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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室走了出來,見了流蘇,慌忙行禮,便要趕著泡茶去。
流蘇抬手喚住了她,問道:“唐姨娘呢?”
天兒向內室裡努了努嘴,輕聲說道:“躺著呢。”說完便趕去泡茶了。
荷包撩了簾子,流蘇放輕腳步走進去,但見滿室幽閉,唐絡斜倚在床上,手裡一個娃娃翻來覆去的看。聽見人的腳步聲也不回頭。
流蘇輕聲叫了一句:“唐姑娘。”
唐絡倏地回過頭,眼裡一絲光彩因為看到的不是宣墨而立刻又湮滅,勉強扯出笑容,要下地行禮,口中道:“夫人怎麼來了?”
流蘇命荷包扶起了唐絡,笑道:“這不天氣轉涼,怕姑娘這裡冬衣還沒準備,所以特地送過來了。再者來傳一句話,娘說今晚大家一起吃個飯,你也去吧。”
唐絡原本黯淡的眼睛又亮起來了,想是晚上能見到宣墨的緣故罷,又與流蘇道了謝,閒扯了幾句。
流蘇見話已傳到,也不想多坐,連茶也不曾吃一口便出了園子。
荷包跟在身後幽幽一嘆:“正是應了那句話:可憐人必有可恨之處啊。”流蘇腳步一頓,來了這裡將近半年,幾乎忘了自己的穿越身份,此刻聽荷包講了這句話,才驀然意識到,原來無論是古時還是幾千年後的現代,女子最最重要的,還是獨立。如果為了一個男人而活,那麼這樣的生活必定不會是長久圓滿的。她好歹也有個勢力龐大的孃家,而唐絡可依仗的,就只有宣墨那點寵愛了。
這樣想著,心情就有些低靡。待一回到晚薔園,看到桌上的一堆賬本並許多雜物,立刻收起傷春悲秋的心情,開始查賬。
因是秋日了,府裡的事務就多了起來。先是朱雀街租賃出去的房子一個季度要收一次租子了,再是那處京城郊外的莊子收了不少莊稼菜蔬,此刻全運到了府上,再冷下去便不務農事了,因此租子也要趁早收掉。再則府裡上上下下的衣物也該換成冬衣了,被褥也得重新翻出來再日光下曬曬,有些閣樓的窗紗因過了一個夏季,顏色褪去不少,也得換新的。因此流蘇這幾日也是日日忙亂。
好容易忙完手頭的活兒,抬頭一看,已是暮霞似錦了。流蘇連忙喚了荷包進來,梳頭裝扮起來,又去廚房做了一個菜,才往瑞康園走去。
瑞康園裡燈火璀璨,細細聽去,歡聲笑語。流蘇快步走了進去,朗聲說道:“娘,說什麼這麼熱鬧呢!”
廳裡的人聞聲轉頭望去,見燈光的華彩下流蘇一身霞影紗玫瑰香雲錦衫,因秋夜寒涼,又在外罩了一件玫瑰小褂,三千青絲挽成一個涵煙芙蓉髻,還是隻有那支碧玉簪子斜斜插著,眼波流轉間語笑嫣然,華彩流溢。
宣墨只覺得自己的呼吸一窒,竟有些捨不得移開目光。
宣老夫人看到流蘇,心裡一喜,嘴上卻怪著:“我們這邊正在說呢,以為今日定是墨兒最遲呢,卻不想墨兒來了,你還沒來,在忙什麼呢。”
流蘇一看,果然見宣硯和唐絡都已落座,宣墨一雙漂亮的眼睛在燈光下像是籠了薄霧的一對玄玉,目光深沉的望過來。又聽老夫人這麼說,笑著給自己斟了一小杯酒,道:“是流蘇來遲了,流蘇這就自罰一杯,也算是討了孃的福氣,這酒喝下去啊,必當益壽延年!”說完,豪爽的將一杯酒喝盡。
宣老夫人早喜笑顏開,說道:“這府裡上上下下都說我疼你太過,今日看來,這疼可是值的呢!”
又說笑了幾句,宴席便正式開始了,流蘇自然是坐到宣墨身邊的,下位便是宣硯和唐絡,底下丫鬟嬤嬤站了一地。唐絡低垂了頭,只吃自己面前這一碗菜,宣老夫人許是得病後想開了,倒也和顏悅色的,不再為難唐絡。
飯吃到一半,有丫鬟又端了菜上來,流蘇連忙起身,親手將菜放到宣老夫人面前,口中說道:“娘,我想著秋日到了,難免會有些熱氣乾燥,這是我才剛做的菊香文蛤盅,秋季進食,最是能疏風清熱,滋陰潤燥,對孃的身體也好。”
老夫人笑眯眯的吃了起來,流蘇也便坐了下來,卻感覺自己放在膝上的手一暖,低頭一看,宣墨輕輕撫過她的纖纖玉指,接著慢慢收攏,將自己的手包進他的手心。
流蘇掙扎了一會,宣墨卻握緊了,絲毫不動,也便隨他去了。一餐飯吃的甚是其樂融融,宣墨時不時的講幾個笑話,逗老夫人開心,連唐絡也抿了嘴輕輕的笑。
這邊宣墨剛說完一個笑話,頓了一頓,緩緩開口道:“娘,關於硯兒的終身大事,我倒看中了一個人……”
話未說完,老夫人急急的打斷,迫切的問道:“是哪家的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