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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宣墨來了,呼啦便圍了上去,七嘴八舌道:“這可如何是好……”“這幾日不是有起色了麼,怎的就……”“太子登基的事宜也要準備了……”,宣墨沉靜道:“大家先冷靜下來,先得進宮看看具體情況再做定奪。”他一出聲,周圍原本焦躁的人群便奇異的安靜了下來,等著宣墨指揮。
太子越肅也趕了來,臉上也沒了平日的嬉笑,緊皺著眉,不住和身邊的凌風雷說些什麼。突然聽到宮門緩緩開啟,一個太監走了出來,將拂塵一甩,尖聲道:“皇后娘娘請各位大人入宮議事。”
………
流蘇一夜未睡,清晨起床時覺得有些頭暈,正用涼水潑著臉,想讓自己清醒點,門外宣安的聲音突兀的插了進來,顯得有些焦急:“夫人,皇上駕崩了。少爺請您按品穿戴,趕緊去宮裡,馬車在外侯著。”
流蘇聽了,打發了宣安,連早膳也顧不得用,穿了一身素白,急急往宮裡趕去。
在馬車裡掀了簾子往外一看,街上百姓俱是悲苦之色,那些雜耍的風月場所也全關了門,街上一派悽清氣氛,便知皇上駕崩的訊息是公告出來了。
馬車一路疾駛,到了宮門,聽得宣安道:“夫人,請下車。”竟意外的看到宣墨已在宮門外等候,見她來了,小心的扶下車,牽著她的手往宮裡走。一路上向她講解目前的形勢:“皇上昨夜漏時三刻駕崩,今日入殮,先停梓宮於護國寺,做法事三天,然後前往皇陵出殯下葬。採妃等眾多秀女陪葬。”
流蘇一驚,握在宣墨手裡的手一緊,啞聲道:“採妃照例至多不過是送至冷宮,何以竟到陪葬的地步?”
宣墨的腳步頓了頓,輕聲道:“太子。皇上遺詔太子登基,可是二皇子畢竟還在,太子怕夜長夢多,先向採妃下手,日後就是二皇子了。”
一路說著,已到了一處宮閣裡,流蘇望去,滿眼蒼白,宮裡處處俱是白綾白花,那宮裡也坐了一堆穿素衣的官員女眷,宣墨停了腳,說道:“你便在此處,等會出殯時,隨著大隊走便是。到了護國寺自有我安排的人在那,不用擔心。”說完轉身便走,沒走幾步,卻又迴轉身,在流蘇臉上輕輕一吻,低聲道:“自己小心。”便轉身大步走出。
流蘇望著宣墨遠去的背影不見後,才轉身想找座位,卻發現滿室的女眷們俱是看著自己,那眼光羨慕的有之,嫉妒的有之,不屑的也有之,只得裝作泰然自若的隨便找了空的座位坐下。
女眷中也不乏流蘇熟悉的,果見康鳳的夫人方芳芳悄悄挪了過來,和自己打了招呼,大約是知道自己丈夫歸屬於宣墨這派,而今卻是太子登基,眉目間也盡是愁容。
這場葬禮足足做了將近一月的時間,光護國寺的法事便龐大而複雜,流蘇被日日的誦經聲聒噪的幾乎頭昏眼花,護國寺裡有流蘇的住處,宣墨也撥了幾個丫頭服侍,只是日日不見人。
好不容易做完法事要出殯,又在京城演扛了十天,終於到了出靈這日,先燒了“法船”, 靈車隊伍最前面是六十四個引幡人,高舉著萬民旗傘,後面緊跟一千六百二十八人的滷薄儀仗隊,舉各種兵器、幡旗、燒活,後跟槓夫,身穿孝服,分三班,每班一百二十八人,棺木後面則是全副武裝的宿衛軍,最後是文武百官、皇親國戚,流蘇便在這隊伍裡,其中還有京城各大寺廟道觀的和尚、道士、尼姑、喇嘛身穿法衣持法器唸經誦咒,超度皇帝亡魂。還有一些人在起槓到落槓的路上不停地撒紙錢,舉目望去,一片白色海洋。
待全副葬禮做完,眾人均是鬆了一口氣,文武百官們鬆動了筋骨,紛紛到女眷安歇處尋找自己的家眷,流蘇疲倦的坐在椅上,冷眼看著周圍女眷們見到自己丈夫時的撒嬌神態,心裡知道葬禮雖是完了,宣墨應該還是忙著,宣安也不見蹤影,想了一會,正決定麻煩方芳芳的馬車將自己載回宣府,卻瞥見一個熟悉的身影逆光而來,正是宣墨,眉目間清減了不少,整個人都消瘦了一圈,見到流蘇,未語先笑。
流蘇乍見尋來的宣墨,本是沒什麼的,卻突然間就生了種種委屈,聞著宣墨懷裡熟悉的氣息,張嘴就在宣墨肩上咬了一口,宣墨一僵,立刻又好笑的看著流蘇如小獸般氣鼓鼓的委屈表情,捏了捏流蘇的鼻子,道:“我們回家,可好?”
叄拾壹
“替我束髮,可好?”
流蘇正隨意挽著一頭流瀉的秀髮,聽宣墨如此說,先是一楞,繼而笑起來,接過宣墨手中的梳子,梳理起如流泉般的髮絲。
窗外清晨的輝光沐在宣墨身上,柔柔的泛起一層光暈,宣墨以那樣安靜的姿態隨意坐著,唇邊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