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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惠南立刻一臉怒氣,“怎麼會!也只有宇三少才有這個……不是,我相公向來不涉足那些地方,除非是有應酬。不然即便公爹不怪罪,大伯也會教訓他。今日不曉得他吃錯了什麼藥,竟然跑去那種地方了。”
景宮眉心下詫異,若是這樣的人,怎麼可能在青樓內做出那等事呢?
“陶伯,你快些駕車,我急得很。”鄭惠南掀開簾子對車伕說道。
“好咧少奶奶,坐穩嘍。”名叫陶伯的車伕一揚車鞭,馬車就快速奔了出去,險些將鄭惠南給一下子甩到了馬車內的地上。
“嚇我一挑!”鄭惠南扶住馬車裡的小方桌說道。
景宮眉黑漆漆的眸子一直打量著她,直覺這鄭惠南不嬌柔做作,煞是率真,又帶些魯莽,心裡就多了幾分歡喜。
她還在神遊,陶伯突然剎住了馬車。
“二少奶奶,到啦!”
“走,我們下車。”鄭惠南抓了景宮眉的手就往馬車下走去,嚇得紫俏急忙在後頭扶住了因為膝蓋處一疼雙腿一軟的景宮眉,
宇慶寧步入銜香館花廳時,便見到許文瀚雙目赤紅,身子有些搖晃,左手抓著珍珠的頭髮卻越發用勁,痛得珍珠撲簌簌往下掉淚珠兒。
“宇三少,你總算來了。你看珍珠……”老鴇圓滾滾的身軀徑直撲向他,在濃郁的脂粉香沾到他衣領時,宇慶寧身影一晃,眾人只覺眼前人影一閃,那宇家三少就已經到了許文瀚面前,抓住了那扯著珍珠頭髮的左手。
“放手。”宇慶寧皺眉看了眼梨花帶雨的珍珠,對著許文瀚道。
“放手?放什麼手?”許文瀚咧嘴一笑,右手便去抓宇慶寧。
宇慶寧右手閃電出手,迅疾砍了他頸項一把,許文瀚立刻軟到在了地上。老鴇見狀,馬上招呼了幾名護院七手八腳將許文瀚給扶了起來,將他弄趴在花廳的圓桌上。花廳內這才鬆了一口氣。
珍珠頭髮乍然一鬆,眼眶紅紅的,立刻瑟瑟發抖地撲進了宇慶寧懷中。她眼睫微垂,春水般的眸子蘊滿驚慌,就那般緊緊抱著他,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宇慶寧挑挑眉,任由她抱著,右手不知該放該松,終是慢慢撫了撫珍珠的後背。
“三少,真是多虧你啊。這許二少也不知怎麼回事……”老鴇一臉諂笑。
“喂,你還不快去把他們給拉開,摟摟抱抱成什麼樣子。”鄭惠南的聲音在花廳門口響起,打斷了老鴇接下去想好的一大堆誇讚的話。
宇慶寧還以為是哪個姑娘膽子這般大,抬頭一看,只見一名婦人打扮的女子正偏頭對另一個女子嚷著什麼,他輕移目光,然後就看到了景宮眉。她穿著那身月白色長裙,眉眼盈盈,就那般靜靜看著他,眸光中淺淺淡淡閃著幾縷水光,接著對他笑了笑。
她那一笑,宇慶寧卻突然心裡一滯,慌張將珍珠給推開了。珍珠不明所以,偏頭看去,也看到了景宮眉,頓時臉色微白,垂了首靜靜立在那。
宇慶寧表情轉換僵硬,一會兒才反應過來,假裝漫不經心道,“娘子怎的也來了?”
宇慶寧一句話,花廳內的人都懵了,有人竊竊私語,偷偷打量那位被宇三少稱作娘子的女子。
景宮眉正欲回答,鄭惠南一眼瞧見了趴靠在圓桌上的許文瀚,立刻輕呼一聲奔上前去,“相公,相公,你醒醒啊。”
“我相公怎麼了?”鄭惠南抬頭看老鴇。
老鴇很為難,宇慶寧便偏頭道,“他發酒瘋,我便打暈了他。一會兒就會醒的。”
鄭惠南這才鬆了一口氣,她站直身體,瞧見景宮眉不遠不近地站著,沒什麼表示,她就急了,“宮眉,你愣著做什麼,來,我幫你抓了這狐媚子,你想打多少個耳光都行。”
鄭惠南說著就要去抓珍珠,被宇慶寧給格擋開了,“許二少奶奶怎可隨意打人?”
鄭惠南撇撇嘴,“許你打我相公,就不許我打你相好的啊?沒見過你這麼霸道的人。”
她上前將景宮眉拉到了宇慶寧面前,“放著如花似玉的娘子不要,倒在這裡抱女人。宮眉,你快說些什麼啊,要不,打這個女人出氣也成!”
景宮眉心裡一時之間酸澀的緊,她輕笑了聲道,“惠南,我相公可不比你相公,三少他是誰同他認識的早,他就護誰。我可不知道他和珍珠姑娘認識了多久,可我同他只認識了兩個月罷了。”
鄭惠南一愣,“哪管認識早晚,你可是他明媒正娶的夫人,哪裡好同這裡的女人做比較的。”
景宮眉心裡憋得慌,“三少向來是個有主