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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的鴻溝,目光哀切淒涼。
他揮退了蓮喜,走近幾步,伸手想摘去飄落至流蘇髮間的梅花瓣,流蘇下意識的一偏頭,避開了他伸出的手,便看到宣墨慢慢收回手,眼裡是鋪天蓋地的痛楚。她避開宣墨的眼神,曾經肌膚相親的兩人,如今卻連相處都成了桎梏。
宣墨很快斂去眼中的痛楚,淡然自若的說:“三日後年關,宮裡會有家宴,我……希望你也去。不過不勉強,若你不願意便罷了,那日我來晚薔園陪你也可。”
流蘇譏誚冷笑:“縱是我不去,你總有法子逼得我不得不去。年三十的晚上,皇帝不去宮裡家宴,不顧後宮皇后妃嬪,反紆尊降貴來我這什麼都不是的人處,無非是想把我推上風口浪尖,後宮朝廷非議誹謗,也許還得擔上妲己飛燕的罪名。我若不想這一切發生,就非去不可不是嗎?宣墨,我真後悔曾經愛過你!”
宣墨的臉色慘白,身形甚至不穩的踉蹌的晃動了一下,蒼白的容顏蒙上一層朦朧的涼意,眼裡幽黑澀然,蒼涼又帶著一絲薄薄的嘲諷,不知在嘲諷自己,抑或在嘲諷別的什麼。他的聲音帶著壓抑的抑鬱:“你就是這麼想我的是嗎?我在你心裡就是這樣的嗎?因為不要我了,所以連帶我所有的討好和心意也全變成了惡意是嗎?你不要我就罷了,你不要我就罷了……”他反反覆覆的說著這句話,狼狽退後一大步,“……連我,都容不下我自己,只是忘不掉,用盡全力也忘不掉……輸的那個人,始終是我。”
他走了,沒有再看流蘇一眼。
流蘇因那眼神而震懾,微微的心痛。她朝著宣墨離開的方向,浮起一抹壓抑慘淡的笑容:“遲了,都遲了,什麼都遲了……”
宣墨三日未曾踏足晚薔園了。高受良仍日日送藥來,蓮喜大約從高受良口裡聽說了什麼,不知憂愁的臉上竟然蒙上了淡淡的不鬱,每日扁著嘴,像是隨時都會掉幾粒淚珠子下來。
流蘇沒有理會蓮喜,面色沉靜的做自己的事,只有在低頭撫上腹部時,會浮上柔軟的笑意。
大年三十這日,流蘇醒得分外早。她披衣下床推窗一看,天色陰沉,日光慘淡的從幾縷陰雲中穿透下來。午膳過後,晚薔園迎來了一個意想不到的客人。
“嫂子!”宣硯沒有讓人通報,徑直進了屋,看到窗前坐著的手執書卷的女子,有些激動的往前跨了兩大步。
流蘇恍然,一時竟無法反應,她轉頭看到宣硯,英姿颯爽一如從前,也不由站了起來:“硯兒,是你!”
這當兒蓮喜已奉了茶上來:“公主,請用茶。”
流蘇細細看著宣硯,溫柔的問:“什麼封號?”
宣硯有些赧然:“長樂,長樂公主。嫂子,你過的好麼?”
流蘇笑著搖頭,溫婉道:“硯兒,我嫁人了,不再是你的嫂子了。”
宣硯神色鬱郁,嘟起嘴道:“我不管,你永遠是硯兒的嫂子。”
流蘇糾正未果,也就不再堅持:“裴航對你好麼?”
宣硯的眼底一抹淡淡的悵然和無奈,笑著回道:“有什麼好不好的呢,也就這樣罷了。”
流蘇想起她之前那樣義無反顧轟轟烈烈的愛情,今日再看她,所幸她並無從此消沉,還是那個豪爽的宣硯。有些瞭然的輕輕拍了拍她的手:“是啊,也不過就這樣了。”
她們靜靜的對視一樣,又都有些狼狽的閃爍別開眼神。誰也不想在對方眼中看到一樣的被愛傷害過的痛、茫然、恐懼和逃避。
宣硯掩飾的拿起茶盞喝了一口茶,轉移話題:“嫂子,晚上宮裡的家宴,我和裴航都會去,你也去罷。她猶豫了一會,“不要怪皇兄。他沒有惡意,嫂子,大約你不知道罷。他這幾日在朝上說要廢了康皇后和其他幾個妃嬪,隻立你為後,朝中一片反對聲浪,他撐的很辛苦。”
流蘇有些驚訝,這麼大的事,她卻毫不知情,這一刻,她才知道宣墨將她保護的有多好。
“嫂子,皇兄的本意,不是要讓你承擔什麼。他也知道人言可畏,外面多少聲音都是被他壓下的,不欲讓你知曉。只是,他可能用錯了愛你的方式罷。”
流蘇蹙起眉:“康鳳同意嗎?他才登基沒多久,還需鞏固勢力吧?”
“康鳳倒沒什麼意見,就是朝中幾大派的家族勢力鬧得最厲害。皇兄登基以來,其實已經培植了自己的勢力,架空了幾大家族的權力,所以問題不大,才提出廢后一說的。”
流蘇微微笑起來:“他總是清楚的知道自己要什麼,卻從來不問我是否願意接受。”
宣硯聽這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