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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許多愛又說了小葡萄每天的生活情況：早上從沉香苑送到槐園來，和何睿一起上課，中午前有幼師給她講故事陪她玩耍。中午午飯後許多愛照顧她午睡，下午再上課一會兒。傍晚何耀東會來接她。逢到週末，何耀東會帶小葡萄出去遊玩。
“晏子每天都回沉香苑，那我是隻能在白天她留在槐園的時候才能見到她？”
耒許多愛想了想，道：“你要是不介意，可以跟耀東談一談，讓小葡萄多跟你幾天。”
說道何耀東晏南緋就覺得整個身體麻痺，很快回答：“那不了。姐姐，我先跟你去看看小葡萄，看看她現在的情況。”
何家的司機就等在咖啡廳門外，熟悉的LOGO映入眼簾，晏南緋恍惚回到五年前。
五年前？黃粱美夢！她悄悄地掐著自己的胳膊，防止自己再胡思亂想。
槐園的樹木早已吐出新芽，翠綠的葉子層層疊疊。
晏南緋和許多愛到達槐園的時候，小葡萄即將結束下午的課。
許多愛說：“還有四十分鐘耀東就要過來了。晏子，你先去看看小葡萄。”
“嗯！”晏南緋走到一樓頂端一個房間外，站在窗戶外偷偷地往裡望。家庭教室裡，一個年青的老師背對窗戶彎下腰，指點一個小男孩調配油彩。他們的背後，有一個布丁點大的左撇子小女孩，站在低矮的畫架前，抓著鉛筆在素描紙上塗線條。
小葡萄！晏南緋幾乎要叫出聲。她與女兒僅僅隔著一面牆。她在裡面學畫畫，自己在外面望著她。
她好小，跟何睿比，矮了整整一個頭，而且明顯要比何睿纖弱。
小葡萄，你是不是挑食？小葡萄的胳膊比三年前細了一點，但也還帶著點小肉肉。她的腦袋頂上束了一個小揪揪，餘下的短髮卷卷地異常柔軟，她腦袋後面最長的一小撮頭髮也是卷卷的，圈成一個漂亮的圓弧，貼在白嫩的脖子上。她的兩瓣小屁股翹翹的，只有晏南緋的巴掌心大小……
晏南緋！你怎麼捨得把這麼可愛的女兒拋下！
晏南緋緊緊捂著唇，似乎聽到教室內那年青教師說課程結束。何睿麻利地收拾好自己的畫具然後去幫忙小葡萄。
晏南緋稍微迴避一下，等那年青教師一走，她馬上進入教室。
“睿睿你好。我是晏子。”晏南緋這樣跟何睿打招呼。
何睿轉過頭看了看晏南緋：“我記得你。”他又回頭看了看小葡萄，說，“我先出去了。”
教室裡只剩下兩個人。小葡萄看也沒看晏南緋一眼，走到水池邊洗手去了。
晏南緋跟上她。
小葡萄的手很小，細潤的水從水龍頭裡流了下來，她伸出手，十個手指頭張得特別開。用水衝溼手後，又自己去按洗手液。
晏南緋看她小手在洗手液瓶蓋一拍，半凝固狀的液體噴在了她的手臂上——平時一定是何睿幫她按洗手液的。
晏南緋看不過去，蹲下身，將小葡萄圈在懷裡，幫她把兩隻小手洗得乾乾淨淨。
小葡萄抱起來軟乎乎的，身上還帶著奶香。她的面板白淨，這絕對是遺傳自何耀東。她嘴唇也很像何耀東，不過臉型——晏南緋的心情終於舒暢了一些。
小葡萄的臉型是跟自己很像的。她現在還小，臉上還帶著babyfat，特別是兩腮，像是含著兩顆糖果在嘴裡，鼓鼓的帶著小肉肉，讓晏南緋忍不住想親一下。
小葡萄的兩隻眼睛水靈水靈，對晏南緋，她不牴觸，也不表示親近，就任晏南緋這麼看著她。
萬千話語，卻不知從何說起。
“你還記得我嗎？”對著自己四歲多的女兒，晏南緋被傷感侵榨得體無完膚。
小葡萄依舊沒有說話，粉澤粉澤的小嘴微微張開，露出一絲縫隙。她從晏南緋臉上挪開視線，看了看門外，似乎想離開。
晏南緋的大腦飛速旋轉，如何幫助自閉症兒童走出困境——高頻音樂！
想到一條治療途徑，晏南緋抱起小葡萄就奔二樓的琴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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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多愛不知道何耀東今天怎麼提前過來，他足足提前了半個小時！
“耀東過來了。”她跟他打個招呼。
何耀東恩了一聲：“今天的事比較少，就早早過來了。”
自何耀東進入槐園起，就感覺到一股熟悉的氣息。就好比一個吸血鬼伯爵感應到被他轉化的孩子。那個孩子身體裡留有他的血液，遠遠的，他就感覺到自己血液的躁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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