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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一個人。
而中秋月圓之夜,往昔都該是皇帝與皇后同寢之日,而今宮內只有佟貴妃一人為尊,宴席上悉心打扮的貴妃實可謂豔壓群芳,可她怎麼也沒想到,玄燁只是為了避免今夜若與佟貴妃或溫妃同寢,引起大臣猜忌皇帝立新後意向,刻意翻了近日多寵的郭貴人的牌子,但在貴妃看來,就變成皇帝喜歡新寵,故意冷落她讓她難堪。
宴席散後,滿心安養一整個夏天,盼著中秋這日能和皇帝同寢承恩雨露的佟貴妃,周身騰騰的怒意和殺氣,直叫人不敢靠近。
翊坤宮宜嬪姐妹近來多寵,宮人皆知,至少鍾粹宮裡三位不會覺得不自在,而且太皇太后今日喊了嵐琪過去,她近近地見過玄燁,兩人眉目傳情,彼此的心意都明白。小貴人心滿意足,和端嬪布貴人散步歸來,夜風徐徐好不愜意,正要進鍾粹宮的門,前頭承乾宮突起吵鬧聲,大門轟隆隆開了,哭喊聲聽得人心驚肉跳,端嬪蹙眉說:“這又鬧什麼?”
三人自行先回來,不多久端嬪的小太監打聽了訊息來說,竟是佟貴妃要對覺禪答應動家法,已經傳了大力太監和板子,眾人不解那覺禪氏大晚上跑去承乾宮幹什麼,布貴人想起來說,好像太后誇讚覺禪答應針線好那會兒,貴妃就玩笑說讓她去給自己也做一身衣裳。
聽著這些話,嵐琪心頭掠過的,卻是當日那拉常在說,這個覺禪氏幾番有求死的心,頓時渾身不安,她會不會真的被貴妃打死?
101你在嘀咕什麼?
布貴人在一旁輕聲嘀咕:“咱們還是不要管,承乾宮的事兒從來也不是誰能管得著的。”
端嬪則暗下思忖,她從榮嬪那裡聽說過,這覺禪氏是惠嬪挑了預備將來能得到皇帝寵愛,好為幾個阿哥在皇帝面前說說話的人,但榮嬪說覺禪氏背後不乾不淨,又是罪籍出身,她並不想和覺禪氏牽扯什麼關係。惠嬪膝下是大阿哥,心氣自然不同,而榮嬪連失那麼多孩子,現下唯一盼的,只有孩子健康長大,前程未來這麼遙遠的事,想多了怕折福。
“是管不了,那是承乾宮的事。”
一語出,端嬪呆呆看著嵐琪,她才張口要附和布貴人,誰想到嵐琪比她還先說,更道:“今晚貴妃臉上不好看,誰都明白,做衣裳什麼時辰不好,非趕在今晚?而郭貴人才佔了中秋月圓夜,她又去給貴妃做衣裳穿給誰看?自討沒趣的,活該捱打。”
端嬪覺得好奇,笑一聲:“可聽你這樣說,還是在意的。”
嵐琪也不否認,起身福了福要告辭,一邊應著:“臣妾是可憐她,但臣妾有什麼法子。”
“可不是如此。”端嬪應著,喚綠珠香月把主子攙扶好了,囑咐嵐琪早些睡,布貴人一時也散了,她們都走後,端嬪才派人去告訴榮嬪一聲,順道再看看前頭現在是什麼光景。
得令的小太監出得鍾粹宮,不遠不近地路過承乾宮的門,就聽見板子拍打的悶響,靜謐的夜裡這聲音格外刺耳,嚇得他趕緊往榮嬪處去。
而承乾宮殿裡,覺禪答應被摁在春凳上,大力太監一板子一板子往她屁股上招呼,好歹也是皇帝的女人,這些年宮裡幾乎沒出過這樣的事兒,可太監們礙於貴妃淫威不敢手軟,結結實實地打著。
春凳上的覺禪氏已經捱得滿頭虛汗,可一聲也不吭一聲也不喊,剛剛尖叫求饒驚動了外頭的宮女已經被打懵了,面目紅腫地癱坐在地上,嚇得連哭都不會。
正殿門前屋簷下,佟貴妃站在那裡直直地看著這一切,可在她眼裡捱打的似乎並不是什麼名不見經傳的覺禪氏,而是那個嬌嬌俏俏勾引了皇帝的郭貴人,一想到那個小丫頭今晚和皇帝在一起,嬌言軟語承歡示愛,她就渾身顫抖滿腹噁心。平日就算了,今天什麼日子?作為后妃中如今最尊貴的女人,玄燁為什麼不給她臉面,一定是那些小賤人太狐媚,就和眼前這個一樣,沒想到整個夏天不出宮門,竟是個個都長得花兒似的好看。
青蓮在邊上滿面愁雲,眼看著捱了二十多下的覺禪答應不行了,真怕主子在大好節日裡鬧出人命,轉身相勸,竟見貴妃雙目發直,彷彿要引出癔症來,嚇得推醒她,好聲勸著:“娘娘,可以了,這一頓打她幾個月都下不了床了,不要鬧出人命。”
可貴妃只是滿面怒意地瞪著她,不知是不是真的魔怔了,青蓮也管不了那麼多,衝來讓太監停手,摁著人的太監一鬆手,覺禪答應就從春登上翻下來,已然昏厥不省人事。
“快弄回去,小心點,她那裡住著那拉常在,人家懷著身孕別嚇壞了。”青蓮囑咐幾個得力的宮女太監,在回過來看貴妃,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