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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小余一驚,這不是那裴敬則那冰塊麼,他怎麼在這?而且聽他的話,雖然冷冷淡淡,但卻能聽出其中隱忍著極大的怒氣,甚至比上次她拒絕他為自己贖身的事還要生氣。
她縮了縮脖子,感覺後頸涼颼颼的,她不敢再抗議,不是害怕裴敬則真的會去葉府把事情都說出來,而是不敢再一次拂了他的好意,那樣真的是不識好歹了。
葉小余顫顫地伸出手,接過了掌櫃手中的銀票。頓時又被銀票的數目嚇到了,像燙手般又要把銀票塞回掌櫃手中,掌櫃的卻早已經轉身離開了。
整整兩千兩!這,這是不是太多了?
掌櫃的不在了,葉小余想問沒處問,只得硬著頭皮問暗房的裴敬則道:“裴公子,這是不是太多了,我一個丫鬟拿著這麼多也不安全啊!”
裴敬則慢慢地從暗房中走了出來,一身黑衣也掩不住他卓爾不群的英姿。
俊冷的五官彷彿是用大理石雕刻出來,稜角線條分明,銳利深邃的目光,不自覺得給人一種壓迫感!
葉小余被他身上強大的氣場震住,慌忙移開了眼,只盯著自己的腳尖。
他沒接她的話,坐在她面前不遠的一張椅子上,似漫不經心地問:“你是怎麼知道葉府會發生那樣一件事?”
說完,兩眼如鷹的目光緊緊地盯著葉小余,似不放過她的每一個表情。
這不是第一次發生這樣的事,以前的種種事,她似乎都是提前預料到了,並早早做了準備。
第一次在鄭府裡,眼看一場禍事就要上身了,卻被她一身花粉輕輕巧巧地避了過去,世上有這麼巧的事?
第二次,他在酒樓的毒酒事件,她當時說是不小心偷聽到別人說的,當時他沒細想,信以為真,現在重想一遍,卻漏洞百出。
這麼隱密的事,怎麼會有人在外面到處亂說,不知道隔壁有耳麼?所以,他現在懷疑她的說詞。
如今,這一件事,明明第二天才發生的事,她卻在前一天就到了好悅來客棧求幫助,做好了準備。
這說明了什麼?難道她會預測不成?
而葉小余聽到裴敬則的問話,當時心頭大驚,暗叫,完了,這可如何是好,可怎麼回答啊?
在裴敬則如此精明的人面前,說什麼都容易被看破,但真相又不可能說出來。
如果說自己死了,又重生了,那會有人信麼?不被當成瘋子才怪。
她思來想去,也沒想出個對策來。
裴敬則見她輕咬著唇瓣,臉色不停地變幻著,由剛開始聽到他問話時的驚慌,而後的無措。
“如果你在想著編個什麼假話來敷衍我,那麼你可以歇住了,你覺得我會信麼?”裴敬則慢條斯理的話打破了葉小余最後的幻想。
裴敬則見葉小余抬起頭,微顫著唇,似想要說些什麼,可囁嚅了半天也沒吐出一個字。
她此時的臉上不再是一臉的憨傻,兩隻大眼水汪汪的,似乎帶著些霧氣,裡面盛滿了無措,一副可憐無辜的模樣。
裴敬則想到了自己在山野獵到的受驚的小鹿,那麼純潔無辜,又無助的眼神,讓人不忍傷害。些時他覺得眼前這丫頭就跟那小鹿沒兩樣。
他撤去了身上壓迫人的氣勢,淡淡地問:“怎麼,不好回答?”
葉小余暗暗呼吸幾口氣,調節了一下情緒,她老老實實地道:“我不能說,能不能求你別再問了?我又沒傷害到別人。”
是的,她沒有去傷害別人,她做的不過是自救罷了。
裴敬則靜靜地盯著她盛滿希翼雙眼,沒出聲,如此過了半晌,在葉小余有些絕望時,他緩緩開口了:“好,那我就暫且先不問。”
葉小余一聽,頓時鬆了一口氣,那如釋重負的動靜,惹來了裴敬則的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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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恢復了平靜,似乎葉勝權的事沒有發生過,至少表面是如此。
但從下人們,不敢高聲說話,走路的腳步放得輕得不能再輕,就知道葉府變著天呢。
葉勝權在牢裡關了一夜,被嚇著後,如今也老實了些,安生地呆在東院裡。
如今似乎是如了馮氏的心意了,但馮氏卻不知是該喜還是該憂。
因為葉坤與她的關係,也因這件事,降到了冰點。
葉坤覺得馮氏盡辦糊塗事,事情沒弄清,就早早去報官,結果卻是打了自家一個大大的耳光,兩人本就早生了嫌隙,如今葉坤更是不待見馮氏。
他本想,奪了馮氏的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