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痕,問:“你這臉怎麼受傷的?”
顧小白摸摸臉頰,悶聲悶氣地說:“跟人打架時,讓人抓的。”頓了頓,強調一句,“我沒吃虧,我把他鼻子打出血了。”
這個桀驁不馴的少年,猶帶著孩子氣的話,阮碧想笑,又怕他誤會,但到底一絲笑意還是浮上眼底。
顧小白偷眼看她,見她眼眸一絲溫柔笑意,越發窘迫,屁股象是長了刺,想拔腿就走。腦海裡卻又忽然閃過那日遞過花鈿時她的莞爾微笑,這些刺頓時便都變成了藤蔓,死死地纏住他,他讓動彈不得,也不想動彈。
站在門口的崔九悄無聲息地往後退了幾步,轉身走進正殿,惠文長公主正趴在榻上,閉著眼睛,兩個侍女蹲在旁邊用花梨木捶棒輕輕敲打著她的背。聽到腳步聲,長公主睜開眼睛,問:“怎麼樣了?”
“長公主英明,大少爺確實是和五姑娘鬧彆扭了。”
“我就說嘛,好端端在阮府受了傷,又不肯跟我說原因。這陣子成天打架,肯定有古怪。”長公主說著,擺擺手,示意侍女退下,翻身坐起,嘆口氣說,“小白果然長大了,從前跟我可是無話不說的。”
“長公主前幾日不還說,大少爺老不長大,叫人操心嗎不跳字。
“是呀,可是真長大,又捨不得。” 長公主感嘆地說,“崔九,你去把小白叫過來。”
崔九應聲出去,片刻帶了顧小白過來。
還沒進門檻,顧小白先嚷嚷了:“奶奶,你這麼著急找我過來有什麼事?”
“什麼事?”長公主白他一眼說,“你且跟我說說,這幾**都在忙什麼?”
顧小白心虛,小聲嘀咕:“我還能忙什麼?不都在國子監上學嗎不跳字。
“你騙誰呢?別以為我不知道,這幾**天天逃課,到處跟人打架鬥毆。前幾日跟杜尚書的兒子在街頭打群架,鬧得整條街都水洩不通,打爛了好幾個百姓的生計,他們都跑我這裡告狀了。還有,聽說你跟盧詹事的兒子呼盧喝雉,把他家的傳家寶都贏回來了?”
“奶奶,你別聽他們胡說,我哪裡有到處打架鬥毆?是比賽騎射,較量技擊。至於杜國華,是他無端端擋我路,還叫我讓開,捱揍也是活該。”
“那盧詹事家的傳家寶呢?”
顧小白不屑地說:“是盧俊卿自己技不如人,願賭服輸。再說他那傳家寶,我還看不上眼,不就一個佛像嗎?咱們家裡多著。他老孃又哭哭啼啼的,我早叫人送回去了。”
“盧詹事夫人篤信佛教,那尊佛像是恩師所贈,輸掉佛像是敗家之兆,她還能不哭嗎?你送回去就好了,以後可不許這麼幹了。”長公主舒口氣說,“從前你爺爺怕你養成你爹爹的性情,放任你在外頭胡鬧,如今你歲數漸長,也該收收心了,把精力用在正途才是,再過兩年都該娶妻生子了。”
聽到娶妻生子,又想到東側殿坐著的阮碧,顧小白雙頰騰的紅了。
長公主心知肚明地笑了笑,拉過他,幫他撣去衣襟上的糕點粉末。“去國子監吧,別再打架,安安份份地讀書。”
顧小白點點頭,轉身走了。
等他走遠,大公主又叫崔九把阮碧叫過來,問:“我聽東平侯夫人說,這陣子你們府裡熱鬧異常,好些公卿夫人上門拜訪,每回還都讓你出來作陪,可是真的?”
“倒沒有叫我作陪,只是聽說我是紫英真人的弟子,都想著見一面。”提到這事,阮碧微微蹙眉,老夫人大張旗鼓地放話出去,說沈府想要認她回去,那些平日並無多少往來的公卿夫人見有熱鬧,紛紛上門拜訪,且非要看她一眼不可。
長公主冷哼一聲說:“你就別替你祖母遮遮掩掩了。紫英真人收你為徒也不是一日兩日了,也沒見那些人趕著上門看。分明是因為……剛剛鬧起的這樁爛事——你祖母也真是,既然不想讓沈府認你回去,又何必到處宣揚?鬧得天下皆知。還讓你一個未出閣的閨秀,整天拋頭露面,跟那些三姑六婆攪到一塊兒。”
言辭涉及尊長,阮碧自然不敢出聲。
“……這樁事,我會跟派人跟你祖母說的。你且安心在我府裡住著,等事情消停後再回去吧。”
聽到這裡,阮碧恍然大悟,原來惠文長公主不喜歡自己被別人說三道四、指指點點,所以接自己到長公主府裡。雖說可能部分出於私心,但阮碧還是感動,因為終於有個人替她設想。這一場認祖歸宗的鬧劇裡,她是當事人,每個人都在她身上較勁,卻沒有人問過她的感受。
站起來,端端正正地曲膝一禮。“多謝長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