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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正是因為這樣,荊州軍民都不知劉表的身體變化,只有少數人知曉內情,而劉璟是夜間拜訪伯父,無意中發現了劉表的真容秘密。
蔡瑁上前跪下,行一拜禮,“臣蔡瑁拜見州牧!”
這裡需要多說一句,‘臣’這個自稱在漢朝並不僅僅用在君臣之間,上下級也可以稱臣,民眾對小吏也是稱臣,只是東漢以後強化皇權,‘臣’這個稱呼才漸漸成為君臣專用。
劉表有些奇怪,蔡瑁很少再行拜禮,今天怎麼變得這麼恭敬?
一轉念,劉表便想到了蔡中之事,今天上午,劉表已經看到了詳細的報告,知道了事情原委,劉璟竟然借用蔡中之事撈取軍中聲望,顯然就是刺他處置蔡中不公,這使劉表心中頗為惱火。
“軍師不用多禮,請坐!”
劉表又給侍衛使了個眼色,幾名侍衛會意,退了下去,將門隨手關上了。
蔡瑁便急不可耐道:“臣剛剛聽到一個訊息,劉璟一早去了鹿門書院,要在江夏興辦江夏書院,以高利誘惑士族去江夏。”
“還有這種事?”
劉表有點不相信,“他這是在做什麼,招攬人才嗎?”
“正是如此!劉璟辦書院明顯是藉口,他分明就是在拉攏荊州士族,州牧,此人野心勃勃,若此事成功,他的實力必然大漲,臣建議約談鹿門書院,制止他們的荒唐行為。”
劉表閉目思索片刻,搖了搖頭,“他是要在江夏辦學,理由光面堂皇,我們有什麼理由制止?若強行干涉此事,就算一時停止,那我的名聲必然會大受影響,而且他若下了決心,繼續在江夏辦書院,只要訊息傳遍荊州,你能阻止得住士族們奔赴江夏嗎?”
蔡瑁一時語塞,半晌道:“可是他借用鹿門書院的名聲,必然會造出很大的影響,提高他計程車族中的聲望,至少應該讓鹿門書院退出,削弱他的影響力,就算他興辦書院,也招募不到優秀的人才。”
劉表還是搖了搖頭,“龐德公不是三歲小孩,他既然答應,必然有自己的考慮,這件事龐家自然會給我一個交代,我暫時不想過問鹿門書院。”
劉表這個時候的頭腦很清醒,這件事的關鍵是劉璟辦學,鹿門書院不是主要問題,若為這件事和龐家反目,得不償失。
更重要是他根本無法阻止這種事,除非荊州大幅度提高這些依附士族的待遇,但荊州財力困難,根本辦不到。
而且劉璟的目的不過是招募幕僚,這也不是什麼太嚴重之事,畢竟隨著他地位提高,他也確實需要幕僚。
他沒有直接招募幕僚,而是藉口辦書院,這也算是給足了自己面子,劉表心知肚明,所以他對這件事並不是很熱心。
蔡瑁有些沮喪,他滿懷希望而來,劉表卻沒有什麼反應,似乎對這件事並不關注,這讓蔡瑁深為失望。
劉表又看了一眼蔡瑁,便岔開了話題,把話題轉到蔡中之事上來,“蔡中之事我已知曉,劉璟膽大妄為,竟敢公然行兇,我不會饒恕他,不過,現在還不是追究此事的時候,軍師可能理解?”
“臣理解!”
蔡瑁的心已經漸漸平靜下來,思緒也恢復了敏銳,他忽然意識到,不管是江夏書院,還是蔡中被責打,劉表的態度都是要將這兩件事淡化處理,也就是不了了之。
這讓蔡瑁心中有些奇怪,這種當眾挑戰劉表權威之事,一般劉表都不能容忍,今天怎麼忍下了這口氣?
蔡瑁又聯想到劉璟昨晚見過劉表,心中不由有些明悟,一定是劉表有什麼把柄在劉璟手中,他才會如此忍氣吞聲,那麼,這個把柄會是什麼?
劉表斟酌良久,還是緩緩說出了原因,“上次江夏之敗,有士兵逃回、有士兵陣亡,但也有不少士兵被江東軍俘虜,昨天我和璟侄談到了戰俘問題,他告訴我,一共有四千四百五十三人,軍師,你明白他的意思嗎?”
蔡瑁臉有些發熱,那是指他在江夏的失敗,令他羞愧難當,但蔡瑁立刻恢復了常態,略一琢磨,便明白劉表的意思,“州牧是說,這些戰俘已經到了他手中?”
“到沒有到他手中我不知道,但至少說明一點,他在和江東接觸,他手中想必也有江東戰俘,很有可能雙方已經交換戰俘,軍師,四千四百人啊!涉及到多少家庭,我怎麼可能無動於衷。”
說到這裡,劉表很無奈地長嘆一聲,這個把柄確實讓他為難之極,使他對劉璟又氣又恨,又無可奈何。
蔡瑁聽出了劉表有退讓之意,他心中大急,如果最後劉表退讓,讓劉璟吞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