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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臉是怎麼回事?他們不是該消失了嗎?
手不等大腦的指示,迅速伸出去一手捏住一個人的臉,是熱的,揪揪,有彈性,再扯一扯,他們還在……
“爸……媽……”
“你這孩子,今天是怎麼了,迷迷噔噔的,哎呦,小祖宗,你輕點,媽媽的這是臉,不是面,死命揉也不疼,哎哎哎,沒怪你,媽沒怪你,別哭。”
夏琴原本還在心疼自己化了一早上的妝不知道怎麼樣了,這會看到方曉雅的眼淚馬上把這事丟到了腦後,把人摟到懷裡抱緊,一連聲的安慰,看沒什麼效果急了,“老公,曉雅這是怎麼了,怎麼一早上的就哭個不停,平日裡她也不是個愛哭的孩子啊!”
方靜淳皺起了眉,彎下腰輕輕拍了拍女兒的肩問道:“曉雅,告訴爸爸,是不是哪裡不舒服,還是做惡夢了?有爸媽在,什麼事都不會有,你放心的告訴爸爸。”
是不是在女兒眼裡,爸爸就永遠都是打不敗的英雄?方曉雅不知道在別人家裡是怎樣,但是在她心裡,她的爸爸就是英雄,從來就是,不管什麼時候。
努力想忍下眼淚,可是,忍不住,在那十二年裡,她是最沒有資格哭的,不管碰上什麼事情,她都要想辦法去解決,她答應過那麼多長輩會照顧好大家,她不能哭,一直這麼對自己說,一直說,到後來,她就已經不會哭了,再也沒有了眼淚。
但是現在,在父母面前,她什麼都不想管,就想痛痛快快哭一場,把這麼多年的想念,這麼多年的辛苦疲累全哭出來,現在,她是有爹媽的孩子,她有資格任性。
夫妻兩人對看一眼,都有些莫名,昨晚都還好好的,怎麼一早上起來就這樣了,曉哲這幾天不在家,就算在家也是個寵妹妹的主,絕不可能欺負她,他們倆就更不可能了,原因究竟是出在哪了?
“爸,媽,我沒事,我就是做惡夢嚇到了。”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做什麼惡夢了,和爸爸說說。”方靜淳也坐到床上,順了順女兒的長髮,看她滿臉的眼淚還是不停的打嗝的樣子,心疼得不得了,他女兒這張臉啊,就適合笑,那笑模樣最好看了,這寶石鎮上沒一個人比得上。
方曉雅摟著媽媽不鬆手,可是又想去摟爸爸,這時候真是恨不得長了四隻手才好,乾脆往身後一躺讓爸爸抱著,自己摟著媽媽,一家人親密無間,這種感覺,好得讓她都想膩死在這裡頭。
“我夢到你們都不見了,不要我了,寶石鎮也沒了,就剩下我一個人,我……我就被嚇哭了。”
“傻孩子,爸媽怎麼可能不要你,就怕你哪天有了女兒家的心思,跟個男人跑了,爸媽才要傷心。”夏琴開著玩笑,把女兒臉上的淚擦掉,總算是把那張被眼淚糊掉了的秀氣小臉給露了出來。
“我女兒還是笑著好看,以後可別這麼哭著來嚇媽媽了。”
方曉雅不好意思的蹭了蹭,“以後再也不哭了。”
“那麼,方家的小公主,咱們可不可以起床去學校了?你今天要報道沒忘吧。”
“爸,媽,我昨晚都沒睡好,剛才又哭了那麼久,眼睛都是腫的,這樣子好醜,我們明天再去報道好不好,反正也不急著這一天。”
這點小事兩夫妻當然是同意的,方靜淳起身讓出位置,夏琴把方曉雅按著躺下去,“那就再好好睡一覺,明天咱們再去報道。”
“好。”方曉雅乖乖的閉上眼睛,她需要好好想一想,好好想一想,這究竟是怎麼回事?真的是南柯一夢嗎?
可是,這夢也未免太真實了些。
不,不可能是夢,沒有誰的夢可以那麼真實,而且一夢那麼多年,車禍時的劇痛現在都還隱隱記得,不然是……重生了?
現在,她需要確認日子。
等到爸媽以為她睡著了,悄無聲息的走出去後,方曉雅睜圓了眼睛,迅速起身到書桌上拿起日曆本,“一九九五年八月三十日。”
天哪,那她現在是十五歲……
十五歲,十五歲,離那些事情發生時還有三年,不,他們預謀了很久,她沒有三年的時間了。
緊握住日曆本的手骨節發白,現在有機會重來,她怎麼能容忍再發生這樣的事,她要守住這個家,要守住寶石鎮,絕對要,她不要再孤寂的在異國生活,不要再陰陽相隔。
重新躺回床上,閉上眼睛把思路好好順了順,十五歲的孩子該是什麼樣子便是她首先要注意的,三十歲的靈魂要扮演一個受盡寵愛的嬌嬌女應該……可能……大概,不容易。
不過,撒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