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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何耀東一向素食,怎麼變得重口味,想要嘗一嘗魚肉,而且是親自下廚?
晏南緋自認識他以來,也見識了他了若干古怪脾氣,她又看一眼他的手。
何耀東右手端著杯子,手背上的紅腫依然可見。
“這是被油燙著的嗎?”
“恩。”關燃氣的時候,被紛繁的油點子燙傷了。
晏南緋也學過做菜,以何耀東燙傷的情況看,現在手背估計還在疼。何耀東本人卻是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頗為悠閒地繼續喝茶。
晏南緋找了藥膏過來,蹲在他旁邊:“把手拿過來。”她摳了藥膏出來,勻勻地塗抹在他紅腫的手背上。
真是暈,他的袖管下的手臂居然都是紅腫的。都燙成這副德行了,他居然還若無其事。
晏南緋動作小心翼翼。
何耀東坐在沙發裡,居高臨下地看著她。她的手指頭小小的,合著藥膏輕觸著他的手背,讓他覺得非常清涼,就像竹林間沙沙的清風,摻著潤潤的水汽。
“晏子。”
“恩?”
“你準備了音樂會的禮服沒有,我有一位朋友做定製禮服,他一向熱衷於贊助藝術家。”
“藝術家啊,我不是。我有一條小黑裙,在表演那天穿,應該很合適的。”
“噢。”何耀東想了想,彷彿自言自語“那我可以穿一件暗紅色的襯衫。”
晏南緋腦子“噹啷”一聲,低著頭,回到:“那正好啊,劉蕊有一條玫瑰紅的小禮服。明天我拿兩張票來,回頭你把票給她。”
晏南緋合上藥膏的蓋子,站起身,看著何耀東,非常友善地笑道:“放心,絕對給你們倆留最好的位置!”
客廳的頂燈,簡約又,孤寂地固定在挑高的天花板上,透射出皎白清冷的華光。
光線在何耀東細密的睫毛下渲染出濃重的陰影。
晏南緋感覺四周似乎升起一股剎人的寒氣。何耀東端坐著,脊背筆挺,一旦他不說笑,竟然是寒氣深重,彷彿極地冰川。
“那很好。”他悠悠地說,抬頭看一眼晏南緋,一雙細長的眸子裡幽深孤峭。
冷戰2
畢竟晏南緋當時年少,雖然學會了低調、用隱藏自己的鋒芒來保護自己,但卻並不怎麼領悟拿人手短吃人嘴軟的道理。又或者是明白這個道理的,不過嬌生慣養將近二十年,加之記性不太好,一不小心,就把這些厚黑的道理給忘了,所以此時,別說嘴軟,就是和顏悅色也是沒有的。
晏南緋心裡清楚自己不過掛個看護的名罷了,按劉蕊授意的態度,她只是劉蕊的一個人情。何耀東搬出來獨自居住,劉蕊不太放心,所以多少找個人照料他。
然而何耀東的怪脾氣晏南緋也是見識過了,他並不願意接受復健,牴觸按摩器械、牴觸外人、潔癖、喜怒無常(準確的說,喜冷無常)和其他許多莫名的怪毛病。
晏南緋也樂得其職,既然何耀東不需要她費心,她幹嘛還要熱臉往冷屁股上貼。
拿錢不幹活的人多了去了,何耀東也不像在乎這三百萬的人。於是晏南緋又給自己找了個藉口:她現在的行為是拉近貧富差距。
何耀東冷冽的鋒芒恰似三九寒風一掃而過,他兩手撐著扶手,慢慢的速度起身。
也就是何耀東這個和緩的動作,室內的溫度似乎又升上來,讓人覺得舒適了許多。
及至夜間十一點,晏南緋躺在床上聽英文歌,胸口突然一陣發悶的疼。她連忙坐起身,還是有點喘不過氣。這下又摘了耳麥,站窗邊來,做深呼吸。
晏南緋捂著胸口,計算自己的心跳。她第一次察覺到自己有嚴重的心律不齊。
大約過了三分鐘,她覺得好了一些。心裡卻萬分疑惑,這是從來沒有的症狀,難道——不!病毒性心肌炎不會遺傳!她每年做身體檢查,她有強健的心臟!
晏南緋下意識地看了一眼何耀東臥室的方向,何耀東,也有心肌炎症狀。
晏南緋不知不覺地走向主臥。她敲一敲門:“耀東,我想向你借一本書看。”
房間內似乎沒有動靜。
她再敲一敲門:“耀東,我進來了。”晏南緋話還沒說完,一手推開了房門。
房間內的景象差點讓晏南緋狠狠抖了一抖。何耀東倒在地上,一手緊緊按著胸口,掙扎著抬頭,喝了一聲:“出去。”
很好,他還有意識,看來還沒有危及到生命。
晏南緋兩步跨到何耀東身邊,輕聲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