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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夾了。
他聽了,反而更高興了,大聲嚷嚷著說煩啦給他起了個名,叫死啦死啦,而你們,被他叫做炮灰團,這感情好啊,死啦死啦的炮灰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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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禪達甦醒
祭旗坡上無戰事,日本人選擇了別處攻擊。死啦死啦懊悔得頓足捶胸,沒有對手,他的川軍團還怎麼鹹魚翻身,讓虞嘯卿對他們另眼相看一點兒?現在,他的美好宏圖全都打了水漂啦。
死啦死啦不甘心,指揮著大鬍子架起馬克沁機槍向西岸的日軍掃射,可人沒搭理他。於是,他索性在祭旗坡上挖起了戰壕,建起了防禦工事,打算讓他的炮灰團在這裡安家。
新老炮灰們埋頭掘單兵坑的掘單兵坑,挖交通壕的挖交通壕,而死啦死啦他自己,卻窩在一個土窪子裡,把鋼盔蓋在腦門子上,閉目養神。
煩啦瘸著條腿蹭了過來,用被他當作柺杖的槍柄撥了撥死啦死啦,“我說團座,人虞大師長那兒可是率了差不多隻剩一個營的主力團把想要過江的日軍堵了回去,可到了您這兒,同樣是一個團的兵力,卻讓小鬼子給衝過防線,躥溜進我們崖下的死凹角里了,這要是被虞嘯卿知道了,您說不得就得嘎屁在這兒了。”
死啦死啦拿下臉上的鋼盔,不起身,抬腿給了煩啦一腳,踹的他踉蹌幾步貼在土壁上。
阿譯營長從樹後冒了頭,焦急地建議道:“哎呀,那我們得趕快派人把江灘堵住啊,要是讓他們跑進林子可就不好找了哇。”
死啦死啦回頭吼他:“你腦殼壞塌了,江灘上光禿禿的,上去當靶子啊。”
阿譯被吼得摸了摸鼻子,又縮了回去。
成才摸到死啦死啦身邊,看了看天色,自信而又堅定地對他說:“天晚了,他們看不清,而且憑我的身手,保證能把子彈送到他們每個人的腦門子上。”
死啦死啦聽了這話,匍匐著往前的身軀一頓,沉默了一會兒,轉頭深深凝視著成才的眼睛,像是要望到他的內心深處,聲音低沉醇厚蒼涼,“成才,禪達在沉睡,他需要有人來叫醒他,而我們,做不到。”
成才起初沒聽明白,還以為死啦死啦此人又開始間歇性的抽風了,閒得無聊跟人打神腔呢,本來想翻翻他那雙漂亮的桃花眼,送給那神漢一對衛生球,可仔細一瞅,卻被那人眼睛中的沉痛、悲哀和決絕震懾到了,到底是什麼事情會讓他露出這種眼神?
畢竟也是聰明人,腦袋多轉了幾個彎兒就想明白了死啦死啦的打算。成才悚然一驚,忙抓住了他的手臂,壓低了聲音道:“你瘋了!被虞嘯卿知道的話,斃你十次他都還嫌不夠!再說了,禪達城裡的老百姓怎麼辦,他們可沒有任何反抗的能力。”
死啦死啦沒有接腔,仍然固執地盯著成才,重複,“禪達需要人叫醒他。”
成才在他的眼神中敗下陣來,自暴自棄地抱著槍往土壁上一靠,喃喃自語,“算了,到時候大不了把自己當從犯供出去,和他一起頂。”
死啦死啦見了,咧開嘴無聲地大笑,露出幾顆大白牙晃晃。成才朝天翻個白眼,不去理睬他,他這個人,就跟他的笑一樣,焉兒壞,自己這小小修為,鬥不過他那個大妖孽。
入夜時分,虞嘯卿帶著他的心腹,張立憲與何書光,找上了祭旗坡。成才望見張立憲,就遠遠地避開了,熟悉的臉卻是陌生的人,那對記著的人來說,也是一種悲哀。
成才靠在一棵大樹後,抬頭望著濃密的樹冠。他突然想起了手把著手教他使槍的龍烏鴉,那是個心比天高,命卻比紙薄的人,本是鮮衣怒馬少年郎,卻被連年的敗仗與快要失守的城池生生磨平了稜角,眼神越發沉寂。還記得有天晚上,那人用他滿是厚繭的手掌輕輕摩挲他的頭髮,笑著跟他說,成才,等到戰事結束了,我帶你回我廣東的老家,把你介紹給我娘認識,到時候,你就跟我們一起過。他是怎麼回答來著的,忘記了。
可惜,這個承諾永遠無法實現了。成才放開握著的手,任憑晚風把掌心的樹葉越帶越遠……
那邊虞嘯卿的聲音愈發響起來,差不多都接近吼了。成才探頭一看,發現虞嘯卿拎著死啦死啦的領子在壓抑著咆哮,而死啦死啦,則是縮頭縮腦地說著什麼,那猥瑣樣,讓人看了就有壓不住的怒火從膽邊兒升起。
距離太遠,不太聽得清他們在說什麼,悄悄摸近了些。
“……你想讓他們過我們的江防?”虞嘯卿怒目,臉色黑得跟鍋底一樣,“你想讓他們活著過我們的江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