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舟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傷,失血過多,已經有些神志不清;死啦死啦被炮彈轟得皮開肉綻,估計也支援不住了;相比之下,成才是三個人中傷得最輕的,可也有不少傷處。就他們這種狀況竟然還能渡過怒江,不得不說是件令人匪夷所思的事。
死啦死啦醒了之後,聽到老麥和阿譯營長已經去了師部開會,立刻不顧自己被包的跟木乃伊一樣的身體,吼來了司機往師部去。路上,開車的司機死於對岸日軍的轟炸,成才他們三人也都受了不同程度的傷,可此行已經刻不容緩,必須及早阻止虞嘯卿,不能讓同胞們白白地去南天門送死。於是成才自告奮勇來開車——三個人中也就他能開,畢竟只有他學過,半個月。一路上,成才急吼吼地用他那半吊子的技術把一輛軍用吉普開得像老美的直升,七顛八撞,總算有驚無險地到了師部。
會議大廳,海正衝正在侃侃而談他們所謂的進攻計劃,突然衝進來的三個乞丐模樣的人打斷了他的宏圖美夢。確實,跟站在大廳衣著整齊,乾淨整潔的眾人相比,衣衫襤褸,還包的跟粽子一樣的成才他們確實就像乞丐。
為了讓虞嘯卿深刻認識到他的計劃一定會失敗,死啦死啦用他的項上人頭為賭注,在沙盤上跟虞嘯卿模擬了一場戰爭,他們三人為日軍,駐守南天門,虞嘯卿領兵進攻。
事實很明顯,一個親身深入過敵軍壁壘,一個認為自己很瞭解敵軍的部署但其實一點兒都不瞭解,虞嘯卿敗了,潰不成軍,他走出去的時候,失魂落魄,腳步微微踉蹌,就像一下子老了十歲。虞嘯卿的親隨都追著他出去了,大廳只剩下了成才他們三人,死啦死啦從回來後就一直神經緊繃,強撐著破破爛爛的身體,現在,他知道虞嘯卿打消了就這麼出兵的想法,終於鬆了口氣,也再支援不住,整個人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出去師部的時候,是成才揹著死啦死啦,煩啦幫忙在後邊託著的,他們給死啦死啦找了輛平板車拉著。死啦死啦傷得很重,必須儘快得到醫治。獸醫在祭旗坡,遠水解不了近火;去求虞嘯卿賞一個軍醫,現在那是不可能的,只有去禪達城裡找當地的醫生。
“煩啦,我去找大夫,你在這兒看著團長。”成才擦了擦額頭的汗,對著煩啦說。
煩啦點了點頭,“行,你去吧,我在這兒守著他。”
成才的運氣很好,沒走多少路就找到了一個醫館,裡面的老大夫還就是專門治外傷的,成才高興萬分,拉著那老大夫就跑,只把人老人家跑得上氣不接下氣。
原本是興沖沖地帶著醫生去給死啦死啦治傷的,可他看到了什麼?!他看到了張立憲、何書光這群虞嘯卿的親信押著煩啦跪在地上,在他頭上綁了個日本軍的額帶,讓禪達的老百姓扔臭雞蛋、爛菜葉,自己在一邊得意地笑,而那群無知百姓,竟然也扔的很是義憤填膺。
“住手,都給我住手!”成才甩下一直拉著的老大夫,衝到百姓和煩啦之間張開手臂擋著,百姓沒有住手,反而扔的更起勁。就在成才被砸了好幾顆爛白菜和臭雞蛋後,終於火了,拔出自從死啦死啦手受傷後一直放在他身上的手槍,朝天就是幾槍。效果是明顯的,張立憲他們和老百姓立刻被震懾住了。虞嘯卿的親信本就是出來找茬給煩啦他們難堪的,身上都沒有帶什麼武器,所以這下也只能在成才的槍口下停住了動作。成才跑過去把自己的三八大蓋兒倒轉,用槍柄砸他們按著煩啦的手,為了避開,何書光他們只好退了幾步,成才就趁著這會兒把煩啦拉了出來。
成才把槍指著張立憲他們,用著極其諷刺的眼神看他們,“我們是為了什麼豁出命去到對岸偵查的,只要是有腦子的,一想就明白了。可你們呢,是怎麼對待你們的救命恩人的?”
何書光聽了,不屑地撇撇嘴,“誰稀罕你們的救命之恩了?我們的命早就舍給了師座啦。”
成才用更不屑的眼神望回去,嘴也撇得更厲害,“是啊,然後留在南天門上給那滿山的大樹當肥料,就跟農民灑在田裡的那東西一個下場。”
“我……”何書光被噎得說不出話來。
成才沒理他,只是直勾勾地看著張立憲,眼神晦暗不明,“你們有什麼好驕傲的,啊?有好的出身?有比我們高的學歷?有嶄新的衣服和先進的武器?還是你們有英明神武的虞大師座?我呸!這就是虞師的精英,這就是他虞嘯卿的心腹!哼,不過是一群天真到殘忍,根本沒有長大的小鬼罷了!說你們是軍人,還不如說你們是群教徒,一尊名為虞嘯卿的大佛的教徒!”
張立憲他們被成才罵的怔楞了一會兒,要知道,成才的口才可是從小跟著龍烏鴉練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