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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宣老夫人往椅上一靠,疲態盡顯,不願意再多看流蘇一眼,隨意揮了揮手,道:“你賢惠是好的,只是難免太過……罷了,我心裡有數了,你回吧。”
流蘇默默行了禮退下,她心裡明白,自己怕是傷了老人家的心了,也定是讓她失望了。可是無妨,她對著纓絡園的方向無所謂的笑了笑,這場遊戲,便與他玩下去又如何。
……
宣府門前的護兵無所事事的打著呵欠,這爵祿街本就冷冷清清,宣府又在最裡面,平日除了上門有求於宣墨的大小官員,是連一個人都見不到。只能天天看著那些爵祿街的官員鮮衣怒馬進進出出。
李勇又打了個呵欠,餘音嫋嫋到連邊上的孫星也覺得睏意襲來,他止住了湧上來的呵欠,對李勇說道:“過些日子,咱們府上可就有大熱鬧了。你說是吧?”
李勇正想說些什麼,突然遠處來了個身影,看身形像是一個女子,衣衫卻襤褸不堪,一張臉髒的看不出原來的膚色,拄著柺杖遙遙向宣府的牌匾看去,立刻激動了起來,小跑著往府門口衝。
李勇和孫星慌忙用銀槍攔住那女子,怒聲斥道:“做什麼的?這地方豈是你能來的?還不快走,別髒了宣府的地!”說著便上前推搡那女子。
那女子被連推了好幾下,一個不防跌坐在地,掙扎著爬起來,大聲喊道:“是我,二小姐!”
“二小姐?”兩個護衛擦了擦眼睛,湊近前去仔細打量了眼前這酷似乞丐的女子,許久,“啪”的跪下,請罪道:“奴才該死,向小姐請罪!望小姐寬恕!”這時早有其他的護衛跑了進去通知流蘇等主子,流蘇聽聞訊息,大喜,匆忙跑出去迎接。乍看到以往那英姿颯爽的宣硯,此刻蓬頭垢面,不知餓了幾天,嘴唇都乾裂了,還不時有鮮血滲出,衣衫襤褸,手裡拄著個木頭削成的柺杖,差點紅了眼眶,連忙衝上前去將宣硯抱住。
宣硯在看到流蘇的一瞬間已是潸然淚下,在流蘇的懷裡尷尬的掙扎了幾下,低低說道:“嫂子,我髒。”
流蘇放開宣硯,用自己的手絹替她擦淨臉,見原來一張白皙的臉已是又黑又黃,瘦得只剩下個下巴尖兒,忍住淚水,扶了宣硯道:“走,咱們進去。”
張羅著給宣硯淨了身,換了乾淨衣裳,又讓廚房做了些清粥小菜,流蘇看著宣硯狼吞虎嚥,微笑著道:“慢點吃,你餓了這許多天,不能一時吃太多油膩的,先喝粥養養胃,以後有什麼想吃的就和嫂子開口。”
宣硯感激地看著流蘇,她不問自己為何回來,不問顧方庭的下落,不問她和顧方庭之間的事,她已經明白了自己如今是破釜成舟,徹底死心。
吃飽喝足後,宣硯環顧著四周,問道:“嫂子,才剛我進門見園子裡處處都張燈結綵,怎麼咱家有喜事了?”
流蘇雲淡風輕的笑道:“你啊,還真恰巧趕上喜事了呢。你大哥要娶唐姑娘了。”
宣硯不可置信的瞪圓了眼睛,連呼不可能,流蘇笑道:“嫂子騙你作甚,這事是真的。不信問你娘去。”
宣硯看著流蘇完美的無懈可擊的笑容,伸手拉住了流蘇的手,低聲道:“嫂子,都是我連累你了,都是我不好,私自出逃,哥才會怪罪你。我現在就和他說去,這事我一人扛,與你無干!”說著就要起身。
流蘇一把拖住宣硯,搖頭道:“硯兒,不是因為你。想必你也清楚你大哥和唐姑娘的事。其實到了今天這個地步,不過也是時間遲早的事。”
宣硯沉默了,想了半天安慰人的話,最後只說了句:“嫂子,你別難過。”
“怎麼會呢?”流蘇輕笑著搖了搖團扇,眼神飄過遠處的風景,低語道:“我不難過。”
纓絡園裡從來沒有像這幾日這般熱鬧過,自從宣墨定下了日子後,丫鬟小廝們便一撥撥的往這邊趕。小蠻捂著左腮,指手劃腳的對一個正在貼喜字的丫鬟叫:“哎呀歪了!左邊再高點!”回身一瞥瞥到那掛著的喜服竟然不知被誰碰落在地上,又大叫一聲,趕著撿了起來,邊撿邊咒罵,火氣一大,牙疼又發作起來,呲牙咧嘴的捧著腮幫子轉圈。
一片熱鬧忙亂中,唐絡獨自坐在視窗,安靜得彷彿她不是當事人般。自從得知自己即將嫁給宣墨後,她便夜夜失眠。應該是狂喜的吧,這畢竟是她這麼多年來的一個企盼,心裡是知道這夢想實現的可能性太小,卻還固執的自欺欺人的懷揣著這個隱秘的願望;當這一天終於來臨時,卻又覺得美好的不似真實,彷彿不過一場鏡花水月,稍一觸碰,便會潰敗得粉碎。
小蠻捂著腮幫子衝到唐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