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榮堂那老太婆護著她,哪裡能讓這賤種留得這般大,這會兒馮氏連葉老夫人也恨上了。
“夫…夫人,奴婢不知…不知犯了何罪?”葉小余似乎被馮氏的疾言厲色嚇得渾身發抖,她瑟瑟地帶著迷茫的神色道。
“不知何罪,還想抵賴?你上午到正房西側屋都做了些什麼?說!”
“夫人,奴婢,奴婢不曾到過正房這邊的。”
“哼,平日裡見你是個木訥的,倒不知道原來是個嘴利奸滑的,你以為你能抵賴得了麼?現在問你是讓你自己說出來,給你坦白從寬的機會,你卻一意孤行,一味隱瞞,看來是個不知悔改的下賤胚子。來人……”
馮氏一聲大喝,聲音大得把坐在東側隔著炕桌的葉坤也震得眉頭緊皺。
須臾,一個人走了進來,跪在葉小余的身邊。
“見過老爺,夫人。”
葉小余聽到這個聲音,馬上知道了這是葉靜芳身邊的丫鬟白勺的。
“你說說,你都看到了什麼?”馮氏一副胸有成竹樣對著白勺道。
“是,夫人。上午小姐嚐到一款糕點,覺得非常不錯,就讓奴婢送些到上房來給老爺和夫人也嚐嚐鮮。奴婢提著食盒剛進到垂花門,就見小余匆匆忙忙地從院子出來,臉上似乎還帶著點慌張。”白勺睜眼說瞎話的本事真的是一流,說得好像真的一般,葉小余暗暗在心裡嘆道,然後她又想起自己目前處於的不利局面,忙收斂了心神。
“你可看清她從哪個門出來?”
“是,是從老爺的內書房。”
“你還有什麼可說?”馮氏慢條斯理地問葉小余。
“夫人,冤枉啊,奴婢從來沒到過正房,真的沒有啊!”葉小余一副委屈得不得了樣子,死命抗爭,為自己的清白辨解著。
“有人親眼看見了,你還要抵賴,難道你想說是別人汙衊不成?”馮氏不給葉餘還嘴的機會,直接給她定下罪名:“說,你到老爺內書房到底想幹什麼?又為什麼把名貴的花瓶打碎了?”
“我沒有啊,真的不是我!”
“府裡發給你們的月錢也不少了,平日裡,我也沒少賞賜你們,為何你的眼皮子這般淺,老爺內書房的東西,你都敢窺視。膽兒可真肥了。”
馮氏似沒聽到葉小余的話般,只顧自己一條一條把罪名往她身上加,讓葉小余辨無可辨。
“老爺,夫人,奴婢真的沒有到過正房,奴婢一上午都在花園裡清掃花匠修剪的殘枝,不信,可以喚他來做證。”
“好,看來你還不死心啊,來人,傳花匠進來。”
片刻,花匠被帶了進來,似乎早就等在門外了,只等這一聲傳喚。
原來,這一切早就準備好了的啊,今天自己是凶多吉少了,葉小余暗忖。
花匠進來,也不敢四處看,頭垂得低低的,跪在了地上。
“嚴老匠,你來說說,上午你在花園修剪花枝,可是她在一旁清掃的?”馮氏指著葉小余問花匠。
嚴老匠轉頭,看了看葉小余,葉小余也轉眼看著他,雙眼滿是希翼,嚴老匠的眼神躲閃著,似帶著歉意。
葉小余明白了他的意思,失望極了,但也釋然。也是,他也只不過是一個花匠,一輩子買身葉府,不止他一人,他的妻兒老小都在葉府中,他當然不敢得罪馮氏。他一家子的命運捏在馮氏的手中呢。
果然,只聽嚴老匠略帶蒼老的聲音說道:“回夫人,不…不是她,是另外一名丫頭。”
馮氏轉眼對著葉小余道:“你可聽到了,還要狡辯嗎?”
葉小余明知對她不利,但她也不會承認,她沒做過的事,打死她也不承認。
她仍一臉堅持著:“夫人,奴婢不知道嚴老匠為什麼撒謊,但沒做過的事,奴婢是不會承認的。”
馮氏聞言死死地盯著葉小余,似不認識她一般,因為從她的堅決的態度,隱隱有一股說不出來的感覺,這不象是平日裡那個一直以來都是唯唯諾諾,怯懦呆笨丫頭。
葉小余承受不住她的凌厲的目光,嚇得臉色更是蒼白,渾身也顫抖著,馮氏一見,撤去了狐疑,原來是自己多疑了,還是那任由拿捏的蠢笨丫頭,只所以不肯承認,不過是怕捱打罷了。
“事以至此,你不但沒認識到自己的錯,還只一味狡辯,事實具在,整個府中的人都問過了,都說沒見到你。枉顧我平時你待你不薄,你卻做出如此下作的事來。”馮氏一臉痛心疾首的模樣,睜著眼說著瞎話。
葉小余只得不停地辯解,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