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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說：“別鬧小孩子脾氣了，我帶你出去。這洞不太高，看來是獵人挖來抓野獸的。”
“不要……”楚靈癟著嘴說。
齊子帆不管她，伸手將她拉起來。
“哎呀……痛啊……”
“怎麼了？”齊子帆慌忙問。
“剛才掉下來的時候，腿被劃傷了。”
“我看看。”
齊子帆將楚靈的腿拉了過來，揭開她的褲管，只見小腿上果然有一道長長的血痕，應該是被洞壁的尖石刮傷的。
“傻丫頭，幹嘛要跑呢？你打了我，我又不會跟你計較。”齊子帆從懷中掏出隨身攜帶的藥丸，捏碎了塗在楚靈的腿上，又從自己的袍子上撕了一條長帶替她綁上。
楚靈開始還掙扎一下，後來看到他臉上的溫柔的樣子，淚珠兒又開始打轉了。
齊子帆包紮好傷口，抬起頭，又見她眼淚汪汪的樣子，不由得有些擔心：“又哭什麼？很痛嗎？”
楚靈別過臉去，說：“你不要對我這樣好，我知道你喜歡龍清兒，你還來管我做什麼？”
齊子帆望著她倔強的小臉，禁不住笑了起來：“你就為這哭？小孩子！”
楚靈嚷了起來，用小拳頭捶著齊子帆的胸膛：“我不是小孩子，不是小孩子，我已經十七歲了，我爹說馬上要給我定一門親事，你為什麼還說我是小孩子？”
“親事？”齊子帆一愣，他望著眼前女子，白玉般精緻的面容，桃花般多情的眼睛，櫻桃樣紅豔的嘴唇，黑絲綢一般的長髮，再加上玲瓏有致的身材，她真的已經長大了。他看著她長大，如今她竟然已經十七歲了，要嫁人了？
“誰家？”齊子帆心裡有點酸溜溜的，他問。
“不告訴你。”楚靈撅起嘴巴。
齊子帆有些惱怒，蹙起修眉，抓著她的手腕：“說，是誰家？”
楚靈看著他生氣的表情有些害怕，卻又忍不住想要氣他：“不管是哪家，反正比你好！”
“你……”齊子帆愣住了，他沒想到楚靈會說出這樣的話，覺得心裡很有些受傷。他轉過身去，默默的坐在她身邊。
“帆……”楚靈叫著。
“嗯？”齊子帆望向她。
她望著洞口的月光，緩緩說：“你還記得小時候的事嗎？”
“什麼事？”
“小時候我最喜歡騎白馬了，但是哥哥從來不讓我騎，每次都是你，把我架在脖子上，我好開心。”
“恩。”齊子帆也想起過去的事情，嘴角露出一抹我微笑。
“你還送我許多東西，木頭做的小人、小馬、小青蛙……，你記得嗎？”
“記得。”齊子帆答道。
“那時候的日子很美好，可是長大以後一切都變了，你來我們家也少了，對我也疏淡了……”楚靈說這話時，似乎帶著小婦人的幽怨。
“上次打你的疼嗎？”楚靈又問。
齊子帆搖搖頭，站了起來，說：“我們回去吧。”
“回去你又要去找龍清兒嗎？”
齊子帆一僵，回頭，揚起眉，說：“今天再讓你玩一次騎白馬可好？”
“真的？”楚靈滿臉的欣喜。
齊子帆蹲在楚靈的身前，拍了拍自己的肩膀，說：“來，上來。”
楚靈有些害羞，伸手摟著他的脖子，齊子帆將她背在背上，氣聚丹田，起身一縱，便躍出了洞外。
今夜，月朗星稀，螢火蟲在低矮的樹叢中飛舞。
齊子帆的耳邊傳來夜鶯般悅耳動聽的歌聲：
“月亮亮眾星伴隨，
快看看滿天星淚，
日一對，
夜一對，
螢火一對對，
夜靜靜眾生伴隨，
雨細細有風相聚，
來一對，
回亦一對，
落花一對對，
問螢火，
照耀誰，
不怕累怕孤獨睡，
撲翼飛去，
在長空裡，
有什麼不對，
雪地冰天也一對……”
他記得，這首民謠楚靈小時候也常唱。
漸漸的歌聲越來越低，背上的人似乎在囈語：“帆哥哥……，螢火蟲，……，一對對……”
天色已經發白，齊子帆將楚靈下滑的雙手重新拉到頸邊，一步步向著林子外走去。
第十六章 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