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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客僧細心地說著佛前供燈的事宜,一會兒,少女取下幔帽,接過沙彌手裡的蠟燭點燃燈芯。千盞長明燈照著她的臉容,明亮燦爛,一如詩裡所說,桃之夭夭,灼灼其華。
沈贇心裡一動,五官委實有幾分似的沈秀,但氣度煌煌,從容舒緩,卻是截然不同。難怪母親居然同意,這樣一個少女,光這一份氣度就叫人心生好感。腦海裡忽然冒出和她說上幾句的念頭,然後腳方動,她卻驀然抬頭看了,一雙眼眸清泠泠的不帶丁點渣滓,卻有一種難以言喻的力量讓他不改造次。
很快,她又垂下頭,雙手合什,低聲祈禱,聲音雖小,卻一字不漏地傳到他耳朵裡謹以此功德,迴向蘭姑姑身體健康,業障消除,息除一切身心諸患,所求一切世間善願皆圓滿。”
鼻子忽然發酸,沈贇別過頭,等再回頭,阮府三人已經走了。
阮碧一直走到天清寺外,上了馬車,才問鄭嬤嬤媽媽,方才那個佛像旁站著的青衫男子可是沈贇?”
“正是他。”
“祖母叫我到天清寺給姑姑供長明燈,其實就是為了讓我見他?”
“不是讓姑娘見他,是他想見姑娘。”頓了頓,鄭嬤嬤說,“昨日沈贇約大老爺見面,說想見你一面。”
阮碧“哦”了一聲,無端端地要見,莫非是認祖歸宗前的相看?心裡升起一絲厭煩,說句實話,雖然她不是原主,對原主的親友們也毫無感覺,但唯獨對飄零他鄉的阮蘭心生同情。
回到阮府,自然先去跟老稟告供長明燈的細節。
老顯然對此不感興趣,很快地擺擺手,問五丫頭你先吧。”
等她一走,迫不及待地問鄭嬤嬤看到沈家那混蛋沒?”
鄭嬤嬤點點頭說一直盯著五姑娘看。說起來真奇怪,無端端會想見五姑娘呢?”
“是奇怪,不過,讓他見吧。”老冷哼一聲說,“我倒要看看他們想耍陰謀詭計?”
隔著一天,答案便出來了。
晌午,阮弘提前從衙門,一臉不敢地說方才沈贇託人跟我說,想要讓咱們家五丫頭認祖歸宗……”
老震驚的直接從榻上跳了下來,問你說?”
“說讓五丫頭認祖歸宗。”
老又發呆一會兒,然後仰頭狂笑數聲,說好好好,沈家的那些混蛋們終於他們了……”笑聲戛然而止,她一臉猙獰地說,“你去回他一句話,這世間還是有天理公道在的,不是他們沈家能一手遮天的,想黑就黑,想白就白,哪有這般便宜的事?呸,想認五丫頭,除非咱們家老太爺死而復生。”
“娘,你先彆氣。我覺得,他們想把五丫頭認,並不是壞事……”
老怒視著他說不是壞事,難道還是好事來著?你父親白死,你白白壞了名聲?”
“娘,你先別急,聽我說,沈家只要一認五丫頭,就等於承認他們當年了,爹爹和的冤屈自然也得昭了……”
老抓起旁邊案几上的茶杯狠狠地摔在阮弘身上,怒不可遏地指著他說你這個不爭氣的,說混帳話。你父親已經死了,你半生都毀了,五丫頭也是咱們辛辛苦苦拉扯大的。如今再來沉冤得昭,有意義?我只恨老天不長眼,讓沈家還作威作福。你但凡爭氣一點,也應該立志扳倒他家,為你父親報仇,說不是壞事,你這是存心要氣死我。”
阮弘“撲通”一聲跪在地上,連忙磕頭母親請息怒,母親請息怒。”
老深深吸口氣,扯出手絹,抹掉眼角崩出的淚水。
“娘,孩子絕無存心氣你的意思。只是覺得怨家易結不易解……”見老又勃然變色,阮弘趕緊說,“何況咱們要接回,也該替她謀劃一下……”
老心裡一動,臉色稍緩,略作思索,口氣放柔方才怪你了,你說的也是,蘭兒了,咱們也該替她謀劃一二。這樣子吧,你去回沈贇,想要認五丫頭可以,須得依我三條。第一條,沈贇負荊請罪,敲鑼打鼓,沿街遊行。第二條,給老太爺守三個月的孝。第三條,八抬大轎把蘭兒接當正室。”
阮弘一聽這三條,一條比一條苛刻,頓時頭大了,卻也不敢多說,忙應承下來,寫了封信送給沈府。
沈贇及其父母一看,俱都勃然變色。
沈老氣得腿腳直打抖嗦,說阮家的,真是給臉不要臉,給它一分顏色,它就敢開染坊。”
沈密也連迭搖頭說這路是行不通了,咱們得另想辦法。”
可是商量來商量去,還是一籌莫展。
而這廂,阮老心情大好,叫了三五個知交好友,閒聊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