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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皇帝要這幾個人對質,姑且留了他們的性命。
這日下午,安貴人、惠貴人等正在翊坤宮陪昭妃喝茶,近來宮內傳言敏感,旁人都不怎麼提,偏安貴人嘰嘰喳喳,看似一心巴結昭妃,可一句句數落烏常在的話,無不在說明後者聖寵不倦,而如昭妃如其他在座之人,都黯淡無光,故而越聽她的奉承,昭妃娘娘臉上便越難看。
惠貴人忍不住,勸她少幾句話,安貴人正待發作,冬雲匆匆從外頭進來,與眾位妃嬪行一禮,便到主子身邊說:“乾清宮的人傳話來,皇上請主子去下棋。”
這些日子,昭妃天天都在等皇帝找她,如今算算他那裡也該查清楚了,她當初決定做,就不怕玄燁查她,費盡心血,為的不過是再逼一逼皇帝。
他們之間早沒什麼情分可言,那麼即便撕破臉皮,她都要爭一爭本該屬於自己的東西,她鈕祜祿氏坐不得中宮,旁人也休想入主。
眾妃嬪皆散了,可都不遠不近地挨著翊坤宮,好奇著之後的事,明裡暗裡地不肯散去,不多久便見昭妃盛裝坐著肩輿出來,氣勢昂揚地一路往乾清宮去。
惠貴人沉沉地嘆息:“若是真去下棋,便好了,這一下子宮裡不知要怎麼變天。”略想想,便囑咐宮人,“咱們去榮貴人那裡吧。”
這邊廂,玄燁在暖閣明窗下襬了棋盤等人來,乾清宮裡好幾處暖閣,那一日與嵐琪纏綿之處,他再不會與旁人相會,而那邊原是皇帝時常待著的地方,故而昭妃今日來,李總管引著她換方向走,也讓她覺得奇怪。
進門瞧見皇帝在撥弄棋子,正要行禮,玄燁已溫和地笑:“坐上來吧,不必行禮了。”
這溫和的笑容,昭妃多久沒見過了?那一日皇帝來探她的病,偏偏她儀容不整,偏偏幾位貴人都在,那時候還沒有烏雅氏,倘若她能溫存地和皇帝待上一會兒,哪怕看在她盡心盡力操持六宮事的份上,他們的感情也不至於破裂如斯。
昭妃感慨萬千,不及坐上暖炕,已然眼眉通紅,玄燁瞧見便問:“你怎麼了?”
045昭妃自盡
“臣妾沒事。”昭妃定了定心神,坐下來與皇帝對弈,她早不記得上一回和玄燁下棋是什麼時候,只明白,每每回想起自己和皇帝的往事,唯有一聲嘆息。
鈕祜祿氏是名門貴族,昭妃自幼所學,皆是為了他日成為后妃而做準備,不像烏雅嵐琪只會做伺候人的事,連寫字都還要皇帝一筆一劃來教,她的貴重豈是一個小宮女能相類比。
可就因為她的完美,在皇帝面前也始終端著尊貴,卻忘了皇帝是個男人,男人喜歡的是可愛的女人,而不是規規矩矩的妃嬪。
便是這下棋,昭妃也會不經意地步步險招不願輸給皇帝,可皇帝若真要好生切磋棋藝,自然會找兄弟或大臣來對弈,何用與自己的女人一較高下。後宮裡下棋,無非是打發時間圖一樂,耍賴讓子嬉笑一陣,大家都高興,便是赫舍裡皇后曾經也明白這道理,可是昭妃不明白。
玄燁並不真正厭惡昭妃這個人,相伴十年,一起度過那一段動盪不安的少年歲月,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他厭惡的,是鈕祜祿氏一族對皇族的倨傲不敬,而眼看著昭妃漸漸被家族左右,玄燁雖不至於心痛,也略感惋惜。
那日李公公求他算了吧,為的便是替皇帝周全這多年情分,而今日請她來下棋,一來是要把謠言之事說清楚,二來本也希望能消除彼此的誤會,可事與願違,玄燁怎麼也沒想到,這一盤棋輸的人,竟會是他。
棋局過半時,玄燁見昭妃步步狠招,隨口笑一句:“你是篤定了要贏了朕?”
昭妃竟應答說:“臣妾的棋是家父所教,自幼只知下棋必要贏,不似旁人那樣會哄人玩,皇上若喜歡那樣子的,不如找烏常在來,臣妾退避。”
這樣的話,換做誰聽了都不悅,皇帝的脾氣更是容不得這樣的頂撞,一時想說的話也不願再說,便撂了棋子道:“朕乏了,你跪安吧。”
昭妃顫悠悠離了炕,卻是怎麼也咽不下這口氣,福身行禮時竟說:“皇上要不要臣妾,去請烏常在來侍奉?”
玄燁越發惱火,按捺不住性子,冷然道:“你若這般心胸涵養,也不至於在宮內傳謠言,一個小小的常在能將你如何,你要這般陷她於不義?”
“難道不是皇上為了她,三番四次在人前不給臣妾臉,難道不是……皇上親口說要冊立一個小常在為皇后?”昭妃真真是瘋魔了,竟含淚質問皇帝,“您說她能將臣妾如何?她若做了皇后,臣妾還有活路嗎?”
“放肆!”玄燁大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