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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再折騰午膳不成?”
邊上蘇麻喇嬤嬤和李公公都紛紛來打圓場,蘇麻喇嬤嬤更是扶著昭妃往她的車輦去,見惠貴人在身後,忙囑託:“惠貴人,娘娘易暈車,奴婢可就把娘娘交給您照顧了。”
惠貴人蘭心蕙質,最懂分寸進退,笑著答應了,上來攙扶昭妃,一邊說:“嬤嬤趕緊去太皇太后那兒支應吧,這裡有我呢。”
蘇麻喇嬤嬤再趕回太皇太后這裡,皇帝已經離了,她悄然上了車輦,正聽主子對烏常在說:“皇上雖年長你,可到底還是年輕,許多時候許多事一時想不明白,難免意氣用事。你陪在身邊,要察言觀色,要知輕重,雖人微言輕,但必要的時候不能傻站著,哪怕把錯背在自己的身上,要緊的是維護皇帝的體面,維護六宮的體面。”
嵐琪靜靜聽著,一一記在心裡,頷首答應太皇太后,她會學著如何做這些事,蘇麻喇嬤嬤瞧著心疼,笑著打圓場,說些有趣的事兒,不多久隊伍動身,一路浩浩蕩蕩往宮裡去,路上太皇太后打盹歇息,再醒來時,也就到了。
皇帝本欲恭送皇祖母回宮休息,太皇太后讓全免了,玄燁便獨自回乾清宮,眾妃嬪等一等也散了。
因見烏常在沒有伴駕,和布常在同行在人群后,只待昭妃也走遠了,安貴人便與左右姐妹說笑,故意大聲嚷嚷:“還以為多有臉的人,這會子皇上也不叫她陪著了,你說咱們伺候皇上,雖都是一樣的,可地位身份擺在那兒,何時何地都不能忘了尊卑。人說無知者無畏,我說是無知者無恥,一個小常在,還想越在娘娘前頭。”
安貴人本是被昭妃禁足的,又因不想上次的事叫上頭知道,若不讓她此次也隨行,難免有人要問,再者昭妃有意留榮貴人、董常在,便鬆口把她也帶上了。倒是安安分分了一天一夜,不敢有所造次,這會兒卻不知是純粹鄙夷嵐琪,還是想要替昭妃娘娘出口惡氣,毫無顧忌地指桑罵槐,旁人聽見大多沉默,並不敢隨便起鬨。
而安貴人再不濟,也在嵐琪和布常在之上,兩人只能默默忍受,一直等走遠了並回到鍾粹宮,布常在才憤憤道:“她也太欺負人了。”
嵐琪累了,今日的事還有太皇太后的話都沉沉地聚在心裡,一時懶怠再說什麼,與布常在告辭,自己回東配殿去歇著,直至傍晚時分,乾清宮來人請烏常在過去,環春才出來說:“我家主子病了,煩請公公稟告皇上,今日不能前去伺候。”
036唇亡齒寒
那小太監好生訝異,忙問烏常在何病,可要宣太醫,環春暗下塞了一塊碎銀子說:“不是什麼病,只是累著,一路暈車罷了,宣太醫必然驚動翊坤宮,不敢給娘娘添麻煩。公公但凡稟告了李公公知道,他自然會周全。”
小太監匆匆離去,將這些話轉告了師傅,李總管嘆一聲,斂了心神往皇帝面前來,玄燁見他而不見嵐琪,已然蹙眉,又聽說嵐琪身上不舒服,便要往鍾粹宮去。
李公公忙勸:“烏常在的心意,皇上還不明白嗎?今日之事,只怕昭妃娘娘那兒再容不得烏常在,後宮自有後宮的門道,您今日若再親臨鍾粹宮,只怕烏常在未及感恩聖寵,新的麻煩又紛至沓來。”
玄燁本就不悅,聽說這一句,更是怒意衝頭:“朕如今喜歡誰,還要她鈕祜祿氏答應不成?當日朕與皇后琴瑟和鳴,怎不見她來礙手礙腳,不過是仗著自己如今在這後宮獨大罷了。既是如此,這皇后之位斷不能給她,朕便是給了嵐琪又如何?朕的妻子選哪一個,為何要別人左右?”
李總管大駭,“萬歲爺,這話可說不得啊……”
玄燁憤然瞪著他,可到底理智猶在,皇祖母的教誨也不曾忘記,他不能害了嵐琪,終究是冷靜下來,沉沉吩咐一句:“派人常去問好不好,實在是不舒服,立刻宣太醫去瞧。”
李總管鬆一口氣,見皇帝果然不再衝動,方轉身出來,吩咐手下徒弟時常去鍾粹宮問一問,心下又很不安,再差遣最可靠的一個,讓傳話去慈寧宮。
這邊廂,太皇太后不勝車馬勞頓,已要安寢,正喚蘇麻喇嬤嬤來,卻不見她人,好些時候才從前頭過來,太皇太后便問:“可是你也暈車不舒服了?我們真真是都上了年紀。”
蘇麻喇嬤嬤卻笑:“奴婢好著呢,才剛是去前頭聽見幾句話,尋思著說出來,您該不高興。”
太皇太后略思量,便闔目休憩,唇間苦笑:“可是皇帝又糊塗了?”
“只是嘴上說了幾句話,沒正經做什麼,不算糊塗。”蘇麻喇嬤嬤笑著替玄燁遮掩,避重就輕地說,“皇上才剛還派人來,問您歇息得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