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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起身給他行禮,更不要說上前給他解斗篷。
而傅城恆只消看謝嬤嬤端著個空碗一眼,便知道屋裡才發生了什麼事,心下好笑之餘,面上卻不表露出來,待將眾伺候之人都屏退後,方自己動手解了斗篷方到一邊,然後坐到熏籠前烤起火來。
待手稍稍暖和了一些後,他才笑問孔琉玥道:“怎麼一副不高興的樣子,可是誰惹你了?”
對他明知故問的行徑,孔琉玥很是沒好氣,狠狠白了他一眼,便冷哼一聲,扭過了頭去,以實際行動表達她的不滿。
傅城恆見了她這副孩子氣的舉動,不由越發好笑,起身走到她身邊挨著她坐了,有意岔開了話題,“對了,姐夫才使人來說,皇上有意起復他,讓他繼續掌管內務府,只怕聖旨這兩日就要下了。”就不信說起她感興趣的話題,她還顧得上生他的氣。
原來傅城恆之所以將勸孔琉玥吃藥這個光榮而艱鉅的任務交給謝嬤嬤,除了想著她看重謝嬤嬤以外,再一個原因,就是怕她生氣或是撒嬌時,自己一個招架不住,或是心軟不過,就同意不讓她吃藥了,到時候可就真是因小失大了,他絕對不容許那樣的事情發生!
所以每當估摸著快要到她吃藥的時間時,他便會找個藉口躲出去,待估摸著她吃完了,才會回來,一般那時候,她都已經吃完藥,並且氣也消得差不多了,他只需要略哄她幾句,或是有意拿旁的話來岔開,便可以很輕易的過關了。
果然他話才說完,孔琉玥的注意力已經被轉移了,“皇上讓姐夫繼續掌內務府,他不怕姐夫有貳心了?還是他又受什麼刺激,想出什麼新的磨搓姐夫的法子了?那姐夫是什麼意思?”說著嘆一口氣,“我原想著等出了孝,就說動姐姐姐夫,我們兩家一道出京遊山玩水呢,如今看來,只怕是不能夠了!”
傅城恆聞言,臉上的笑一下子淡去了許多,片刻方道:“便是姐夫辭了內務府的差使,沒有皇上的允許,他也是不能隨意出京的,睿兒也是一樣,沒有皇命不得出京,更何況皇上有命,又豈是姐夫想辭就能辭得掉的?”
遙想當初姐夫剛奉旨辦差時,是何等的意氣風發?又是何等的自信自己將來定然不會重蹈那些生母位份不低,本身又很能幹的王爺的覆轍?還堅信‘六哥文韜武略,胸襟廣闊,定然不會像前人那樣防著我!’,誰曾想才短短几年過去,他們君臣之間已到了這個地步?唯今之計,也只有兢兢業業的辦差,低調做人,除了差使以外,旁的事一概不過問了!
孔琉玥就一下子想到了當初趙天朗出京後眾人的擔憂,半響嘆道:“這才真是留也不由己,走也不由己呢!”心裡更是在咆哮,這要是放現代,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何至於像現在這樣,被各種防備各種嫌棄了,卻還不能走人,還得心不甘情不願的留下繼續為被害狂想症的上司賣命,真是坑爹啊!
夫妻兩個正說著話,有小丫鬟的聲音自外間傳來:“回國公爺、夫人,四爺來了!”
“小書房那邊的熏籠並未時時都燒著,只怕冷的緊,要不你直接請了四爺進來說話兒,我去後面瞧初姐兒潔姐兒學針線去?”孔琉玥想著傅頤恆輕易不來蕪香院的,這會子忽喇喇的過來,只怕是有要事,三言兩語未必說得完,於是給傅城恆提建議。
傅城恆想了想,也就點頭道:“這樣也好,只是就快午時了,也不知道四弟要跟我說什麼,要說多久,你若是餓了,就傳了飯到初姐兒屋裡,與她們姐兒兩個先吃罷,不必等我了!”
孔琉玥點點頭,正要答話,沒想到傅頤恆已經撩簾走了進來。
“我去給四叔叔沏杯茶來!”孔琉玥見了,只得即刻再找兩個藉口,說完便要撩簾而去。
不想傅頤恆卻出言叫住了她,“大嫂請留步!”說著上前分別給傅城恆和她見過禮後,方又道,“實不相瞞大哥大嫂,我這會子過來,是有意見要緊事與大哥大嫂相商,只不知大哥大嫂可有時間聽我細細道來?”
他話都說到這個地步了,傅城恆和孔琉玥還能說什麼?孔琉玥只得在指揮丫鬟上了熱茶和點心來後,坐到了傅城恆的下側。
傅城恆待傅頤恆吃了一口熱茶,暖了暖身子後,方問道:“四弟才說有要緊事與我和你嫂子相商,未知是何要緊事?”
傅頤恆見問,抿了抿唇,片刻方低聲道:“實不相瞞大哥,我這會子過來,是想告訴大哥和大嫂,我打算過了年便搬出去,希望大哥大嫂到時候不要見怪!”
他打算過了年就搬出去?傅城恆與孔琉玥聞言,對視一眼,都從彼此眼裡看到了一抹驚愕,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