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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神,順著玻璃往裡看了看,小葡萄的臉上竟然還是帶著呼吸罩的。
往昔畫面輪迴,耀東當年,不是也曾這樣躺在病床上。為什麼受傷的都是她身邊的人,是不是自己的命格太硬,克了他們。
小葡萄小小的身子不及高階病床的三分之一,那麼小的一點,被各類管子插在身上。晏南緋覺得那些管子好像是插在自己的心肺上,疼得她站不穩腳,脊背後冷汗如雨。
韋“晏子,你不要太難過。”陳靖在晏南緋肩膀上加了一手,扶了扶她,“很多人都受傷了,這是一件意外。”
晏南緋一手攀住窗臺,她不敢進病房去,她不敢靠近女人,不敢直視女兒現在的模樣。
我又做錯了嗎?可是我錯在哪裡?
何耀東得到通知後馬上返回。他也看到了新聞,雖然陳靖和何振霖向他保證晏南緋和念卿沒事,可是他還是抑制不住地焦躁抑鬱難過,恨不得自己生出翅膀飛過來。
醫院裡,何振霖看了一眼時間,說一句:“耀東大概到了,我去樓下接他。”他說著就下樓去了。
晏南緋的耳膜再次被刺激。耀東回來了?他已經到樓下了嗎?
她的整個身體無法抑制發抖。何耀東絕對不會原諒她的,她差點害死小葡萄。他一直說她狠心,他肯定以為她是故意的。
現在,她什麼都沒有了。她和耀東早完了,和小葡萄……她唯一念著的親人,她可以舍卻生命維護的女兒,也被她連帶的受到了傷害。何耀東將不會再準她見小葡萄,不會準她們再見。
“晏子。”陳靖又微微提醒一聲。晏南緋扶著牆,一步一步地往前走。
何振霖還沒有走到電梯口,電梯門叮的一聲彈開了。晏南緋回頭一眼,何耀東一臉肅穆地從電梯裡大跨步走出來,她又驚又怕,慌忙躲在牆壁一側,眼睜睜看著何耀東走近。
何振霖在重複小葡萄的情況:“念卿身體已經沒有大礙,在調理,需要安靜。你冷靜點!”
他一把拴住何耀東稍微失控的身體,讓何耀東先冷靜。何耀東似乎是又往前衝了兩步。最後痛苦地閉上眼睛,頓在原地,站了好一會兒,這才說道:“謝謝。”
何耀東只說了簡單的兩個字,可是喉嚨裡嘶啞叫他的聲音充滿了壓抑,那是極大的隱忍。
晏南緋一手握成拳抵在唇邊,見到何耀東的第一眼,她的淚水忽然就湧了上來。
一方面,晏南緋不願將女兒交給何耀東,另一方面,她覺得何耀東是最能讓女兒安全的監護人。
她想給女兒更多空間,卻沒想到碰見了這樣的事情,害得女兒差點沒了。何耀東的方式雖然極端,但至少,能保證女兒的安全。
華語第一
晏南緋的奢望已經褪到最後的底線上——有什麼比能看到女兒生活在這個世界上更幸福的事情。
何耀東內心是悲劫的,但是卻異常的堅韌。他是愛女兒的,將女兒比自己還重要。
晏南緋緊咬著自己的手指,疼愛女兒的,不僅有她自己。何耀東可能要比她更愛小葡萄。
從來,他愛她們就勝於愛他自己。
晏南緋偷偷收回視線,從牆壁一側悄悄離開了。
何耀東恢復到淡然的神色,慢慢走向念卿的病房。陳靖就站在病房外。何耀東透著玻璃往裡望了一眼,馬上掉轉頭。
“晏子呢?”他問。她是不是也在昏迷著,所以沒有來看女兒。她是不是還躺在病床上,等他去叫醒她。
陳靖看了一眼牆壁後,哪裡還有晏南緋的身影:“剛才還在這裡,現在不見了。”
話一出口,三人都覺察到不對勁。
何耀東最先邁步:“勞煩你們繼續照看念卿。我去找她。”
晏南緋神智錯亂地下了樓,她混混沌沌地辯不清方向,等反應過來才知道自己來到了住院部後面的小園林裡。腳步虛浮,身上還在冒著汗,喉嚨裡似乎乾裂開來。前方有一張椅子,她很想去坐一會兒。
“晏子。”背後忽然一聲喊,何耀東看著晏南緋扶著長椅,幾乎要倒下。她的身影疏離孤寂。
他知道她現在一定是脆弱的。這幾年,她的身邊發生了太多事,每一件都足以摧垮一個她。可是她堅強地走到了今天。
從一個樂觀達天的女孩子蛻變為一個冷漠內斂的女人,生活無情地降下磨礪。他也曾怪她狠心,可是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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補充:
地鐵事件是六月份恐怖分子針對港城的一次突然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