔弱無用,往後越發鎮不住這老嬤嬤。
布常在自己也不說,每日進了藥便渾躺著,一直捱到臘月十九,皇帝在交泰殿封了印,她才稍稍有了精神,私下與嵐琪說:“這樣可好了,我病著皇上也不會來,安貴人她們也就擠兌不上我。我是爭不過她們的,只求日子安生些。更不願自己福氣太盛,壓著小公主……”
嵐琪很心疼,除每日花費心思哄主子用膳進藥外,更常常想些有趣的事逗她開心,布常在自然更加依賴嵐琪,少不得惹王嬤嬤等人眼紅。
小年的前一日,天色陰沉沉,午後榮貴人做東請眾姐妹過去喝茶,卻在臨出門時起了大風,刀子似的風捲著雪粒子,打傘都掌不住風雪往脖子裡鑽。
布常在身子才好些,這會兒出門恐怕又要染風寒,王嬤嬤勸著不讓去,更打發嵐琪去跑一趟,向榮貴人問安。
原本這種事,該小趙子去跑腿,王嬤嬤有心作弄嵐琪,偏要她頂著風雪出門,嵐琪不願和她爭辯給主子添堵,自己裹嚴實了打著傘,便離了鍾粹宮。
她撐著傘一路頂著風往榮貴人處走,大風在耳邊呼嘯,眼前又有傘擋著視線,完全沒察覺前頭路上的動靜,直到突然被人衝過來推倒摁在路邊的牆上,罵罵咧咧著:“哪兒的宮女這麼混賬,萬歲爺過來了,也不知道讓開?”
015一念之恩
一下暴露在風雪之中,雪粒子硬生生剮在臉上,嵐琪不僅睜不開眼睛,更被風嗆得張不開嘴,依稀只看到前頭過來一隊人,還有那金燦燦的御駕暖轎。
摁著她的是兩個大力太監,恐怕是嫌疑她乃不軌之徒,才會不由分說衝過來就按住,可已來不及把嵐琪拖去別的地方,便把她藏在牆角下,兩個人立在前頭擋住了。
聖駕緩緩行進,玄燁坐在暖轎裡,寶座底下的炭盆燒得很旺,門帷窗幔皆嚴嚴實實地擋著風雪,從乾清宮過來有些路了,一時坐得悶熱煩躁,信手挑開窗幔透氣,卻見路邊突兀地站著兩個太監,風雪颯颯吹起他們的衣襬,隱約從身後露出一個宮女摸樣的人。
“停。”
僅是一念,玄燁出聲。
暖轎即刻穩穩停下,李公公打著傘趕過來,心裡也知皇帝該是察覺路邊這檔子事兒,正惱火得很,卻聽皇帝問,“做什麼把那宮女摁在牆角下?”
李公公忙道:“大風雪的天,這宮女沒事在路上瞎走,瞧見聖駕過來也不知迴避,奴才怕是不好的人衝撞驚擾了聖駕,才……”
“帶來朕瞧瞧,到底是不是不好的人。”玄燁不等李公公說罷,便笑一句,“你如今怎地草木皆兵,深宮裡頭一個小宮女能做什麼?”
李總管不敢怠慢,趕緊讓把人送過來,他起先也沒看清楚是哪一個,這會子見是嵐琪,不免愣了一愣。
嵐琪被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