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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女子掉的。他覺得有些燙手,丟也不是,不丟也不是,最後只得拆起來放進衣袖裡,等下次見到她再還給她吧。
誰會料到,這一撞,兩人後來有了更多的牽扯。
***
夜色深沉,街上已經空無一人,各處屋中亮起的燈火也逐漸熄滅。
一片寂靜,只是偶爾聞得幾聲犬吠聲。
靠南的一條偏僻的小巷子裡,一間荒廢無人居住的小院裡,突然吱嘎一聲輕響,大門被人輕輕地開啟了。
門內伸出一隻腦袋往大街左右看了看,見空無一人,快速閃出門外,在門上扣上生鏽的大鎖,迅速離去,很快消失在茫茫的黑夜中。
那人剛離去不久,一條人影無聲跟上。身上的黑衣與夜色溶為一體,跟著前面的那人東拐西拐,一直到了東面,那人停在了一座大宅后角門,輕敲了下,門開啟了,他進了大院。
跟來的那條黑影,站在暗處,略微思索,輕巧地躍上了圍牆邊的一棵大樹。在高高的樹上,透過葉縫看到剛進了院子的那人往書房而去,那裡的燈火還亮著。
那黑影往四周看了看,心裡有了底,避開護院的的巡邏,幾個飄移,敏捷地落在書房的屋頂上,輕輕掀開一片瓦……
一個衣著華麗錦袍的中年人坐在桌子後面,剛進來的那人,一副管事的模樣,正向華服中年人稟報,“侯爺,人都安排妥當了。”
被稱為侯爺的華服中年人,頭也沒抬,問:“小心行事,切不可洩漏半點風聲出去。”
胡管事躬著身道:“侯爺放心,保證萬無一失。”
“明晚就把人送走,省得夜長夢多。”
“是”
屋頂上的黑影,輕輕把瓦片放回原處,飄然而去。落在了大院的下門前對街上,往那門匾看了一眼,上面寫著:馬府。
東街的長聖寧衚衕,裴府。
裴敬則正坐在書房裡寫著什麼,一聲敲門聲也沒能讓停下手中的筆,他頭也沒抬,淡淡道:“進來。”
門外進來的赫然是潛入馬府的那個黑衣人。
那黑衣人正是裴敬則派出去的暗御者隱衛,隱衛低聲向裴敬則稟報著所查到的一切,聽完,裴敬則沒有任何表情,似乎早在意料中。
半晌,隱衛沒聽到裴敬則聲響,悄悄抬頭,小心地問:“主子,咱們要不要去那廢院把藏在井底的那兩個宴川人抓起來?”
“不必,現在把他們抓起來只會打草驚蛇。”
“可,明晚他們就要被送走了。”
“走不了。”
隱衛退下,裴敬則站起來,走到屋外,看著黑漆漆的院子,突然覺得有些孤寂,他想起在北院的日子。
可如今北院也沒有那丫頭的身影了,她已經住進了傅府。自從她住在傅府後,他就沒再去過北院。她不在北院,想見她一面也沒以前那麼方便了。如今要見她一面,還得先去拜訪傅老,然後再叫人去把傅府的孫小姐請出來。
瞧,多麻煩!難怪她說不喜歡大家閨秀的日子。如今她也被關在深閨裡,不知道她習不習慣?
裴敬則沒否認,他想她了。
如若不是這會夜已經深了,那丫頭早就睡了的話,他早就去傅府看佳人去了。
再等等吧,事情快解決了,等天都的事情都解決完後,他就去傅府提親,先把婚事定下來再說,不然,兩個月後,他要到邊境去,不在天都,怕被別人趁虛而入了。
他與皇上也說清楚了心意,皇上也沒再勉強。
裴敬則不知道的是,皇上見同親王自向他提了一次要為自己的女兒和裴敬則賜婚後,後來都沒再提這事,有些奇怪。找了適當的機會,問了問。
從同親王嘴裡得知,她女兒周雨桑不再纏著裴敬則了,似乎有了新的煩惱,雖然她否認,但能惹得生氣的人,定是她在意的人,而那人不是裴敬則。
同親王問過她,對裴敬則怎樣,她說,他有喜歡的人了。說這話時,語氣淡淡的,沒有不高興也沒有惱怒。
同親王當然也聽說了裴敬則有心儀女子的事,他想著女兒不纏著更好,做父母的都希望自己的兒女能幸福,找個疼愛自己的人,才會得到幸福。
同親王對皇上感嘆了一句:兒孫自有兒孫福吧。
皇上對同親王的感情是的深厚,也沒再多計較,也就把賜婚的事放下了。
裴敬則當初還想著,如果皇上硬要給他和郡主賜婚,他會拿暗御者做為交換。因為暗御者的存在,皇上並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