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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契約之力緩緩在救世主少年的意識深處消散而去。
哈利微微嘆息一聲，心中卻是因為友人的寬慰放鬆了不少。
“教授……”
猶豫了一下，綠眼睛男孩兒還是糯糯地開口，輕聲呼喚著某人的語調，甜蜜得與平時無異——這讓神色已經徹底恢復平靜無波的黑髮男人不由微微挑了挑眉。
“看樣子波特先生是從您難得的沉思之中清醒過來了？或許您還記得您可憐的魔藥教授依然在等著您給出一個合理的解釋？”
斯內普的反應過於平靜，平靜到哈利完全無法從那雙似乎不帶絲毫情感波動的墨色眼眸之中讀出對方此刻的真實想法。
“教授……”兩人不言不語地對視良久，最終還是哈利率先退敗似的垂下了眼，“我想，重要的不是我會給出一個怎樣的解釋，而是您想得到一個怎樣的解釋吧？”
在這一刻，綠眼睛的救世主選擇了坦白。
不是他不想再插科打諢下去，而是他忽然……覺得有點累了。
三年零四個月，一千多個日夜的部署和追逐……他真的，有些累了。
斯內普聞言瞬間微怔了一下，似乎是沒有想到哈利的回應居然會如此近乎直白。
“波特先生的意思……難道是說我可以自行任意猜想了麼？”沉默了一秒，黑髮的魔藥教授耳語般地開口，柔滑性感的低喃聲幾乎是在瞬間便將距離自己不過數十厘米的綠眼睛小巨怪徹底捕獲……
“如果……您是那樣認為的話……”長長的墨色羽睫微微搖曳了一下，黑髮少年驀地抬眼，那雙帶著倔強和決然的翠色眼眸，就這樣衝撞進了斯內普的視線。
魔藥教授不由感到一陣啞然。
還真是個狡猾的小混蛋！
暗自磨牙感嘆了一聲，魔藥教授忽然發現自己似乎是被現世報了。
剛剛才很卑鄙地將兩人之間未來關係的選擇權不管不顧地扔在對方手上，現在好了，又被那個狡猾的小傢伙不動聲色地扔了回來！
蛇王陛下發覺自己此刻的心情簡直複雜極了！
“教授，我不想再和您繼續彼此試探下去了。”
就在斯內普依然猶疑不決的當口，本已沉默下去的綠眼睛救世主卻再一次開口，打破了橫亙在兩人之間的沉默空氣。
“我想，您應該已經察覺到了，不是麼？我喜歡您。”
不給斯內普絲毫制止的機會，少年的聲音柔和又澄澈，低低迴響在一片靜默的室內。
“我喜歡您，不是什麼都不懂的無知幼崽對成熟可靠長輩下意識的信任依賴，而是作為一名男性，對同為男性的您，懷抱著希望能與您成為戀人的感情——我知道在魔法界，性別已經不能成為一對伴侶之間的阻礙了，不是麼？”
斯內普徹底沉默下來。
他不再試圖阻止男孩兒的話語，也沒有像男孩兒曾經無數次設想過的那樣，轉身奪路而逃。
他只是靜靜地坐在那裡，神情莫測地沉默聆聽著男孩兒對他的告白。沒有回應，也沒有拒絕。
哈利的心情在斯內普這樣沉默的回應之下忽地一點又一點地平復下來。
“我知道自己今天說出這樣的話來，等待著我的無非只有兩種結局——您的接受，和您的遠離。”哈利忽然笑了，“您或許不會相信，可是第二種結果，是我無論如何也承擔不起的。我已經習慣了身邊隨時有您的陪伴，習慣了遇到自己無法解決的問題時第一時間向您抱怨撒嬌，習慣了下意識地依賴您的存在，習慣了每天呼吸浸染了您氣息的空氣……如果失去了您的親近，我真的不知道自己會變成什麼樣子。”
“可是呢，”綠眼睛男孩兒笑得眉眼彎彎，在斯內普猝不及防之下猛地再次撞入他的懷抱，“可是我知道，如果現在不對您坦白的話，那麼在未來的很長一段時間裡，我都不會再有這樣的機會和勇氣了——那可不行呢。如果在這段時間裡，您被其他人搶走了可怎麼辦？”
斯內普聽到這裡，不由暗自嗤笑了一聲——小巨怪，你以為除了你，誰還會把我當成是會引來所有人覬覦和窺探的寶貝？
雖然心底這樣嘲諷著對方，可是斯內普卻不能否認，那些一點一點，從胸腔深處蔓延至四肢百骸的，由懷中這隻小巨怪給予的，溫暖和喜悅……
“所以，教授，您的答案呢？”碧眸少年在斯內普懷中抬起臉來，帶著小心翼翼的期盼和試探，“您……是怎麼看待我的呢？”
“怎麼看待你的？”沉默了好一會兒，黑髮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