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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換身衣服。”莫扎特覺得這樣站在婁珂怡身邊,就算自己有再嫩的臉,看著也像個大叔。
“來不及了,”婁珂怡伸手就來拉他,“八點就要開場了!”
莫扎特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被樓可以拉走。
婁珂怡在前面帶路,他遠遠地跟在後面,他實在不想和她並排而行。當看到婁珂怡停在一個門做成一個大大的N型,類似酒吧的地方前時,他無語了。
這家店B市又不是沒有何苦山長水遠跑到S市來玩啊??
“你是不是在想NAO B市也有,沒必要來S市的玩啊?”婁珂怡見他的反應,猜到了他心中所想。
“我只是沒想到你也喜歡來Live House。”莫扎特真是一百個不願意進去,被人認出來怎麼辦?
墨菲定理又一次靈驗了。
“阿莫?”一個人似乎不敢置信,上下打量莫扎特。
兩人才一進NAO的門,表演還沒開始,工作人員正在做著準備,婁珂怡和莫扎特坐在吧檯附近等著。
莫扎特尷尬地轉過臉去看著來人:“多年不見。”
“真的是你啊?”那人熱情地一拳捶上了莫扎特的肩膀。
婁珂怡打量了下這人,身材微胖,絡腮鬍茬,光頭,頭上包著塊頭巾,看他這年紀也不知道是剃光的還是禿的,關鍵是,他的右耳扎著一個碩大的黑色耳釘,這意味著某些方面,他的口味比較特殊。
婁珂怡狐疑地把目光轉回莫扎特身上,你怎麼在這有熟人?難不成你們同好?
“陪朋友來玩玩。”莫扎特似乎不願意搭理這人,臉上的表情有些冷峻。
昏暗的燈光裡,婁珂怡才發現,其實他的包子臉一點也不包子,很瘦削,只是笑起來的時候兩頰會有些鼓,可是此刻,他一點也沒有笑,還有些酷。
那人似乎熟知莫扎特脾氣,見他這樣,並不多糾纏,只是交代吧檯好好招呼他倆,算在他賬上。
“玩的開心。”那人走時,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婁珂怡。
“你朋友?”婁珂怡咬著杯子裡的吸管,歪著頭問莫扎特。
“認識而已,不熟。”莫扎特勾了勾嘴角,又恢復了原來羞羞澀澀,靦靦腆腆的樣子。
“不好意思,應該早點跟你說,不該讓你穿成這樣過來的,主要本來想給你個驚喜的。”婁珂怡依然咬著吸管。
她本來想著,莫扎特這樣乖乖純純,一副很傻很天真的樣子,姐姐今天就帶你來見見世面,看看啥是Livehouse,啥是地下搖滾,可是顯然她低估了他。
“沒事,最多被人笑話笑話,反正出了這個門他們也不認識我。”小莫聳聳肩。
“說得好。”婁珂怡忍不住又伸出一隻手捏了捏莫扎特的一邊臉。
角落的頭巾男看他們這樣子,臉上的表情簡直太驚訝了,不敢相信這是自己以前認識的莫扎特。
來之前婁珂怡已經查過了日程,今晚表演的是S市本地的一支地下搖滾樂隊,這正是她想看的。B市的樂隊都是大嗓門,雖然效果不錯,但是沒有S市的顯得靈巧,這裡的搖滾風格獨樹一幟,有江南的含蓄婉約,也有搖滾的狂野不羈,融合得別有一番滋味。
8點到了,先暖場的是一位新銳歌手,大家陸陸續續進場,最後整個場子被擠得水洩不透,烏泱泱得全是人頭。好在這地方禁菸,沒有烏煙瘴氣,否則這麼多人,空氣真不知道該差成什麼樣。
NAO的音效一如既往的好,完全不遜於大型演唱會的裝備,這裡有對人生的無奈,對往昔的追憶留戀,這裡更有震人發聵的吶喊。
11點敲過,整場表演結束於樂隊主唱的一句沙啞絕望的“The city is dying。”(這城市正在死去。)
全場寂靜地聽他唱完,然後是雷鳴般的掌聲和各種尖叫。
婁珂怡感覺自己的心像坐了一遍過山車,跌宕起伏,激動興奮,她想起一句話:搖滾是一種信仰!
“走吧。散場了。”她身邊的莫扎特,好像特別冷靜地說。
回酒店的路上,婁珂怡問莫扎特:“你好像不欣賞這個?我以為年輕人熱血沸騰都會喜歡搖滾。是覺得太吵?”
莫扎特笑笑,扔出個冷笑話:“還好,也許因為我叫莫扎特吧。”其實他只是想起了些往事,稍有些傷感而已。
婁珂怡“哦”了一聲,又接著叫:“扎特。”
“嗯?”莫扎特疲憊地連心裡都無力抗議這個稱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